努力冲IMO看着这条消息，感激地回了好，完全不知道自己的未来会因为这句话被虐得多惨。
江云舒看到努力冲IMO的答复，放下内心的心虚，关闭直播间后练了一会英语听力上床睡觉。
虽然已经努力背单词两个多月，但是英语依旧是她的弱项，而听力更是弱中之弱。
好在虽然英语脆弱，但努力还算是没有白费，至少会做的题越来越多了，英语听力的文章也能听懂一部分，连蒙带猜能写对一半。
江云舒认为这是个可喜可贺的消息！
徐思齐为期中考的成绩向江云舒道喜：“等下次，你的成绩就超过我了。”
他说得坦然，脸上没有半点不高兴的情绪。
江云舒倒是没有他自信：“我的英语不太好。”
若是英语加大难度，她的名次就危险了。
盛世前十的竞争何其激烈，能榜上有名的基本没有弱点，哪里像江云舒的英语那样，只差举个“我是弱点，快点来攻击我”的牌子了。
徐思齐想说什么安慰她，目光落在她身上，却一下忘记了自己刚刚的想法。
江云舒很好看，而且越来越好看了。
徐思齐突然有点自卑：“你总是在进步的。”
骄傲如他，也有越不过的高山，从前是傅开霁，以后也许还会多一个江云舒。
徐思齐摇摇头，把脑海里的情绪推出去。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江云舒想了想，“我希望我能一直走在我想走的路上。”
“只要在想走的路上一直走，总会一直进步的。”
徐思齐微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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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程怡告诉江云舒自己的生日快到了。
江云舒还没想好送什么生日礼物，就被一个陌生的男人拦下。
对方穿着妥帖的黑色的西装，脸上戴着金边眼镜，一双眼睛狭长。
“江小姐。”
“我们总裁请你走一趟。”
江云舒想着程怡的形容词，试探道：“林秘书？”
林秘书微笑：“是我，小姐和您提起过我吗？”
准确地来说是骂过。
但江云舒没有把这句话说出口，林秘书是个成年人了，总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与其同情他，不如多同情同情自己和爸妈。
不理解，但尊重。
林秘书把江云舒带到一间咖啡厅。
程母今天倒是没有穿职业装，而是一身普通休闲服，但即便这样，也柔和不了多少她的锋芒。
这个商场上运筹帷幄的女人是不懂什么叫柔软的，她和江母是两个极端的存在。
“请坐。”
江云舒不懂程母找自己做什么，如果她和程怡是异性，那么程母也许会甩自己一千万，命令她离开自己女儿，然而她和程怡是同性，也就断绝了这个可能。
说起来，不知道沈飞鹤有没有被对方甩过钱。
程母微笑地看着江云舒。
十五六岁的少女处变不惊，在她面前没有露出任何怯弱的神态，只是有些不解，或许是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找上她。
“云舒对吗？”
她表现得似乎和蔼可亲，然而江云舒绝不掉以轻心。
她对面前的女人万分警惕，不断猜测对方来找自己干什么，可是人不是数据，江云舒也没有修过心理学，看不懂程母那张万年不变的脸上到底是什么情绪。
心理素质这么好，或许有机会可以当个间谍。
“下周是我女儿的生日，有机会可以来参加一下，你们年轻人应该会喜欢。”
程母来这里似乎只是为了说这句话，说完就走了，不仅江云舒不解，林秘书也很不解。
林秘书：“您今天来只是为了说这一句话吗？”
程母：“只是亲眼看看这孩子而已，看完后，发现她有点眼熟。”
她嘴角微勾。
“眼熟？”
林秘书奇怪，江云舒的来历再清楚不过，不可能和程母有什么交集，为什么程母会觉得眼熟？
“不说这个了，先回去工作吧。”
徐思齐站在咖啡厅门口，看着程母远去的背影。
“你没事吧？”他问江云舒。
“没事。”
“阿姨只是来和我说程怡生日快到了。”
徐思琪微愣，眨了一下猫一样的眼睛：“难怪这几天沈飞鹤又变得怪怪的。”
沈飞鹤和程怡的分手时间，正是程怡的生日当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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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家。
傅母翻着书，却怎么也静不下心。
“Misa医生那边怎么样了，有最新的研究进展吗？”
傅轻舟摇摇头：“Misa已经尽力了，你也别着急。”
“我怎么能不着急。”林知意的眼泪已经快要掉下来了，“小霁他……”
话还没有说出口，眼泪就先掉了下来。
她的孩子从出生起就被断定命不久矣，被无数医生说活不过十五岁，但还是磕磕绊绊地长到现在，即便要忍受常人难以忍受的痛苦。
她不知道自己的孩子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被这样对待，即便组建了全球顶尖的研究室，却拿一个小孩子的病没有丝毫办法，只能尽量减少痛苦而已。
傅轻舟被妻子的眼泪影响，心情也糟糕起来，但是他表面还算淡定，他比妻子更早接受现实。
可即便如此，他的心情依旧沉重。
傅开霁是两个人唯一的孩子，林知意自从知道孩子活不久后，就不打算再生一个小孩，宁愿抱着唯一的孩子一起痛苦。
傅轻舟无法理解，却也支持妻子的想法。
他不是不爱傅开霁，只是更加理智，对傅开霁的爱也没有妻子那么多。
“我会继续寻找其它办法的，你不要这么担心。”傅轻舟把妻子搂进怀里。
林知意呜呜哭起来：“我真的好怕，好怕他突然……”她不敢说出那个内心深深恐惧的字眼。
“不会的、不会的。”傅轻舟说，“开霁很聪明，上天不会这么残忍的。”
真的不会吗？
林知意泪眼朦胧地想。
开霁是太懂事了，因为知道自己命不久矣，不想因为自己的离开惹任何人伤心，所以在懂事后就不交朋友了。
他不靠近任何人，连和父母也不怎么相处，他总是一个人、一个人，把自己缩在一个壳子里，好像自己是个糟糕的东西，一旦离开这个壳子，就会伤害到别人。
可是小时候的开霁，明明天真又活泼，对亲密的人总是很粘人。
有的时候，她多希望自己的孩子可以自私一点，不要顾忌那么多别人的感受。
他的生命已经足够短暂，为什么还要在这么短暂的生命里别人想那么多，负担那么沉重的重量呢？
他应该开心地度过这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