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药膏用完了,要不……我去问问安庆,再要一些……借机为您和世子爷缓和一下?”

    “不准去。”

    翠鸣劝道:“小姐,如今全府皆知您是世子爷的人。您受了伤,心情不好,世子爷会体谅。奴婢去,你就装不知道好不好,等世子爷来哄你就好了。”

    哄她有什么用!

    楚瑾玄不帮忙去找程知意,玉婉才不想应付他。

    “不准去。我才不是他的人,你别瞎说。”

    翠鸣叹气,

    “小姐,就好比春娇姑娘往后指定要给六少爷做妾一样。世子爷抱您进府,大家都瞧见了,你跟世子爷只差一步。”

    玉婉不屑,

    “哪儿一步?大夫人等着老夫人,老夫人指着江月瑶开口,大家都装傻,我为什么要当真。再说,世子爷是出手相助,救死扶伤,我才不会恩将仇报,高攀世子爷!留在国公府受气,让他死了这条心,伤好我就走。”

    门外的楚瑾玄听得真真切切,攥着药瓶的手青筋暴出。

    安福瞄见他这模样心肝乱颤,心里暗骂翠鸣没事总往玉婉身边凑,乖乖待在房里像竹青一样,早被迷药熏晕,倒在房里睡大觉多好。

    “世子爷,庞太师正在等您,要不一起迷晕了您看行吗?要不您晚上回来的太晚,再来给玉婉姑娘上药,太辛苦了些。奴才真是心疼您,早一遍晚一遍,太辛劳了。”

    五月暮春,江大人寿辰,因为未出孝期,对外只说请亲友小聚。

    江月瑶宴请京都名媛去江府别院做,她特意派人给玉婉递了帖子。

    玉婉伤势痊愈,跟随国公府女眷如期赴约。

    到了江府别院门口,江月瑶匆匆迎了出来,

    “玉婉,你来了?伤势可痊愈了?”

    扶着玉婉下了马车。

    玉婉不喜江月瑶虚伪,笑着躲闪,

    “劳烦江姐姐了。”

    江月瑶笑得温柔,“你我姐妹,不必气。”

    挽着玉婉手臂往院里走。

    旁人看到低声窃语,

    “谁家的千金,令江小姐如此看重,都越过了国公府二位小姐。”

    “听说是世子爷的爱妾……嘘嘘嘘,别乱传,没过明路呢。”

    “哎呦,这都忍得了!江小姐真是大度!”

    “谁说不是呢!前些日子,那女人病了,江小姐送了好多名贵药材过去,就差没亲自过去照顾了。”

    听热闹的人越聚越多,众人皆为江月瑶抱不平,

    “江小姐真是不容易。国公府也太过分了些。”

    “世子爷位高权重,一表人才,能不招狐媚子嘛。这种上赶着爬床的女人,你让爷们有什么法子。”

    “听说是国公府三房的表姑娘……”

    楚乐妍闻言如坐针毡,她不耐再听下去,快步追上楚乐欢,

    “她们污蔑国公府,六妹妹你没听见吗?”

    楚乐欢正在逮蝴蝶,

    “一群长舌妇嚼舌头有什么好听的。五姐姐赖着不走,听够了。”

    “六妹妹,江姐姐不理你,反倒跟玉婉有说有笑,你不觉得奇怪?”

    楚乐妍心绪不宁,她觉得那群人准是江月瑶故意安排的。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她可不想玉婉在江家出洋相,连累到自己。

    楚乐欢一心想着玩,有些不耐烦,

    “江姐姐没有不理我呀。她跟玉婉也认识,说说笑笑很正常。你嫉妒过去凑热闹好了。”

    楚乐妍气得翻白眼,径直往里走,可玉婉和江月瑶早已不见踪影。

    江府别院景色秀丽,虽比不上国公府,但曲径通幽,别具特色,玉婉左顾右盼瞧着新奇。

    听说江家原是将门世家,楚老夫人的父亲战死后,故去的江老太爷江月瑶的祖父做了家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