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冬，天黑的很早。
晚上七点多，天就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李小春赶到凤凰洗浴中心的时候，洗浴中心的停车场已经停满了车。
都不用进去，就能感觉到洗浴中心的生意很好。
李小春进去之后，直接找到了韩杨。
问了两句，就知道费东阳已经来了，第一批两千瓶“凤凰水”也都运到了洗浴中心。
至于费东阳本人，因为有点冷，所以就找了两个小姑娘，搓澡去了。
对此，李小春除了无奈，就是无奈。
不过，他现在也没空管费东阳怎么样，直接嘱咐韩杨开工。
“安排人，挨个包厢送水。”
“送水的时候，记得跟他们说，第一瓶免费品尝，后面的收钱。”
“就按照我之前定的，一瓶十块钱。”
顿了一下，李小春又补充道：“我让你从夜总会调人过来，准备了？”
“嗯。”韩杨点了点头，并没有多说一个字。
李小春一阵无语，嘀咕道：“等我找时间，非得研究个好药，让你能说话。”
“真的是三棍子打不出一个闷屁。”
不过，李小春嘴上虽然嫌弃，可是韩杨做事确实靠谱。
在他的安排下，凤凰洗浴中心早已经准备就绪。
十几个穿着迷你裙的年轻女孩，脚踩高跟鞋，戴着兔耳朵，每个人推着一辆小推车，“哒哒哒”在洗浴中心中游走。
笑靥如花的，为人们推荐免费品尝的“凤凰水”。
凤凰水的功效，自然不用赘述。
虽然李小春修改后的配方，是一片“五星肉苁蓉”搭配一升水。
但是依旧很有效果。
药效，再加上美女推销员的视觉冲击，一定可以让这些人发现“凤凰水”的与众不同。
这么一来，生意自然好转。
洗浴中心除了包厢，还有休息大厅。
此时，李小春背着手，和韩杨一起，跟在一个穿着迷你裙的女孩身后，慢慢走进休息大厅，准备看一看推销的效果。
顺便，也能听一听人们的反馈。
“先生您好，这是我们凤凰集团最新推出的凤凰水，请你免费品尝。”
年轻女孩娇滴滴的声音，听起来很好听。
“放那吧。”
一个中年人毫不在意的摆了摆手。
女孩并不意外，拧开瓶盖，再次把水瓶递给中年人。
声音柔糯的说道：“先生，您尝尝嘛，我们的凤凰水很不一样哦~”
男人，尤其是中年男人，最大的特征之一，就是受不了年轻女孩的软语相求。
女孩儿的话，顿时吸引了男人的注意力。
这时，女孩浅浅一笑，柔声说道：“先生，您看看我们凤凰水的这一句标语。”
“凤凰水，一瓶就硬，做人生的大‘硬’家。”
中年人看着，情不自禁的念了出来。
听着自己口中说出的话，他不由得愣了一下，紧接着眼睛一亮。
“先生，您尝尝，会很不一样的哦~”
“有多不一样？”
女孩眨了眨水汪汪的大眼睛，轻启朱唇，一字一句的说道：“我可能不能说服您，但是我们凤凰水，可以帮您睡服我。”
洗浴中心，本来就是风花雪月的风月场所。
来这里的男人，谁不想快活快活？
当然，快活之余还有一件事情，那就是在小姐的身上找到自己逝去的青春，以及在家中丢失的男性尊严。
“睡服我”这三个字，仿佛具有一种魔力一样，顿时激起了男人好胜心。
“你说真的？”
“如果不好用怎么办？”
女孩笑盈盈的说道：“好不好用，总要您亲自试试才知道。”
“呵。”
中年人轻笑一声，说道：“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知不知道你们这样做，涉嫌用饮料冒充保健品？”
“知不知道这么做是犯法的？”
这一连串的几个问题，直接把女孩说懵了。
前一秒，还笑呵呵的跟她开玩笑。
怎么下一秒，就变得这么严肃？
尤其是他表现出的气势，不像是一个普通人，更是让年轻女孩有些手足无措，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时，从韩杨口中知道中年人身份的李小春，走了过去。
直接在中年人的旁边坐下，笑着说道：“黄老板，俗话说光说不练假把式。”
“我们凤凰集团的凤凰水，到底有没有效果，您总得试试吧？”
“至于您说的保健品的事情，我想您是误会了，我们的凤凰水和红牛一样，注册的都是功能性饮料。”
“当然，我们的效果，就有些非常明显的区别了。”
“红牛，只能抗疲劳。”
“但是凤凰水，能够让您化身壮牛……”
这话，李小春自己说的都恶心。
但是有的时候，做生意嘛，就是需要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虽说，眼前这位局长对他来说也不是什么大人物，不过李小春也没有必要见谁都是呛着说话。
偶尔换个手段，简单聊一聊，事情的进展也会截然不同。
“既然你这么说，那我就尝尝。”
黄老板淡淡的说道：“不过有一点，要是喝了之后没效果，你们怎么说？”
说白了，黄老板并不相信李小春的说法。
毕竟，他都肾虚多长时间了？
肾宝片是一瓶一瓶的吃，海参都是顿顿吃，大腰子也是有事儿没事儿就得来几串。
可就算这样，也总是力不从心，有时候还是依靠蓝色的小药丸。
现在一瓶水，还想骗他？
“如果没效果，凤凰水就此退市，不卖了。”
“好，有志气。”
黄老板一听这话，干脆的拿起一瓶水，“吨吨吨”的灌下去大半瓶。
等了两分钟，他挑了挑眉，说道：“这个水就是水，有什么用？”
李小春微微一笑，不疾不徐的说道：“您先抽根烟，等一等就知道了。”
说着，李小春扭头看了一眼旁边的女孩。
女孩心领神会，马上拿出烟，递给黄老板，又非常乖巧的给黄老板点上。
正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李小春这样对他，黄老板也没挑毛病，只是抽着烟，偷偷看着旁边站着的迷你裙女孩。
两分钟过去，他突然觉得小富有一股暖流。
接着，一种久违的感觉出现，他不由得伸手揣进自己的裤兜，仔细感觉了一下。
李小春自然明白黄老板的举动代表什么，轻声说道：“黄老板，老话说光说不练假把式，光练不说傻把式，又练又说真把式，您要不要去练一练？”
“得练。”
黄老板挑了挑眉，伸手一指旁边等着的年轻女孩，笑眯眯的说道：“就你了，跟我走。”
女孩乖巧懂事儿，笑眯眯的说道：“您这边请。”
两个人刚刚要走，旁边凑热闹的几个人全都挑了挑眉。
其中一个人忍不住说道：“老黄，真行？”
“谁用谁知道。”
“卧槽？老黄你不是开玩笑？”
“谁用功夫跟你开玩笑？美女，咱们快点走，我已经迫不及待了。”
黄老板说着，迫不及待的拉着女孩走了。
事实胜于雄辩。
这一下，直接勾起了大厅里其他人的好奇心。
李小春给韩杨使了个眼色，韩杨马上安排服务员，给休息大厅里的众人发水，同时对他们讲解产品的价格。
听说十块钱一瓶之后，马上有一个人说道：“你要真有用，别说十块，你就算卖一百块钱，我都一箱一箱的买。”
李小春微微一笑，淡淡的说道：“好不好用，总得自己试试。”
“第一瓶免费试喝，各位试试吧。”
“不过有一点，今天晚上洗浴中心的生意特别好。”
“如果一会儿各位兴致太高，可不能闹事儿，自己回家找媳妇儿也好，找情人也行，但是别在我们凤凰闹事。”
这话说的，底气十足。
可能是李小春表现的太有底气，在场众人纷纷拧开瓶子，“吨吨吨”的大口喝水。
有一个，就有第二个，有第二个，就有第三个。
一时间，整个休息大厅，“吨吨吨”的声音此起彼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