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时气愤,想烫死她!

    但真见她被烫得倒地不起,我心里不好受。尤其是亭外聚集众人等着看笑话,我想她会因我名声尽毁,心里更加后悔懊恼自责。

    但反复想着,怎么样才好,又想不出旁的法子。

    我就活该受她们欺辱嘛!我跟她们互不相识,我没有招惹她们。”

    玉婉情绪激动。

    花满楼的遭遇,是她永远的痛楚,每当触及,她都无法克制。

    事后她想,在江府的事,兴许有其他的办法可以解决。

    她太冲动了。

    “都过去了!”

    楚瑾玄揽她入怀,“有我在,别想这些劳什子。”

    过去了吗?

    从江府回来后,楚瑾玄待她温柔体贴,精心呵护。

    思及那日,谢家蛮横,江家阴险,自己冲动暴躁。

    楚瑾玄再次护她入怀,为她遮风挡雨。

    说不动心是假的。

    可日后呢?

    玉婉不知。

    “好了,别想太多,早些歇息吧。”

    楚瑾玄亲吻着玉婉的鬓角情难自已,他已许久未与玉婉亲近。

    但瞧玉婉双手红肿,他于心不忍,强压下心中的燥热,

    “喝些安神汤,早些歇息。记不记得我带你从花满楼出来时说过得的话,有我在,定不让你再受欺凌。”

    楚瑾玄信誓旦旦。

    玉婉却听得别扭。

    楚瑾玄要如何安置她?

    “想什么呢?”

    楚瑾玄从背后搂住她,高挺的鼻梁轻蹭着她的发丝。

    “我在想,世子答应勇毅侯府的事,会不会很难办?会不会影响世子前程,耽误世子仕途,给世子惹麻烦?”

    玉婉留了后手,她在药膏上做了些手脚,谢明珠不会痊愈。

    没有她的药,伤口会溃烂流脓。

    勇毅侯府一定会来求她。

    她有法子让谢明珠终身“依赖”她。

    “不过行个方便而已,朝中之事,你不用管。”

    楚瑾玄语气有些不耐烦,手越发不老实,呼吸变得沉重。

    玉婉心知他又来了兴致,心中说不出的烦躁。

    “什么方便?”

    她轻轻推开楚瑾玄,

    “是早前说得与乐欢接亲的事吗?乐欢闷闷不乐。从江府回来以后,一直未曾派人给我送茶点,往日里她每天都要送得。我不想连累她。”

    “我在你眼里就那么没用!”

    楚瑾玄突得翻了脸,“拿自己妹妹去挡灾!我虽阴险却做不出这种事。”

    “我不是这个意思。”

    玉婉自知刚才的话不妥当,“我……”

    她不知该说什么好。

    她想问问楚瑾玄会娶她吗?

    楚瑾玄可不可以帮她找程知意!

    她问不出口,又……又想问……

    说不清道不明的恐惧,不知从何而来。

    “勇毅侯以前是祖父的旧部下,如今在镇北军里仍有人脉。莲姨娘的儿子,我的庶出哥哥在镇北军里颇有威望,他一直跟在父亲身边,母亲怕军权落在他手里,想与谢宇澄联姻,帮我谋划一二。这几日旧事重提,与你的事无关,少听流言蜚语。”

    楚瑾玄心情不佳,起身要走。

    玉婉心里舍不得他,拽住他的衣袖没话找话,

    “世子爷,您不是独子吗?怎么还有哥哥?”

    楚瑾玄脸色又沉了几分,阴鸷地眸子透着狠厉。

    玉婉心沉在谷底。

    楚瑾玄的反应告诉她,她僭越了!

    她又问了不该问的话。

    楚瑾玄的家事公事,都不需要她来关心。

    只有夫妻之间才会谈事商量,才有平等交谈的权利。

    他们不是夫妻。

    奴才要学会察言观色,该问得问,不敢问得装作不知。

    楚瑾玄笑得讽刺,双手解开玉婉的腰带,拨开衣襟,冰凉的玉扳指刮在玉婉肌肤上泛起一阵颤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