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知意说完,便叫他们也各抒己见,说说对每家店目前存在的问题和看法、建议,以及未来的发展等。

    几位掌柜和厨师都是精挑细选的人,在各个领域上都有独到见解。

    每每提出什么问题,都能附带一些解决意见。

    云知意很满意,都让他们自己看着去办。

    反正她开店,就是放养模式。

    这点陆经义最清楚。

    只要店里不出现什么大事件,她基本都不会理。

    开完会,云知意留下张厨师学做月饼,其余人让他们自行离开,或者在庄子里逛逛也行。

    她这次要做的八款月饼,做法已经整理出来,不过还得先手把手教着做一遍,看成品才行。

    八款月饼,分别选定四款酥皮,四款冰皮。

    酥皮为莲蓉蛋黄、五仁馅料、经典豆沙和枣泥。

    莲蓉、豆沙、枣泥和五仁都是这里月饼常有款式。

    不过她在莲蓉里多加了蛋黄,倒不知道人是否能接受。

    所以得先做出来,叫大家伙尝过后再决定要不要加蛋黄。

    如果接受不了,就单纯莲蓉就行。

    四款冰皮就是全创新。

    冰皮用的是糯米混合稻米。

    七成糯米加八成稻米,上锅蒸熟后,反复捶打至柔滑无颗粒。

    再进行反复揉搓到表面光滑柔韧。

    冰皮月饼四种馅料,全是水果酱。

    她没弄太复杂,免得人接受不了。

    其实这点她真的想多了。

    只要味道好,多猎奇吃货们都能继续嘶哈嘶哈。

    果酱暂时选用草莓、水蜜桃、玫瑰青提、覆盆子。

    月饼不复杂,做起来也好上手。

    很快八种月饼就出炉。

    云知意让庄里每个人都来尝,看看能否接受。

    最后自然都是好吃,没问题,人肯定喜欢。

    若是其他人这般说,云知意还会当是奉承。

    但傅远博和傅桯臣都表示很好,完全没问题。

    她便不打算改了,定下这四种。

    傅远博笑呵呵问。

    “东家,不知我可否订购一批月饼?”

    云知意挑眉,立刻知道他订月饼要做什么。

    她有些好奇,“你们不回去参加宫宴么。”

    她倒没那么周扒皮,真把两人圈死在庄里一年。

    她之前就提前说过,中秋他们可以回去。

    反正她当时把傅桯臣留下,只是为了放在眼皮子底下,观察他身上有什么异常情况。

    自不是真留他们每日上工。

    反正也不怕他们一走就不回来。

    中秋宫宴,她以前作为伯府嫡女,每年也会去参加。

    不过以伯府的地位,她也只能往后排。

    抬头就是宫灯和人头。

    她只听过通报声,有两次太上皇似乎有到场。

    其余就不清楚。

    毕竟她十岁才被接到京城,中秋宫宴只参加过三次。

    第一年错过机会。

    今年连资格都没了。

    傅远博捏着胡须笑眯眯,“回去作甚,每年都一样,倒不如你这边有趣。”

    云知意哭笑不得。

    自从得知他还做过武林盟主,算是半个江湖人后。

    对他的随性洒脱也渐渐习惯。

    至于傅桯臣,不用问。

    他目前肯定还不适合出现在人前。

    毕竟若叫其他人知道铖王身体已好,估计朝局又得动荡。

    傅子俞情况也差不多。

    在赵王妃没法保证儿子回去能安全之前,应该也不会把人接回去。

    “行,订多少和张师傅说,不过最高限订十盒,当然,你们自己学会的话,也可以自己做。”

    她似笑非笑扫了眼祖孙。

    傅子俞倒是来了兴趣,表示他可以学,亲自给姐姐和母妃做月饼。

    对待傅子俞,云知意向来偏心得毫不掩饰。

    “行啊,只要你学会,我还可以多教你做一些其他点心和月饼。”

    “好,我一定认真学!”

    傅远博好笑,问:“你三个店都搞活动,怎么菜铺就厚此薄彼了,是不是也要入乡随俗。”

    云知意挑眉,“那么劳山伯说说,搞什么活动合适?”

    “呃。”

    傅远博没想到这小狐狸这次竟然搭腔,还把球抛回来。

    他捏着胡须想了想,“降价?”

    云知意似笑非笑,“降的银子你若愿意补上,我倒是没意见。”

    傅远博一听,嘿了声,倒是来兴致。

    “这倒没问题。”

    他别的没有,这点钱还真不缺。

    云知意点头,“行,那就中秋前三日店中菜量翻倍,再上几款新菜,价格降半成,山伯慷慨,我可先替人们谢过。”

    她原本也打算中秋前三日,菜铺来一波打折优惠,让普通人家也能多买一些菜,满足吃上一餐丰富的团圆饭。

    有人正好赶着上来买单,她何乐不为。

    见她笑容,傅远博就知道又不小心着道了,不由也有些好笑。

    ——

    京城最近又热闹不少。

    中秋临近,商队来往本就多。

    还有不少外出的人也纷纷回来与家人团圆。

    另有许多来参加宫宴的贵族车队,以及其他国家的使臣队伍。

    四处都是一片喜气洋洋。

    却有一人,此时如丧考妣。

    “伍爷,我保证,我发誓,您放我离开,不出一月,不不,半月,我一定把钱给您送来。”

    一间刑房内,许宝福正被两名五大三粗的壮汉押着跪在地上。

    两只手被按在一块沾满血迹的石板上。

    旁边一名粗犷汉子单脚踩在石板上,手里拎着一把斧头,脸上的刀疤显得尤其狰狞。

    “每次进来这里的,都少不了赌咒发誓,你知道这些人后来都怎么样了?”

    许宝福看着杵在他手边的斧头,身子颤得更厉害。

    地上已经蔓延一滩黄水。

    “伍伍爷,您您信信我,我绝对说到做到,到时候还您双倍的钱,我有钱,真的,我妹妹是安远伯府小姐,不信您去打听,我没骗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