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枝的酒量本来就不好,这会儿又没怎么吃东西,连干三杯下肚就有些头晕的症状。看她脸颊微红,眼神有些迷茫,慕西祠知道她有些醉意了。
“沈小姐,爽快!”尔旭东哈哈大笑,却没有将自己的酒喝下去,“沈小姐,我们再喝一杯,希望我们日后合作愉快。”
沈南枝一听这话,以为尔旭东是答应了让她做‘情动’的女主角,这次就更不好推月兑了,一来一往,尔旭东根本就不给沈南枝喘息的机会,一连惯了她五六杯。沈南枝这一次是真的晕了,她摇摇晃晃起身就要往厕所走。
尔旭东见状,借着搀扶她的机会,双手不老实的环上她的腰际,在她身上四处游走。湿热的唇贴近她的脖颈处辗转吮/吸,继而上移,含住她的耳垂对她百般挑弄。
沈南枝感觉到尔旭东的不安分,伸手就要推开他,却发现此刻自己四肢无力。她迷蒙的大眼毫无焦距的看向慕西祠,“西祠……救我……”
慕西祠故作听不见,径自吃着自己盘中的食物。
“你走开……”沈南枝推拒着尔旭东,口中的言语早已含糊不清,“走开……不要碰我……呜呜……谢昀礼……救我……”
尔旭东听见沈南枝嘴里喊着别的男人的名字,心里的怒气猛涨,“该死的女人,在我身下还敢叫别的男人的名字,看我不好好收拾你!”说着,就要去拔沈南枝的衣服。
沈南枝奋力挣扎,无力的小手吹打在尔旭东的身上。尔旭东毫不在乎她不痛不痒的反抗,撕开她的衣服就要往她胸前的浑圆上舌忝/弄。沈南枝小声哽咽,却推不开尔旭东埋在她胸前的头,“西祠……救我……你走开……走开……呜呜……谢昀礼……”
就在沈南枝眩晕到无力抗拒的时候,包房的门被推开了。谢昀礼冷冷的看着眼前的一幕,深沉的眸子溢满了怒火,“尔导演就这么对待刚出道的新人吗?”。
谢昀礼的出现让尔旭东和慕西祠同样吓出一身冷汗,“谢总裁……我……刚刚沈小姐喝多了,我只是扶她一把……我没有……”
“谢昀礼……”迷蒙的醉眼看见谢昀礼出现,沈南枝几乎是迫不及待的透出他的怀抱,踉踉跄跄险险摔倒,多亏了谢昀礼一把扶住她,“西祠……都不理我……他、他还欺负我……”醉晕的沈南枝像个孩子一般偎依在谢昀礼的胸前跟她告状。
谢昀礼看她这副样子即便是怒火高涨也晓得生气无用,抬头,他冷冷的看了呆在原地的两人一眼,什么话都没有说,扶着沈南枝离开了。
在车上,沈南枝不停地哭,她像个无尾熊一般抱着谢昀礼一只胳膊就是不肯松手,“他们是坏人……还好你来……我一直叫你、一直叫你……你都不出现……”
谢昀礼听着她坦白的话,不禁放柔了嗓音,“你为什么叫我?”
“因为……”你是我唯一可以想到的人,只不过沈南枝的话没有说完,就睡了过去。
谢昀礼侧头看了她一眼,温柔的眸子不禁多了一抹怜惜。他微微叹了口气,心里的困惑更大了,“你到底是谁?”可是他放在心里的那个女孩儿。
第二天沈南枝醒来,只觉得头痛欲裂。她起身想要出去喝杯水,却不经意间看见了瘫在地上早已破损的一副。昨晚的一幕幕划过脑际,她想到了自己的狼狈。看看身上还有那只留下的痕迹,她的眼泪不禁淌了出来。
全身都在发愣,慕西祠那张冷漠的脸再再出现在她眼前,她感觉此刻心都是凉的。她弄不明白,慕西祠为什么要那样对她;更不明白,她究竟是做错了什么,要让老天来这样惩罚她。
眼泪越积越多,她到此刻才发现自己不过是所有人眼中的一个小丑,人人揉/捏。镜子里再一次映出自己的狼狈,她的全身仿佛都有别的男人碰过的痕迹,她感到屈辱,感到恶心,甚至是这般的厌恶自己。蜷缩着身子,她无声流泪,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明天又在哪里?
“怎么回事?”房间的门被推开,谢昀礼冰冷的声音传来,沈南枝下意识的瑟缩一下。她慌乱的抬起头,脸上挂满了泪痕。
谢昀礼看着她伤心欲绝,脆弱的宛如一只受了伤的刺猬。她楚楚可怜的模样再一次让她跟脑子里面的那个身影重合,他的心不禁变得柔软。缓缓走近她,他想要伸手将她抱在怀中好好安慰。却不料,沈南枝的眼神突然变得防备,她霍然起身,擦干脸上的泪水,咬牙切齿的冲着他嘶吼,“你来做什么?来看我笑话对不对!你们没一个好东西,滚!给我滚!我再也不要看见你们,除了侮辱我,凌虐我,你们还想做什么!滚!统统给我滚!”
她几乎是用尽了力气在呐喊,用她伪装的利器来掩饰自己的脆弱。她不要在这个恶魔面前表现自己的脆弱,她现在只想逃得远远的,谁都不见。
谢昀礼站在原地不动,深邃的黑眸一瞬不瞬的盯着眼前的她。这让沈南枝更加觉得自己狼狈,她忍住哽咽,然后不管不顾的冲进了浴室,猛地把门锁上。力气像是被消耗殆尽,她虚弱的身子沿着门板缓缓下滑,跌坐在地上。哭声沿着指缝流泻出来,眼泪大片大片的滚落,是她掩饰不了的辛酸。
褪去衣服,她将自己整个人置身在花洒下,冰凉的水流冲击着她,她拼命拿粗糙的澡巾在自己身上搓了一层又一层,细女敕的肌肤搓破了皮微微发出疼痛的**。可是,她像是没有感觉一般,继续用力的揉搓,直到全身上下布满了一道道红晕,她这才止住了哭泣,拿睡衣穿在身上走了出去。
红肿的眼睛在看到谢昀礼的那一霎那不禁又多了几分防备,他就那么保持不动的站在那里,沉着脸,黑眸微眯,“你在抗拒我?”他的声音冷若玄冰。
“我不该吗?别忘了是谁把我逼入今天这般境地。”她回望她的冷眸,不自觉多了几分恨意。
谢昀礼神色微变,他英俊的脸上出现了骇人的寒意。大步上前,他一把揪住沈南枝的胳膊,她水湿未干的发丝上滴下的水珠一点点落在他的手臂上,他也毫无察觉,“别忘了,这也是你自找的!像你这样一个第一次跟人家见面,就迫不及待想要爬上男人床的女人,以为自己是有多圣洁。”
他原本是想要来找她、安慰她,告诉她可以一切重来的,因为,他在她身上看到了他心***的影子。可是,现在他却发现自己错的可笑,这个女人根本就没有她的女孩儿一点的纯真,她还是那个冷血的贱女人,他再也不会上当受骗。这一次以后,绝对不会!
极力想要忘却的回忆一再被谢昀礼提起,沈南枝稍稍平静的情绪再一次崩溃,她愤恨的甩开他牵制着她的胳膊,用前所未有的冷漠瞪着他,“对!我就是这么个贱女人,那你玩够了吗?我可不可以滚了,不用再碍你大总裁的眼!”想要嘲笑她,想要鄙视她,她不在乎了,统统都不在乎了!
“想走,没那么容易!”谢昀礼不理会她眸中的绝望,扯住她的头发就往床上甩去。恐惧爬上沈南枝的心头,曾经过往的屈辱再度侵袭她的神经,理智的弦断裂,她想疯了一般去捶打、撕咬谢昀礼压过来的身子,“滚开!你这个禽兽!不要碰我……滚……人渣、滚蛋……滚开!”绝望像是找到了发泄的渠道,她尽情的、疯狂的、不顾一切的挣扎。
她辱没的话语听在谢昀礼耳中瞬间变成怒气,他的大掌蓦地捏住她圆润的下巴,森冷的嗓音更甚于冬季寒夜的冰凝,“如果我是人渣也是被你逼的,你这个杀人犯!你有什么资格在我面前装委屈?”
他的俊彦一点点变得扭曲,慢慢靠近沈南枝的惊恐的眸子,他的危险清晰可见而又咄咄逼人。他紧捏她下巴的力道加重,逼她直视他的眸中的愤恨。没有温度的冰冷,是他宣告再也不会受她蒙骗的征兆。
沈南枝就那样瞪视着他,这一刻她连死都不怕了,又怎么会在乎他的暴怒。她冷冷一笑,声音里充满了嘲讽,“对!我当然没有资格。对于一个强/奸犯我也从来没有抱有过,委屈可以得到怜悯的想法。”
谢昀礼布满血丝的黑眸,在听见沈南枝毫不留情的控诉时,危险的眼眸微微眯起,修长的手指骤然开始移动,慢慢流在在她优美的脖颈处,冷硬如死神的面庞一眨不眨的盯着她,那样子仿佛是在宣告,下一瞬间他就可以夺了她的呼吸,要了她的命。
沈南枝极力克制着自己的颤抖,她不甘示弱的瞪着他,小脸凝上寒霜,是她倔傲不屈的尊严。
突然,谢昀礼笑了,他笑的狰狞。眼眸里闪过邪恶的幽光,“如果你现在有了孩子,你想会怎么样?”
沈南枝错愕看着的谢昀礼冷酷且残忍的俊容,她微张开娇唇,难以置信自己刚刚听到了什么?突然,大量的液体在她毫无防备的时候被吞进了口腔,紧接着被外力强制咽进了喉咙。
谢昀礼突然放开她,在她回不过神来的时候,又一口呛辣的滋味溢满了她的口腔。她的目光盯在他手中拿着的一瓶威士忌上,这一刻她终于反应过来,他是认真的!
“不!我不要!你这个疯子……”她惊恐地摇头,她不要有他的孩子,她不要!她拳打脚踢想要逃离他的掌控,却不料酒精在这个时候发挥了作用,她只觉得头晕晕的,浑身使不出一丝力气,“你走头……你这个恶魔……放了我……我不要孩子……不要……”她尖叫着,拼命躲闪他再次送过来的酒,她快要支持不住了,脑子里混乱成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