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因为北国战力太高,时不时同大圣打一场,十战八赢。

    大圣朝,损伤太大了。

    需要男丁参军,所以才允许女子改嫁生子。

    “你们不许说我娘,我杀了你们!”康慈儿掀开帘子。

    双眼通红,“都给我闭嘴,不许再喊了。”

    无一人听她的,吹吹打打在京城中逛了一圈。

    在御史言官的家门口,都停留好一阵子。

    高御史听着外面的吹吹打打,门都不敢出,“哪个缺德的,给皇上出的主意。

    太损了!”

    当初御史还联名上书,夸赞康二夫人是个节妇呢!

    差点就给人家立贞洁牌坊。

    真是贞洁了!

    高御史捂着自己耳朵,“快走吧!上孙御史家门口吹去吧!

    是孙御史,要给康二夫人颁贞洁牌坊的。”

    大难临头,使劲飞。

    大祸临头,使劲推。

    高御史——本官只是被蒙蔽了,并没有参与其中。

    一路敲敲打打来到康伯府。

    康慈儿一下马车就哭了,扑进康伯爷的怀里。

    “大伯,他们说的是不是真的?他们都笑话我…”

    康伯爷也刚到家,一路上所遇之人都恭喜他。

    给康伯爷整的老脸通红。“慈儿,不要听外面的人瞎说!你母亲只是病了。”

    “呦呵!还叫大伯,他可是你亲爹。叫大伯显得多生疏啊!”康白氏嘴角噙着一抹笑意,眼底却冷得能冻死人。

    康慈儿不可置信的抬起头,颤颤巍巍叫了一声,“爹?”

    康伯爷脸如火烧,冲着康白氏厉声道:“贱人,这一切是不是你搞得鬼?”

    康白氏冷笑一声,“我是伯夫人,京城中人嘲笑你,难道能放过我吗?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我十多年都忍下来了,会在这时候忍不住吗?

    你太高估你自己了,也太小看我了。”康白氏眼底都是厉色。

    “你说的,也不无道理。”康伯爷点点头,白氏要闹早就闹了,何必等到如今。

    她更想要二房的产业。

    …

    皇帝一觉醒来,眼前透着微弱的光。

    “德胜,什么时辰了?”

    “巳时�6�8了。”皇贵妃翻个身…“再过两刻钟,莫雨会带人来伺候洗漱。

    还可以再睡两刻钟。”

    [巳时是什么概念?是上午9点到11点,皇贵妃每日睡到十点半。]

    “巳时?怎么天还没亮?”皇帝以为还未到寅时。

    “臣妾的帘子是遮光的!这样有助于睡眠。”皇贵妃声音中带着慵懒。

    像一只慵懒的猫儿。

    “是挺好,果真有助于睡眠。”这是皇帝近三十年睡的最久的一觉。

    腰不酸,腿不疼。

    精神很饱满啊!“爱妃…?每日都睡到这个时辰?

    嫔妃们,不来请安吗?”

    皇贵妃被窝里伸伸懒腰,“嗯…每日都睡到这个时辰。”

    “……”皇帝嫉妒了。

    “宫妃们?不来请安吗?”

    曹氏在的时候,要求宫妃卯时去给她请安。所以皇帝才有此一问。

    “不来,臣妾起不来!也不愿意看她们…”皇贵妃打个哈欠。

    “她们若是非要想来,可以隔着门!给臣妾磕一个。

    心意到了就行,吵醒我不行。”

    皇贵妃如今越老,越理解她的娘亲。

    与其让别人舒服,不如让自己舒服。

    “娘娘…起床了。”随着一声敲门声。

    一阵脚步声。

    大宫女莫雨低声询问,“奴婢伺候皇上和娘娘洗漱?”

    “嗯…”皇贵妃坐起身。

    得到肯定的答案,帷幔被拉开,天光大亮。

    宫女端来铜盆,铜盆里放着玫瑰花瓣。

    皇贵妃坐在床边,伸出手。

    大宫女用蘸着玫瑰花水的帕子,轻轻给皇贵妃擦脸擦手。

    又进来一个年老的嬷嬷,手上戴着丝绸手套,在皇贵妃头上肩膀上揉捏按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