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婶,不回封地了吗?”

    “不回了!留在京城陪瑞雪。

    魏家老姐姐身体不好!京城有御医在,也能放心。”

    “我养父母,想在京城开一间卖萝卜糕的铺子。”瑞雪笑着解释道。

    魏家两口子想的很简单,就想能多看看瑞雪,哪怕她是王爷的孩子。

    开一间铺子,瑞雪去买糕点,总能见上一面的。

    八王妃想的很简单,瑞雪的养父母想在京城开铺子,她就陪着女儿守着她养父母。

    两对父母便默契的,同时选择留在京城。

    “真好,我以后便能日日吃到萝卜糕了!”

    瑞雪拍拍胸脯,“我还会做许多,不会做的,我也会学的。

    以后…日日给嫂子做。”

    柳眠眠笑着点点瑞雪的额头。“你如今是县主了,要参加春日宴,赏花会。

    哪里要日日做糕点,小姑娘要多出去玩,才是!”

    瑞雪咯咯笑道:“那嫂子办宴会,一定要请我。”

    “好…等九月初九重阳过后,办赏菊宴。”柳眠眠点点头。

    办一场赏菊宴,让京城中人人都知道,八王府还有一个雪县主。

    “多谢,嫂嫂。”瑞雪眸光流转,泪花闪动。

    “嫂嫂!我昨日梦见,我死在了天宫里,衣不蔽体。

    尸体都被野狗分食了。”

    八王妃的脸一瞬间变得毫无血色,身体止不住的微微的颤抖,捂着嘴低声道:“黄色的带着黑斑。”

    黄色的带着黑斑的野狗。

    柳眠眠眼神一暗,是前世吗?

    “说什么呢?梦都是反的…如今天宫都没了,哪里还有野狗。

    日后的每一天,都是和顺美满的。

    你如今是县主,不是天宫的雪。”

    八王妃摇头失笑,她怎么也犯糊涂了。

    果然是关心则乱,一场梦罢了!

    “瑞雪,以后有你父王和我,再无人敢欺你。”

    “是…”瑞雪悄咪咪的靠近柳眠眠。

    那梦里的场景历历在目,仿佛亲身经历一般。

    天宫,琉璃碗里的葡萄,她都看的清楚。

    衣不蔽体,满身伤痕。

    一个颠簸,瑞雪靠在柳眠眠身上…好暖和啊!

    …

    马车停稳。

    只听谢娇“嗷”的一声,“父王,母妃你们怎么才回来啊!”

    八王妃听见谢娇的声音,冷了脸。

    “母妃…”马车门被拽开。

    “啊……”谢娇飞出两米远。

    谢凌渊收回脚,“八叔,刚才是什么东西?”

    “没看清!”八王爷睁眼说瞎话,下了马车。

    柳眠眠的马车停稳。

    谢凌渊越过海棠、越过紫荆,对柳眠眠伸出手。“太子妃,小心脚下。”

    “辛苦,太子殿下了。”柳眠眠伸出手,握住。

    “太子殿下,不辛苦,愿意为夫人效劳…”

    两人相视一笑。

    沈祁满脸阴狠。“小婿沈祁,见过岳父大人。”

    “小婿,见过岳父大人。”

    “微臣,见过太子殿下,太子妃。”

    “沈状元?”八王爷的眼神晦暗不明。

    “正是小婿。”沈祁拱手。

    “嗯…”八王爷把手中的鱼递给小厮,余光看向沈祁。

    谢娇从地上爬起,委委屈屈道:“父王?”

    八王爷一双鹰眸,死死地盯着眼前的谢娇。

    眼中闪烁着冷漠和厌恶。自己的亲生女儿受尽苦楚,仇人之女穿金戴银。

    皇兄说的对,他果然眼瞎!果然有眼无珠。

    想到谢娇的亲生父亲,八王爷垂下眼,掩饰着眼底的厌恶。

    不能打草惊蛇。

    “一个县主,当街拦车像什么样子。”

    “是…父王!女儿不知道马车里是您。”谢娇从小到大最怕八王爷。

    如果她知晓车里的人是八王爷,给她一百个胆子,她也不敢打开车门。

    “无故回娘家像什么样子?把公婆独自留在家中。

    这就是你的孝道吗?”

    “是…我!儿臣想母妃了!”谢娇求助的看向八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