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笔趣阁5200 > 都市小说 > 高门情笼 > 第94章 还在生哥哥的气?
    陈淮尧把车停下,乔岁晚看着四下环境松了口气。

    是他名下的房产,不是陈家。

    她现在越来越看不透陈淮尧的行为,虽说之前几次他依旧保持理智注重自身利益,但自己赌不起。

    乔岁晚看着副驾的车门打开,不想下车,陈淮尧等了几秒,弯腰探入上半身、解开她的安全带、抱起,一套动作行云流水。

    陈淮尧单手抱她输入密码,竟是她的生日。

    房间内的风格和陈家、陈淮尧的办公室都不同,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眼熟。

    像是在哪儿见过。

    乔岁晚没多想,只想离开,可身体本来就难受,头也晕沉,根本挣扎不动只想躺下。

    “为什么把密码设置成我的生日?”她被放上床,瘫软靠着无力问。

    “日后你的嫁妆。”

    乔岁晚没话说了,歇了会尝试坐起:“我得回家做饭。”

    “想吃什么,我做。”陈淮尧轻轻按住她的肩。

    乔岁晚愣住。

    从小到大没见过他进过厨房,陈家的教育一向严苛分明,一手好的厨艺是女孩子应该学的,哪怕陈梦娴不喜欢、各种作天作地的闹和撒娇最后还是学会了。

    “你会?”她脱口问。

    陈淮尧神色从容:“不会可以学。”

    “厨房不是女人的专属之地,若家中没有佣人,夫妻双方谁有空谁做。”

    乔岁晚点头,“日后谁能嫁给哥哥,有福了。”

    陈淮尧目光深邃。

    “我和殷、学长在家时,学长有时间也会做。”乔岁晚还是想起来,“淮尧哥,你要是执意想做,给学长留下一份,捎给他吧。”

    陈淮尧的神色变了又变,听笑了。

    笑意冷冽森寒。

    他不常笑,绝大部分时间都是淡淡的,但与他相处久的人其实能看出一点,虽说喜怒不形于色,他开心的时候瞧不出来,但怒极的时候其实偶尔会笑。

    乔岁晚用激将法是为了脱身,不是为激化局面,闭嘴不再火上浇油。

    陈淮尧没发难,出卧室进厨房。

    乔岁晚拿过手机给殷景泽发消息,问清楚他已经在去老小区的路上,只能随便编了一个理由并点外卖,又发消息提醒他涂抹祛疤药膏。

    刚点完陈淮尧进来,拿着温水和退烧药,乔岁晚的手动的比脑子快,瞬间把手机正面朝下放在床上。

    陈淮尧动作微顿,面不改色把东西放在床头柜上。

    “先把水喝了,药饭后吃。”

    乔岁晚反应过来,暗自懊恼为什么要藏,又将手机翻过来。

    屏幕还亮着,陈淮尧明知是谁还是扫了眼。

    等待晚饭的时间比乔岁晚中还要长,甚至担心厨房会不会炸了,想过去看看。

    但她觉得炸的几率不大,陈淮尧毕竟不是别人,又很难把炸和他联系在一起。

    门铃像是响了声,很短促,但乔岁晚始终在留意声音所以还是捕捉到。

    接着,陈淮尧端着几个盘子进来,香味浓郁。

    乔岁晚心里大概有了数,看着陈淮尧在床上支起桌子,尝了一口后点头:“好吃,淮尧哥,这是你做的吗?”

    陈淮尧用筷子挑了几下盘中的菜,半晌道:“不是,让餐厅送的。”

    乔岁晚闷笑。

    难得有他一时半会学不会的东西。

    专业大厨做出的饭色香味俱全,很吊人胃口,乔岁晚吃了些,晕碳和生病更想睡觉了。

    趁着陈淮尧把餐盘端走,她侧躺着很快入睡。

    没多久又被叫醒喝药。

    乔岁晚浑身都冷,困的眼皮很沉,喝完就想躺下。

    陈淮尧圈住她的腰,让她维持坐姿,拿出一个精致的盒子,取出腕表戴在她纤细白皙的手腕上。

    金属和皮质的凉意让乔岁晚低眸看,这才发现陈淮尧也换了表,两块几乎一样。

    情侣款。

    要是以前她会很开心。

    乔岁晚拧眉,脸色仿佛更白了一分,想都没想立刻要把腕表摘下来。

    她避之不及的态度让陈淮尧神色转冷,攥住她的手,无声阻止。

    明知道力气不是他的对手,乔岁晚还是执拗的非要取下,为此脸颊都因为用力憋红。

    陈淮尧不想弄疼她,克制着力道。

    乔岁晚的眼眶在僵持中红了,因为压抑许久的委屈、不安、无望,死撑着的力气憋过那股劲瞬间软下来。

    陈淮尧往后坐了坐,将她搂了个满怀,一手摩挲她腕上的表,一手去擦漂亮眼角的泪,目光落在白色玻璃种手镯上。

    “不许取下来。”

    乔岁晚红着眼狠狠瞪他,眼神让陈淮尧觉得她骂的很脏,不怒反笑,心情显而易见的掺杂愉悦。

    “你若是敢摘下来……”

    他刻意没把话说完,威胁效果拉满。

    乔岁晚的眼神果然变得更凶,攥起拳泄愤似的用力捶打在他的胸口。

    原本力气就不大,这会更小,陈淮尧嘴角含笑任她打。

    乔岁晚的泪水顺着眼眶滑下,扬手想扇在他脸上,却见陈淮尧瞬间敛了笑意。

    手生生停在空中。

    陈淮尧看着她的眼泪不断滴落,无声叹了口气,不在意她生着病,亲昵的贴着她的唇,“在因为殷博殷峥生我的气?”

    乔岁晚闷闷不说话。

    陈淮尧看的心生怜惜,握住她的手往自己脸上落,力道不重,意在哄她,“岁岁,哥哥对你不好吗?”

    乔岁晚又剜他一眼。

    美眸含水,波光荡漾,即便染了怒意也娇俏可爱。

    他在那红唇上吻了吻:“我教过你,看事情不能只看表面。”

    乔岁晚把手挣出,没管手腕上的表,往床的另一边靠,背对他拉过被子蒙住头。

    身后许久没有声音,她心里翻江倒海的都是情绪。

    陈淮尧在学生时就是高岭之花,对异性从来没有耐心,更不会哄女生。

    送镯子,送表,做饭,照顾她,应该是怕她为那日的事伤心。

    可情侣款的表是他们一个有未婚夫一个有未婚妻应该佩戴的吗,之所以叫情侣款就是为了秀恩爱,而他们示于人前只会是万劫不复的下场。

    乔岁晚心哀如霜。

    从前觉得男人无情伤人,如今发现彻底的无情也算是一种放过。

    他一刀把情丝斩断,总比半断不断的吊着强。

    爱他难,不爱他也难。

    乔岁晚忽然感觉有只手隔着被子抚上她的头。

    陈淮尧磁性的声音传近:“睡吧,我在这守着你。”

    乔岁晚隔着被子踹了他一脚,脚丫抽回时露出来,被陈淮尧抚了下,想起它在肩头颤抖摇晃的美景。

    勾人心弦的小妖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