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的猜忌并未因此消失。

    “裘望之是你父亲的门生,想必他会常来往与温家。朕问你,他去的时候,你可曾与他有过往来,有过相处?”

    “肯定会碰上几面,说过几次话,但嫔妾问心无愧!”温灼华语气笃定,浑身上下坦然自若,“皇上还不信的话您大可以派人去温府上问问,看看下人们如何说?”

    “另外嫔妾还想问问皇上,好端端地您为何会将嫔妾与裘公子联系在一起?”

    若说没有半点交集太假,原身是个娇矜的性子,在下人面前并没展露太多异样。

    所以她不怕萧峘渊去查,唯一能做证物的那枚荷包也被毁了,只要萧峘渊不把裘望之本人找来,他就查不到什么。

    温灼华还不知晓裘望之被派出了京城,为了更快打消男人的疑心,她主动提出:

    “这样也不行的话,皇上不如将裘公子找来与嫔妾对峙!”

    她故意这样说的,她知晓萧峘渊会去温府查探,都不会去问裘望之。

    她若避开裘望之不提显得心虚。

    萧峘渊这人过于复杂敏锐,裘望之跟他一比就是张白纸。他真询问裘望之,只怕裘望之会露出端倪叫他察觉出来。

    所以只有她先提出了这个想法,男人才更不会去做。因为男人都好面子,一个帝王是绝不可能在女子面前去质问一个被他视作情敌的男人。

    这番解释误打误撞解了萧峘渊的心结。

    裘望之已被他派出京城,女子若和他情谊匪浅的话怎么可能连这个都不知道。

    但凡她有丁点在意都有机会在宫宴那日询问她家里人有关裘望之的近况。

    萧峘渊这边刚放下的眉头想起女子的称呼又拧了起来:“他没名字?”

    一口一个公子,公子得他心烦。

    “他有啊,不是叫……”

    萧峘渊冷声打断她,“打住。”他也不想从女子嘴里听到别的男人的名字。

    温灼华撇了撇唇角,真难伺候。

    他让她说名字,真要说,他又不乐意。

    事到如今,萧峘渊对女子的话信了有七分,不过他还是直白地说了句:

    “朕会让人去温府上询问。”

    温灼华闻言一点也不意外,一个帝王若偏信一面之词,那这皇位就坐不长久。

    她点点头:“皇上尽管去问就是。”

    她话音落下,萧峘渊骤然低下头颅,菲薄冰凉的唇辗上女子的唇瓣,发了狠。

    在男人唇贴上来的瞬间,温灼华闭上了双眸任由他汲取。良久后,萧峘渊才松开怀中被吻得脸颊泛着薄红的女子。

    帝王行事雷厉风行,他说要往温府查就一刻也不耽搁。更何况女子与其他男人青梅竹马的流言就像是一根刺,狠狠扎在他心头上,一刻不拔出去,他一刻静不下心。

    接到吩咐的人退出去后,温灼华正想说没什么事的话,她就先回去了。

    这边萧峘渊瞥了她一眼,似乎看穿了女子想离去的心思,他直接道:

    “你留下来,陪朕一起等。”

    “……”温灼华把到嘴边的话咽下去,慢吞吞地“哦”了声。

    温府虽然在皇城根儿下,但是一来一回也要费个不少功夫。她这一待直接在乾坤宫待到了傍晚暮晓时分。残阳如血,橘红色的余晖笼罩在皇城上,琉璃瓦闪耀着的光芒。

    萧峘渊处理政务时并未避讳女子,因此温灼华就在他身旁坐了下来。男人偶尔翻动奏折,奏折上的内容她都能看到些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