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但是……”
李小春目光扫过卢芸婷，缓缓说道：“你要答应我一个要求。”
卢芸婷两颊绯红，害羞的头都垂到了匈口，用非常细微的声音说道。
“李先生，我特别愿意和你一起，但是能不能……能不能换个地方？”
李小春：“……”
莫名其妙。
谁要和你睡觉啊？
能不能有点自知之明？
我现在很忙好不好？
李小春一脸无语，从一旁拿了一件白大褂，直接丢在卢芸婷的身上。
“你先凑合穿吧，我不是要你跟我做什么，而是要你发誓，今天你看到的一切，都不能泄露出去。”
“啊？”
卢芸婷有些意外的望着李小春，又看了看自己，好像是在怀疑自己的魅力。
不能吧？
“抓紧时间。”李小春皱眉催促。
“噢。”
卢芸婷心中有一种难以形容的感觉，但还是拿起白大褂，遮住自己的身体。
有了衣服，卢芸婷的感觉舒服了很多，精神也好了一些。
她的目光又落在李小春的身上，视线缓缓下移，心中冒出一个奇怪的想法。
李小春并不知道卢芸婷的想法，他用力咬破自己的食指指尖，挤出一滴鲜血，对卢芸婷说道：“过来。”
“噢。”
卢芸婷乖乖走到李小春的身边，随后李小春直接在她的嘴唇上抹了一下。
随后说道：“现在发誓，不能和任何人泄露今天发生的任何事情。”
“你说真的？”
“自然。”
李小春的表情无比严肃。
他现在要做的，正是澹台军曾经发过的血誓。
卢芸婷心中觉得奇怪，但还是按照李小春的要求，乖乖发誓。
等她发誓之后，李小春马上不管她，直接伸手把之前倒在地上的男人薅了起来，像是丢垃圾一样丢在手术台上。
嘭。
一声闷响，男人马上醒了过来。
“你是谁，你要干什么，你……”
啪！
李小春一个大嘴巴，直接把男人又抽懵了，冷声说道：“再叫唤，我现在就送你上西天。”
男人顿时吓的一句话也不敢说。
李小春冷声问道：“张明宇在哪？”
“什么张明宇？”
男人眼神闪烁，装作不认识。
“你不认识张明宇？”
“不认识。”
“好。”
李小春直接走到一旁，拿起男人此前准备的注射器，冷声说道：“那你就没必要活着了。”
眼看李小春真的要给他打针，男人顿时慌了神，身体拼命挣扎。
然而，他的力量，在李小春的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无论他怎么挣着，右手都被李小春像是铁箍一样牢牢控制住。
而且，这样挣扎反而令他血管暴起，更方便打针。
“既然你这么积极，那我就不气了。”
李小春的注射器直接对准了血管，不等他扎进去，男人脸色惨白，大叫道：“不要，不要，我什么都说。”
“你问什么我都说。”
李小春暂时停下，但是针头依旧压在男人的血管上，冷声问道：“张明宇在哪？”
“不知道。”
生怕李小春马上给他扎针，男人急忙说道：“今天晚上十点，张明宇让我去酒吧把她带回来。”
“我也不知道张明宇去哪了啊。”
李小春的眉头皱了起来。
要是这样，那不是大海捞针？
他去哪找张明宇？
心中沉吟片刻，李小春再次问道：“张明宇都跟你说什么了？”
男人马上说道：“他说和以前一样，让我把她做成标本。”
“还有？”
“没了……”
“那你没必要活着了。”
李小春的针管直接扎进血管，男人吓的尖叫，脸色瞬间惨白，急道：“有，有，有。别杀我，别杀我，别杀我。”
“说。”
李小春眼中满是杀气。
无论他是不是答应了张三宝要解决张明宇，只凭他做的这些丧心病狂的事情，张明宇就必须死。
“按照以前张明宇做事的习惯，他一般第二天都会回来检查标本的情况。”
男人不敢隐瞒，忙不迭的说道：“他会亲自给标本化妆、穿衣服。”
听到这话，李小春的心中一动。
如果张明宇有这样的习惯，那他只要在这里守株待兔，就能等到张明宇。
到时候，就能一了百了。
“还有。”
咽了口唾沫，男人马上继续说道：“张明宇是个心理变态。”
还用你说？
他能做出这么丧心病狂的事情，已经脱离了心理变态的范畴。
完全是一个心理极度扭曲的人渣。
不过，李小春还是冷声喝问：“你知道什么？”
“他让我做标本，都是因为……因为这些女人和他的前女友长得很像。”
男人生怕李小春会要了他的命，把自己知道的事情，一股脑的全都说了出来。
“张明宇跟我说过，他在国外游学的时候交往过一个女朋友。”
“两个人的感情一直都很好，在他回国之前，两个人都已经同居了。”
“后来有一次，他出去办事，事情很顺利，他提前完成了工作，打算偷偷回家给女朋友一个惊喜。”
“但是当他回家的时候，女朋友给了他一个天大的惊喜。”
“他的女朋友，和别人睡在一起……”
“从那个时候开始，张明宇就性情大变。”
这样吗？
原来这个变态也是受到了刺激，才变态的？
男人咽了口唾沫，稍稍平复了一下情绪。
继续说道：“张明宇说过，这才是世界上最完美的艺术品，比任何的书画都有价值。”
变态。
人渣。
败类。
李小春心中怒火中烧。
张明宇的所作所为，千刀万剐都便宜了他。
就在这时，手术台上的男人趁着李小春不注意，突然收回手，转身就跑。
嗤。
李小春手腕一动，那一支注射器像是飞刀一样，直接扎在了男人的大蹆上。
“啊。”
男人不由得发出一声惨叫，直接倒在了地上。
还没等他挣扎着爬起来，李小春已经走到了他的身边，一脚踩在他的后背上，让他一动也动不了。
“跑啊？怎么不跑了？”
男人一动也动不了。
“既然你不跑，那我就送你上路。”
李小春一弯腰，伸手握住注射器，正要推动的时候，男人突然又一次尖叫了起来。
“别杀我，别杀我，我还有秘密要告诉你。”
“这个大秘密，除了我没有人知道。”
“你别杀我，我肯定告诉你。”
“说。”李小春冷声发问。
“你发誓。”
男人很聪明，伸手一指卢芸婷，大叫道：“就像你刚刚让她发誓那样，你也要用血发誓。”
啪！
李小春一个大嘴巴直接抽了上去，冷声说道：“你没有资格跟我讨价还价。”
“要么说，要么马上死，你自己挑一个。”
男人咬着牙，硬着头皮说道：“你不答应我，我就算死，也不会告诉你。”
“那你就死吧。”
李小春语气坚决，直接按动注射器。
马上，有几滴药品进入了男人的体内。
顿时，男人的脸色惨白，吓的大叫，“别，别，别，我告诉你，我告诉你啊。”
“你快点把针管拿走啊。”
“少废话。”
李小春皱眉说道：“想活命，就赶紧说。”
“是，是，是，我马上说。”
男人吓的面无血色，慌忙说道：“张明宇他是……他是叛徒。”
“叛徒？”
李小春的眉头皱了起来。
什么叫叛徒？
“他真的是叛徒。”
男人急忙说道：“张明宇在国外的最后一年，根本不是在游学，他被女朋友背叛之后，就在国外当雇佣兵。”
“他能这么有钱，也是因为在国外当雇佣兵。而且，他还想方设法的窃取国家.机密，倒卖.国家.机密。”
“真的。”
“我不骗你。”
“我亲眼看到张明宇和东洋人在一起。”
“前几天，张明宇还在这里招待了几个东洋人。”
李小春的眉头一下子皱紧，沉声说道：“继续说。”
“是。”
男人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注射器，确定李小春没有继续注射，这才赶紧说道。
“四天前，有五个东洋人来了酒店。”
“张明宇亲自接待的他们，请他们在这里吃饭，还给他们安排了女人。”
“后来，张明宇带他们来二十八楼参观，当时我就在旁边。”
“我听其中一个东洋人说，‘张桑，你已经收了我们两千万’，但是那个人还活着。”
“当时张明宇说，那个人最多一个月就会死。”
“张明宇这个人渣，不得好死。”
男人说到这里，忍不住破口大骂。
“你以为你是什么好人？”
李小春冷冷的骂了一句，随后说道：“张明宇说的那个人，是什么人？”
“不知道。”
男人马上摇了摇头，说道：“他们并没有说名字，一直都是说‘那个人’。”
“不过，我听张明宇说了一句，那个人是在国外。”
“先生，你别杀我，等我明天见到张明宇，我马上从他嘴里套话，肯定把这件事情问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