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媚脸颊瞬间染上一层绯红，又羞又恼地将脸埋进枕头里。
晨光温柔地爬上苏巧巧的眼睑，她缓缓睁开眼，侧身便望见蜷在被子里的柳媚。
对方睫毛微颤，苍白的脸颊上还残留着昨夜未消的绯红。
苏巧巧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被单，昨夜的种种画面在脑海中翻涌。
原以为像柳媚这样风情万种的尤物，在情事上必定游刃有余。
可当柔软的唇瓣相触时，她却感受到对方生涩的僵硬。
面对自己的攻势，只能笨拙地回应，呼吸紊乱得像受惊的小鹿，连双手都不知该往何处放。
这份意外的青涩让苏巧巧又惊又喜，明明是场充满算计的博弈，却在唇齿交缠间尝到了意料之外的甜。
“比我想象中有趣多了。”
苏巧巧轻声呢喃，想着昨晚指尖轻轻划过柳媚泛红的耳尖，看着对方瑟缩的模样，笑意愈发浓烈。
她怎么也没想到，这个总是带着攻击性的女人，在情事上竟如此生疏，还不如自己熟练。
柳媚浑身酸痛无比，脑袋里全是昨晚的画面。
原本她还想着，既然躲不过，就主动出击，让苏巧巧看看自己的本事。
可真到了那时候，她才发现自己太天真了。
表面看着像乖乖女的苏巧巧，玩得比谁都野。
什么领带绑手、锁骨吻，还有一堆柳媚听都没听过的花样，完全把她弄懵了。
她好几次想翻身主导，结果被苏巧巧反制得死死的，最后只能哭着求饶。
现在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柳媚才明白，自己在苏巧巧面前，根本不够看。
苏巧巧摩挲着指尖，眼底闪过一丝意犹未尽。
她怎么也没料到，女孩子之间竟能这般尽兴。
转头瞥了眼身旁还在装睡的柳媚，突然惋惜地啧了啧舌。
要是自家二弟在就好了，保准能把这嘴硬的丫头折腾得哭着喊着求饶，哪会像现在，还留了几分情面。
苏巧巧伸手摸向床头柜，指尖落空的瞬间才猛然反应过来，这辈子她根本没沾染过香烟。
上一世在社会摸爬滚打时，香烟是深夜加班的慰藉，是应酬时的社交工具。
可重生后优渥的生活里，这习惯竟彻底被斩断了。
她盯着自己白皙的手指，忽然轻笑出声。
烟灰缸积灰的模样，倒衬得这念头荒唐。
烟雾缭绕的记忆与此刻晨光满室的静好重叠，苏巧巧随手拉上丝绒窗帘，将这个念头抛在脑后。
反正香烟成瘾的滋味她早已尝过，既然命运给了重来一次的机会，这种不健康的习惯，不捡起来也罢。
苏巧巧撇了撇嘴，暗自吐槽那些穿越还死性不改的人简直脑子有坑。
自己这条命可是好不容易捡回来的，烟酒这种伤身玩意儿，碰都不会碰！
她麻利地收回摸向床头柜的手，翻身坐起时还不忘活动了下脖颈，心里盘算着等会儿得去健身房锻炼，毕竟健康才是享受这一世荣华的本钱。
苏巧巧屈指叩了叩被子上拱起的鼓包，布料下的人明显僵了一瞬。
“行了，别装了。”
她指尖不轻不重地戳了戳，唇角勾起一抹了然的笑，“知道你醒了。”
被子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动，柳媚裹着被单探出半张通红的脸，眼尾还泛着未褪的水光，活像只炸毛又不敢吭声的猫。
苏巧巧指尖捏着柳媚发烫的脸颊，轻轻揉搓两下，眼底笑意藏都藏不住：“多久了，竟然这么生疏？”
柳媚猛地偏头躲开那只手，脸上还残留的绯红瞬间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森冷。
她狠狠瞪着苏巧巧，眼眶因为怒意泛起血丝：“你当我是什么放荡的女人吗？”
沙哑的声音里裹着浓重的屈辱，颤抖的指尖死死攥住被角，那是她仅存的尊严。
“哦？”
苏巧巧挑眉，指尖还保持着捏脸的姿势僵在半空。
望着柳媚眼底快要溢出来的愤怒与委屈，她后知后觉意识到事情好像和自己想的不一样。
心底突然泛起一丝微妙的诧异，难道昨晚那生涩的反应，真的是因为......这是柳媚的第一次？
苏巧巧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眼中闪过一丝兴味：“那还真的是非常意外了。”
她凑近了些，目光直直地盯着柳媚泛红的眼角，语气里带着几分调侃，“早知道是这样，我还真该再温柔点。”
说着，伸手想去抚柳媚的脸，却在即将触碰到时被一把拍开。
柳媚猛地翻身坐起，后背撞得床头板发出闷响。她裹紧被子遮住满身痕迹，眼眶发红声音发颤：“我都已经......”
喉间哽住半句话，指甲深深掐进掌心，“你还要拿这些话羞辱我？”
苏巧巧的调侃像把钝刀，在她好不容易结痂的自尊上又狠狠剜了一刀。
昨夜被迫臣服的屈辱感再次翻涌上来，化作眼眶里打转的泪意。
苏巧巧摸了摸鼻子，看着柳媚泛红的眼眶和紧绷的身子，突然意识到自己好像玩过了头。
空气中弥漫着尴尬的沉默，她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缓和气氛，却又不知从何开口，只能干巴巴地扯了扯嘴角，试图挤出一个安抚的笑容。
柳媚冷着脸掀开被子，动作粗暴地捞起散落在地上的衣物。
她背对着苏巧巧快速套上衣服，每一个动作都带着股发泄般的狠劲。
衬衫纽扣系错又解开，拉链卡住时她直接用力一扯，金属撞在布料上发出刺耳的声响。
苏巧巧张了张嘴想说话，却被柳媚骤然转身的眼神钉在原地——那双往日含着风情的眼睛，此刻冷得像结了冰的湖面。
柳媚踩着高跟鞋径直走向门口，关门声震得水晶吊灯都跟着晃了晃，只留下一室寂静，和苏巧巧有些发怔的侧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