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峘渊睨着她,冷呵了声:

    “朕是为了谁?”

    “自然是…”温灼华眸色流转,昳丽的眼尾都透出一股灵动的狡黠,“为了嫔妾啊。”

    她顿了顿,和男人对上视线,放软了嗓音软糯着开口:“可嫔妾与袁修容和祺嫔争辩不也是为了嫔妾自己么?”

    “所以皇上觉不觉得您方才训斥嫔妾,其实是在反驳您当日替嫔妾说话的行为。”

    萧峘渊盯着女子那张开口就是一肚子歪理的嘴,有一瞬间都忍不住怀疑起自己来。

    把她放在后宫都可惜了。

    若将她放在朝堂,按照她这颠倒是非的功夫,一准儿能将那些个老臣们气得吹胡子瞪眼,仰天长啸。

    今日他丢下朝政就是被那些妃子给烦的了,所以想来她这儿清静放松片刻。萧峘渊此刻不想再提别人,除了扫兴之外,他更怕这女子嘴里再蹦出些什么话气到他自己。

    “不是说要学上几招?”

    他不着痕迹地扯开话题,话音甫落,他瞧见女子那双顾盼生辉的眸子亮了下,娇声娇气地说着:“皇上今儿得空了?”

    萧峘渊略一颔首。

    “太好了。“温灼华捧住男人的胳膊轻轻摇晃着,“嫔妾都等了好久了。”

    望着这张巧笑倩兮的脸,萧峘渊跟着弯了弯唇角,漫不经心道:“别高兴得太早。”

    想练个几招也得先将基本功练得扎实些才行,不然学得再多也不过是花架子。

    不过…漆黑的凤眸上下打量了遍女子娇柔绵软的身躯,萧峘渊兀自笑了声,就她这小身板,练个基本功都能把她累够呛。

    温灼华听见男人这声轻笑,突然感觉脖子像被蛇信子舔过一般,凉飕飕的。她舔了舔唇瓣,下意识想把手从萧峘渊那收回来。

    可他好像未卜先知一样,她甫一有动作就被男人拽得牢牢的,胳膊再动弹不得。

    萧峘渊耷拉着眼皮,慢条斯理开口:

    “准备开始吧。”

    不知怎的,从男人懒散的语气中,温灼华听出一种等着看戏的意味儿。她喉咙微微滚动了下,小声试探道:

    “皇上,那咱们走吧?”

    萧峘渊不动声色,“走哪?”

    “习武难道不该换个大一点儿,能施展开的地儿么?“

    盯着女子疑惑不解的眉眼,他抬手捏了捏她的脸,嗤笑道:“还没学会走就想跑?谁教你的这么贪心?”

    语罢,他扫了眼四周,松开她的脸,指着一片空地又道:“这儿就足矣,站过去。”

    温灼华不明白在寝殿能教个什么,但男人既然发话,她做就是了。她站在萧峘渊手指的地方,听他吩咐道:

    “腿弯下去,腰挺起来,胳膊伸直。”

    等男人说完,温灼华眨了眨眼,寻思着这不就是扎马步么?

    她刚要开口询问,萧峘渊一个眼神瞥过来,语气中自然而然带上了他曾为肃王时训练手下军队的严肃:

    “愣着做甚?还不快些?”

    瞧着与方才判若两人的男人,温灼华将心中的疑惑压了下去,老老实实照办。

    见女子乖乖蹲了下去,萧峘渊移开目光在殿里四下搜寻了一番。

    他刚转过身,温灼华一双美眸就跟着他跑了,连带着脑袋偏了些,娇声问道:“皇上,嫔妾要这样蹲多久啊?“

    “一个时辰。”男人头也不回道。

    温灼华:??

    她不是不清楚学东西哪有不吃苦的这个道理,但是古代一个时辰就是两个小时。

    上来就让扎两小时马步真的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