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就很随意。

    “凌渊,大圣同北国必有一战。北国频频递国书,要把谢璇和安宁接回去!

    都是朕在压着,边疆的兵力不强悍,咱们就是待宰的羔羊啊!”

    谢凌渊面露疑问,“姑姑已经回来十几年,北国的君主早就换人了。

    再美的容颜早就老去,为何还要接回姑姑?

    不是父皇你做了什么吧?”

    皇帝被他儿子看的有点不自在,摸着鼻子道:“当初北国太子被害身死。

    把传国玉玺给你姑姑了,你姑姑把人家传国玉玺偷回来了。”

    好嘛!

    难怪了……

    “难怪人家放狗追你们二里地。”玉玺,好嘛!

    “还好安宁是女孩,要不北国都得打过来。

    众目睽睽之下把人家传国玉玺偷回来了,姑姑也真厉害。”

    皇帝表情有些不自然,“嗯。”

    谢璇当时也是拼尽全力了,把玉玺吞到肚子里带回来的,还好北国玉玺并不太大。

    两张马吊那么大。

    护送途中八王妃发动,谢璇命悬一线。

    八王也是难啊!

    弄不好两尸四命,也算是祖宗保佑。

    最后,都活了下来。

    “大圣朝同北国一战,避无可避。

    朕不是你皇祖父,割地赔款,送女和亲,不顾谢璇和黎明百姓的死活。

    朕做不出来。

    老三!你懂吗?”

    懂!怎么不懂!

    “爹,我懂!”谢凌渊很懂了,他爹是有血性的。

    他也有!

    他大圣的子民他护着,谢璇姑姑和安宁,他也护着。

    “爹,我明天就起身去边疆,你放心就是跪着求,我也会让公输家后人出山。”

    门外的小太监:“启禀皇上。

    秦王柳侧妃求见!有个叫公输恒的人,让她给圣上带句话儿……”

    “啥?”

    “什么恒?……”

    “什么恒?”

    “度量衡…”

    “你个小兔崽子,瘪犊子朕听见的是…公输恒。”

    谢凌渊一本正经,委委屈屈:“父皇,你听见了还问我?

    我跪地上,耳朵不好使,没听清楚。”

    皇上冷哼,“哼,赶紧起来。”你媳妇要进来了!

    谢凌渊摇摇头,像模像样哀叹一声:“不碍事,一会儿!儿臣让眠眠扶我起来!

    腿麻了,歇一歇!”

    吓唬朕?

    哼!

    “德胜,把这狗东西给朕拉起来。”玛德!老三嫁得真好…

    皇帝实名嫉妒了,他当初要是有这样的媳妇,少走多少弯路!

    还至于打打杀杀嘛,把他“亲兄弟们”都打包送阎王了嘛!

    和平称帝,不费吹灰之力,他也想啊!

    能躺赢谁拼命啊?

    这老三,躺着就能继承皇位了。

    他还想着,怎么给老三造造势呢!

    这功劳就自己飞来了!

    “哎!秦王老奴扶您起来。”德胜公公态度很恭敬啊!

    心里寻思这柳侧妃说的果然对啊!投胎靠运气。

    这三皇子,运气不是一般的好!

    德胜公公看得明白,三位皇子中只有谢凌渊不拘小节,爱闲云野鹤,无心皇位。

    没娶柳侧妃之前,从不联络朝臣,天天带个侍卫瞎跑疯玩。

    可如今!

    啥也没做!朝臣都一边倒了。

    太医院的太医们,恨不得排班住秦王府,生怕压定的“宝贝”让人害死。

    王氏的肚子忽大忽小,太医院太医们集体眼瞎,视而不见!——必须女子平安。

    皇帝嘴一瓢,“传秦王妃…是侧妃、侧妃!

    德胜啊!让御膳房做点蟹黄酥送过来,什么玫瑰酪的。”

    德胜公公一愣儿,要不要听听你吩咐的是啥?这个季节上哪整蟹黄去?

    怎么做蟹黄酥。

    “皇上…”德胜公公为难了。

    谢凌渊道:“桂花糖蒸栗粉糕和核桃酥。

    桂花糖蒸栗粉里放些黑蜂蜜,核桃酥里放些西蜀蜜枣。

    再泡一杯玫瑰花露,不不还是蜂蜜菊花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