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着玉婉拱手鞠躬。

    玉婉笑道:

    “表哥气了,我明白春娇妹妹的苦楚。”

    “表妹,你手怎么了?”

    楚相礼看见玉婉的右手肿得老高,“是受罚被打得吗?”

    玉婉羞赧,

    “都怪我笨拙。”

    “打人总是不对的。以学规矩的名义苛责你们,太过分了些。”

    楚相礼蹙着眉头,一副很生气的样子。

    “表妹,我帮你涂药,我这个金疮药特别好用,抹了就不疼了。”

    玉婉晃了晃手里的药瓶,“我涂了。我这个也好用。”

    楚相礼眉头蹙得更深些,

    “还肿着,就是不好用。或者……表妹你涂得方法不对,你来,我给你治。”

    二话不说,拽着玉婉手腕子仔细查看,

    “表妹,别再去明礼堂了。她们是故意刁难你。再打重些,就伤到筋骨了。”

    玉婉心中清楚,管嬷嬷收了江月瑶的银子,“表哥懂得医术?”

    “爱好罢了。母亲说考功名更重要些。”

    楚相礼拿起玉匙为玉婉轻轻上药,丝丝凉凉的感觉立即化解了红肿胀痛。

    “表哥的药果真好用。看来,表哥是个神医。”

    “别跟母亲说。”

    楚相礼笑得羞赧,“我不想她总为我担心,我会好好读书的。”

    他比玉婉大两岁,模样阳光俊朗,眉宇间带着丝孩子气,长相稚嫩,瞧着人很单纯。

    “表哥,听说你在国子监读书,你知道程知意吗?”

    “知道呀,只是没见过。我今年才到国子监读书,程公子名震国子监的时候,我不在,可惜了。”

    楚相礼边说边为玉婉包扎。

    玉婉见他不刨根问底问自己,索性直截了当,

    “听说他科考作弊是真的吗?”

    楚相礼苦笑,

    “肯定不真。但被抓到,也没有别的法子,这事儿不能怨三哥。”

    “世子爷?”

    “三哥是主考官。程知意作弊,不被三哥发现,要是被旁人举报,三哥也难逃罪责。”

    玉婉心下一沉,

    “你说有人故意陷害程知意,借机一箭双雕,陷害世子爷!”

    楚相礼猛地抬头,目露赞赏,

    “表妹,你真聪明。一听就听出来了!我同母亲说,母亲让我别多事,她总当我是个孩子。”

    玉婉附和,

    “姨母对表哥视若己出,表哥心思纯良,她怕表哥忍不住去伸张正义,惹事得罪人,误了前程。我也是闲着没事,我就好奇。说那程知意名震国子监,很有才华,犯得着作弊嘛。”

    “可不是。我也觉得不可能。”

    楚相礼好似遇到知己般,同玉婉侃侃而谈,

    “我打听过,说是他的毛笔出了问题,犯了忌讳。听说程公子家在辽东,兴许备考的物件都是铺子里买得。不知深浅,着了道。”

    楚相礼言辞惋惜,“表妹,好些了吗?”

    玉婉瞧了眼手上的蝴蝶结,

    “表哥真是个细心的人。都是一个爹妈生的,怎么二姑娘那么讨厌!我早前还有些怕表哥呢。”

    楚相礼挠挠头,皱巴着脸一副不知说什么好的局促样子,

    “二姐脾气不好,对我也不好。你别怕我。”

    “表哥,我送你一盆兰花,你帮我养呗。我瞧你这儿花,都养得不错。”

    “都是春娇养的。”

    楚相礼笑得憨憨得,“春娇其实挺单纯的。”

    玉婉对楚相礼印象不错,

    “表哥说好就是好。我送你俩一人一盆。对了,表哥,你何时沐休,咱们带着春娇妹妹出去放风筝呀。”

    楚相礼答应得爽快,

    “月末好了。”

    玉婉眉间带喜,

    “那就定下了。我叫六姑娘跟咱们一起。她带我出去玩过,这次我也带上她。”

    楚相礼连连点头,

    “是呀,是呀,表妹,礼尚往来才好。其他的事你放心,我都会安排妥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