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庸之人害人的法子也平庸无奇。

    江月瑶屡屡提及刘庆春,玉婉猜江月瑶准是想用刘庆春来构陷自己。

    她故意将刘庆春的事通过楚乐欢的嘴透露给大夫人。

    她相信,对付江家,让江家就此消失在京都的诱惑,大夫人不会放过。

    哥哥程知意被构陷考场舞弊,定与刘庆春脱不了干系。

    如今,刘庆春被抓,兴许能道出实情,还哥哥个公道。

    只是勇毅侯府为何还不找上门,玉婉等得心急。

    她找哥哥程知意很难,如果放出消息让程知意知道她在定国公府。

    程知意会设法联系她。

    “玉婉姑娘,国公爷让您去厅堂。”

    玉婉问道:

    “不知何事?”

    樱兰面露为难,

    “奴婢不知,奴婢只是来传话罢了。”

    玉婉嗤笑,“樱兰姑娘何时在大夫人处伺候了,我竟不知。”

    大夫人真是个好“盟友”,事事皆按她的心意行事。

    樱兰板起脸,

    “玉婉姑娘别乱说。勇毅侯一家闹到国公府来。即便世子爷在府,国公爷找你上堂问话,你也推脱不开。还是快些随奴婢去,莫让国公爷与贵久等。”

    玉婉随着樱兰来到前院,

    迈进门槛,勇毅侯夫人见她进来,腾得起身冲上前,抬手就要给玉婉一巴掌。

    玉婉早料到,侧身避开,猛地一脚踩在勇毅侯夫人脚面上。

    勇毅侯夫人恼羞成怒,

    “你居然敢躲!”

    追着玉婉又扬起巴掌,玉婉心烦抬腿一脚猛踹在她膝盖上。

    勇毅侯谢夫人猝不及防,趴在地上磕得满嘴是血。

    勇毅侯顿时怒了,

    “国公爷!这就是国公府的待之道?”

    玉婉朝定国公福身行礼,

    “我也是国公府的人。有些人不规矩,挡着我的路,我差点崴了脚,伤到了谢夫人乃是她咎由自取。”

    定国公年过七旬坐在上位,不怒自威,

    “你这女娃,脾气太过暴躁,不过说得在理,本公面前还未有人如谢家妇人这般狂妄。”

    勇毅侯夫人当着定国公面打人,失礼在先,勇毅侯面上无光,只好不再言语。

    世子谢宇澄扶起谢夫人,拱手赔罪,

    “国公爷见谅,我母亲也是救女心切,一时乱了分寸。玉婉姑娘,请将解药给我们。”

    玉婉摇头,“不给,我心里憋闷,无法疏解,配置不出解药。”

    勇毅侯闻言勃然大怒,

    “国公爷,她承认了!她毒害小女,请将她交于勇毅侯府。否则,我只好禀明圣上,主持公道。”

    玉婉反问,“我未曾毒害令爱,你有证据吗?”

    勇毅侯吹胡子瞪眼,“你刚才承认了!”

    玉婉淡笑,“我喜欢撒谎,说大话,我说我是你祖宗,你是不是也信?”

    “你……”

    勇毅侯怒火中烧,大步走到玉婉对面前,想到定国公在,不敢造次,只是怒吼道:“你信不信我杀了你!”

    玉婉不卑不亢,

    “在我看来,普天之下无人敢在定国公面前放肆,敢在定国公府行凶。不过勇毅侯您不一样,你可以试试!试试血溅定国公身上,会有什么下场。”

    玉婉昂头上前,正义凛然,威然的气势迫使勇毅侯退后两步,

    “本侯不与女子一般见识!国公爷会为本侯主持公道!”

    定国公轻咳一声,手指点了下玉婉,“注重女子仪态,成何体统!”

    玉婉福身谢罪,

    “小女粗鄙。此事与小女无关,不知勇毅侯何出此言?敢问谢世子,令妹怎么了?听说她烫伤并不严重,未起水泡,也未留疤,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柔声细语一副温婉的模样,与刚才判若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