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吧,就你这样的还有人嫌你笨?姓苏的智商有那么逆天吗?”方冬梅有些替她闺蜜愤愤不平了。

    “你是不知道那家伙有多讨厌,连我听别人闲聊他都要管,还说我笨,我真是一句话都没说,光听着都会被他嫌弃。”说起苏逸,明成钢连筷子都放下了,看得出怨念真的挺深了。

    我很好奇,苏逸虽然毒舌,但看着不像个爱管闲事的人啊。

    “苏医生不像那么爱操心的呀?”我说道。

    见我不信,明成钢气愤地说:“就前天,中午休息的时候,几个实习生聊天,他们在讲故事,我就问了句后来呢?结果他们大笑,苏扒皮听到了就骂我蠢,让我回办公室干活。”

    黄天怡也好奇了,“什么故事?说来听听呗。”

    “我想想啊,好像是说有个男生叫小千,有个女生叫小北,有天晚上他们变成了小乖。后面就没了呀,于是我就问然后呢?”明成钢眨着大眼睛无辜地摊着手。

    我和黄天怡面面相觑,我俩都是秒懂小百料,但是我们不说,方冬梅再一次捂脸,她应该也是秒懂小百料。

    我打着哈哈,“苏医生肯定是觉得你在上班时间还去听别人讲这么无聊的故事,显得太幼稚了。”

    黄天怡配合地猛点头。

    方冬梅轻咳一声,一本正经地问道:“你不是说你们实习的时候会轮岗吗?不在那个姓苏的手下干,日子不就好过了,对了,你接下会去哪个科室呀?”

    “还不知道呢,没人告诉我呀。”明成钢拿起筷子继续吃。

    “你们轮岗没有规划的吗?”方冬梅追问。

    “没有,我们是乱轮。”明成钢无辜地说。

    从边上走过的服务员和人朝我们投来了饱含深意的目光。

    我开始理解方冬梅为啥不让她想到啥说啥了。

    和她坐在一起,显得我们四个心理都不太健康了。

    我干笑着准备换个话题,“小梅姐,你来A市是办案还是开会……”

    没等我说完,餐厅另一头传来一声闷响,像是重物倒地的声音,接着就是尖叫,餐厅里突然就乱了起来,从各个位置跑过去围观的人越聚越多。

    我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不过方冬梅出于警察的本能已经一个箭步冲了过去,边跑边喊:“发生什么事了?我是警察!”

    明成钢仅迟疑了几秒就跟了上去,“我是医生,你们让一下。”

    相比她俩的反应敏捷,我和黄天怡纯粹是被吃瓜的本能支配着上前。

    有着方冬梅和明成钢在前面开道,我们顺利地挤了进去。

    凑近了我们才看到,人群中间围着一个倒在地上的大胖子,那人的脸色发紫,两只手都抓着自己的喉咙。

    黄天怡小声惊呼:“我去,这人是要掐死自己?”

    “他被噎住了!”和那胖子一桌吃饭人焦急地喊道。

    他们桌上的火锅还在沸腾,几颗肉丸漂浮在红油汤面上。

    明成钢面色凝重,试图把那人扶起,方冬梅一看她的动作就知道她要做什么,立刻上前帮忙,不过显然她俩高估自己的力气了。

    “快,来两个男人帮我把他扶起来,必须马上急救。”她着急地大喊。

    胖子同桌的人赶紧一左一右的把他上半身扶起来坐在地上,明成钢跪在胖子身后,从背后环抱住他尝试海姆立克急救法,周围的人都屏息凝神,安静地看着她救人。

    可是那胖子看着两百多斤,明成钢努力试了几次,但明显她的力量太弱了。

    “不行!”她额头冒出汗珠,“他的脂肪层太厚了,无法产生足够的压力。”

    那胖子的脸色已经由紫转青,眼球开始向上翻,餐厅经理拿着手机的手直哆嗦,“120说至少还有十分钟才能到。”

    “他挣不过三分钟了。”明成钢面色凝重,“必须马上做气管切开术。”

    方冬梅急切地问:“你现在需要什么器械。”

    明成钢完全没有了之前嬉笑打闹的那副样子,取而代之的是可怕的冷静。

    她扫视周围说道:“最锋利的水果刀,吸管、高度白酒,快!”

    黄天怡吓得抓紧我的胳膊,“她不是要现场做手术吧,我、我晕血。”

    我拍着她的后背安慰她,“没事,和姨妈血看起来差不多的。”

    黄天怡:“……”

    这时明成钢已经在用消毒湿巾擦拭那人的颈部。

    当餐厅经理把所需物品递来时,她毫不犹豫地将水果刀在打火机上灼烧消毒,然后倒上烈酒。

    “帮我固定他的头。”我觉得她的声音听起来就像换了个人,在周围惊慌的氛围中,显得格格不入。

    我眼睁睁看着她用手指在那人喉结下方定位,然后刀尖精准地刺入颈部。

    鲜血涌出的瞬间,黄天怡呲着牙倒吸一口气别过脸去。

    但明成钢的手非常和稳,她迅速插入吸管,轻轻一吹,“通气了。”她长舒一口气,从头上解下发带固定住插在气管上的吸管。

    场面看着挺血腥的,不过好在顾的胸廓开始微弱但规律地起伏,脸色逐渐恢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