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郡王突然发狂,皇上受惊,慌乱之下射出一箭。

    正中西郡王肩膀,现下,西郡王正在大口大口的吐血。”

    第六支的箭尾处有毒,只有连射七支箭。

    第七支上膛碰到第六支的箭尾,第七支箭才会染上毒。

    柳眠眠垂下眼帘,“我不知道公公在说什么,我的箭上没有毒。”

    “太子妃娘娘,人老重情义,皇上不愿看着西郡王死去。”

    柳眠眠起身,“海棠,快把白玉观音给德胜公公包上。

    不对,不对!我库房里有没有南极仙翁的法相?

    谁管寿命?不行让祖母进宫吧?

    祖母会念金刚经。”

    好家伙!

    主仆俩一个敢说,一个敢做。海棠直接冲进库房,抱着一座白玉观音出来。

    直接放到德胜公公怀里。“公公,你把这个拿回去吧!观音一定会保佑西郡王的。”

    德胜手上一沉,快哭了。“太子殿下?”

    谢凌渊摊手,“公公,本宫多穷你是知道的,我一个靠娘子养的人,可拿不出来白玉阎王。”

    这两口子。

    胡搅蛮缠,声东击西真是个中能手啊!

    人中翘楚。

    德胜公公万般无奈,低声道:“太子殿下,皇上也中毒了。”

    “什么?”谢凌渊下床,登上靴子。“走,进宫。”

    “公公稍等片刻,容本宫权起更衣。”

    片刻之后,柳眠眠身着披风,对着外面大喊一声,“夜莺…”

    半秃不秃的树上滑下一个似鸟非鸟,似人是人的夜莺。

    “家主。”

    “陪我进宫。”

    “是。”夜莺哀叹一声,出去逛夜肆不叫他,呜呜呜进宫叫他?

    大半夜的进宫,一看就没好事。

    总不能进宫吃席吧?

    “家主,我还饿呢!”夜莺生气了,很气!想吃糖葫芦想吃炙羊肉饼喝羊汤。

    “走,宫里能吃席。”柳眠眠嘴角微微一笑,眼里露着狡黠。

    “谁的席面?”夜莺人小,精如鬼。

    “去了,就知道了。”

    马车一路疾驰。

    宫门大开,众人并未下马车。

    …

    谢凌渊策马一路疾驰,跳下马,直接冲进了内殿。

    柳眠眠下了马车,提起裙摆小跑到内殿。“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咳咳…朕给的聘礼到日子了吗?父皇都不叫了吗?”

    皇帝斜斜的躺在榻上,身上盖着薄被。

    为什么不躺在床上,因为他没洗脚…还中毒了!

    皇贵妃不让。

    谢凌西被捆在高背红椅上,吐血泡泡。

    一口接一口。

    把自己吐成了皇帝面前的,红人!

    皇贵妃宫殿里的青石板,都染成了艳丽的红色。

    皇贵妃用帕子捂着口鼻子,满脸嫌弃。

    太医院的太医们,加班加点的跪在地上。

    柳眠眠马上改口,“父皇,父皇你还好吗?”

    皇帝苍白的手一指,“一时半会死不了,把解药给这逆子!”

    “父皇你怎么中毒的?可解毒了?魏太医。”

    魏太医抬起头?

    说好的,太子近臣呢?好事不喊我,坏事就喊我一人?

    魏太医心如死灰的出列,“回殿下,皇上中的是慢性毒药。

    药的成分很复杂,微臣…微臣们还得仔细研究,慢慢斟酌斟酌,不敢贸然用药。

    怕伤龙体。”

    “微臣们,”被魏太医加重了。

    这个大锅他自己不能背啊!背不动一点。

    治好皇帝是份内之事,顶多赏赐五十两银子,了事!

    治不好。

    治不好嘛!他就是新皇的姻亲。

    新皇的二姐夫,是他亲儿子。嘿嘿…魏太医分的清楚,亲疏远近。

    站队,越近越好!

    有钱能使鬼推磨,无钱鬼也不开门。皇帝吃了太抠的亏啊!

    谢凌渊走到谢凌西面前,抬起脚,又缓缓放下。

    谢凌西吐的跟血葫芦似的,他怕一脚踹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