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岁晚惊的一颤,眼睛瞪大,胭脂色染上脸颊和耳朵。
这个姿势太危险了。
甚至能感觉到那处的生机勃勃。
陈淮尧眯眼,食指和中指捏住涨红的小小耳珠,摩挲揉搓。
看着耳珠变得红欲滴血,无声的催促与逼迫。
乔岁晚慌张的低垂目光,可距离太近,避开陈淮尧的眼却避不开他的唇。
怔怔看了几秒后才反应过来这样似乎更暧昧,像在索吻。
她闭上眼,这时候还没忘要尽可能地装冷静:“他生日,我不能空手去,这是礼数。”
礼数。
陈淮尧看着她,她双眼的睫毛浓密纤长,微微颤动,像柔弱又在在振翅的蝶翼。
心底的平静如被用石头砸中的冰面,寸寸龟裂。
他退开了些,单手摘掉眼镜。
乔岁晚心惊胆战地发现他眼中的沉郁:“淮尧哥……”
想说的话戛然而止,陈淮尧吻住了她。
说是吻其实只是贴上来,可乔岁晚还是愕然,挣扎。
这一动仿佛触碰到某个开关,陈淮尧的右手强硬按在她的后脑,没有技巧只有侵略的闯入,撕咬她的唇舌。
乔岁晚蹙眉,又疼又麻。
陈淮尧的另一只手去拉她的外套,扯下后又将里衣用力往上掀。
车内像着了火,乔岁晚浑身上下都发烫,脑子里更是火烧火燎。
那只手带着魔力在四处游走,堆积起让她腿软的一波波电流,又在酥麻中带来别样的饱胀。
她忽然听到窗外一声喇叭声,瞬间清醒,用出全身的力气来抗拒:“别在这儿……”
陈淮尧的眼底浓黑一片,半晌后停住。
乔岁晚知道车窗都是单向的,路过的人和车看不到里面,可还是有逃过一劫的放松。
她想从陈淮尧腿上起来坐回副驾,扣在腰间的手却不愿松开。
不仅如此,另一只手隔着仅剩的一层衣服放在她的心口,缓缓收拢。
“岁岁,你说一个人的心里能装多少东西?”
乔岁晚不明白他在说什么,却清楚自己的心里被他占据很大一块。
可惜没用,他们之间隔的东西太多、距离太远。
她的心冷下来,身体的热意也被渐渐散去,疲惫间突然不想继续下去了。
乔岁晚握住陈淮尧的手腕,无声僵持几秒后拿开他的手,快速把凌乱的衣服整理好。
“淮尧哥,别再这样了好吗。”
“嗯?”陈淮尧眸底深深。
“我们回到以前吧,”乔岁晚坐到副驾,看着脚下,“不该发生的意外,揭过吧。”
这种见不得光的关系、他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态度、看不到未来又禁忌的暧昧,像罂粟。
陈淮尧沉默不语,好一会后重新戴上眼镜,发动车子。
车速比之前快了太多。
乔岁晚一直落寞看着窗外,等进了陈家车库后立刻拿着礼盒袋下车。
脚下刚站稳,另一辆车开进来。
云婉之打扮的精致雍容,乔岁晚一下局促起来,做贼心虚:“妈妈。”
“嗯,”云婉之扫过她,看到下车的陈淮尧,露出笑容,“小尧。”
陈淮尧朝她微一点头走了。
云婉之敛起嘴角的笑,这么多年了,陈淮尧的态度始终没变。
别说叫妈妈,连声阿姨都不肯。
云婉之瞧见乔岁晚拿的礼品袋,以及嫣红似血的唇瓣和嘴角的伤口,神色变得凝重:“谁送的?”
乔岁晚下意识把手背到身后,身体站直没回答。
“你交男朋友了?”云婉之的目光五分审视五分严厉,“这就是你不愿意和梁家联姻的原因?”
“没有。”乔岁晚摇头。
云婉之的脸色更沉:“不管是谁,尽快断了。”
“有些话我从前没说过,你现在记住,不许你在外面随性胡来。”
无论是无权无势家境普通的男人,还是勉强有些家底的富二代,都不符合她对女婿的期望。
云婉之忽然想到另一种可能。
不会是因为她以老太太的疗养费为由提出联姻的事勾起这丫头的反叛心了吧。
为了不问她要钱,在外面找了男人。
乔岁晚眼看这事要没完,硬着头皮说实话:“妈,真的没有,东西是梁二公子给我的。”
“梁二公子?陈家和梁家的婚约已经解除,你们私下还见什么?”
“我……碰巧遇到的,他说还上次我送他的生日礼物。”乔岁晚说的半真半假。
中午在医院发生的事已经解决了,她不想让妈妈知道。
不想因为自己的事给陈家添麻烦,妈妈虽然嫁进陈家十几年,处境却依旧尴尬。
更怕说了后会得到冷漠的反应。
云婉之将信将疑,但没再逼问。
乔岁晚回到房,越想越觉得现在像走在悬崖边,一不小心就会摔下去。
被发现后的后果和混乱,想想都窒息。
陈淮尧今晚的态度也猜不透。
但不管怎样,他有未婚妻是事实,车上的失控或许只是占有欲在作祟吧。
乔岁晚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索性放弃打算去别墅的小花园逛一逛散散心。
已经十一点多,陈家的家规要早睡,走廊上的灯关了,只有左边的旋转楼梯和右边的电梯口亮着昏黄的灯光。
她走了几步,突然发现不远处的窗边似乎有人。
忽明忽灭的火光和淡淡的烟味充斥在黑暗中。
乔岁晚的眼适应了夜色,看清站着的人竟是陈淮尧。
他正看着这边,周身的气质与平时不同,矜雅伴着黑暗,清冷混着欲望,像在压抑什么,手里夹着的烟只剩下一点。
不知道已经站了多久。
乔岁晚停住,遥遥对视几秒后转身回了房,顺手把门反锁。
陈淮尧其实除了必要的应酬外几乎不碰烟酒,她已经记不清上次在陈家看到陈淮尧抽烟是什么时候。
应该是公司遇到麻烦事了。
走廊上,陈淮尧看着她出来又进去。
指腹传来刺痛,烟已经快到底,烟灰落下带着灼烫。
他又点了一根,吐出烟圈,在烟雾缭绕中漆黑的眸底原本的那点火光越烧越旺。
陈淮尧猛地吸了口,用力把烟扔在地上,一脚踩中却仍没彻底踩灭火光。
他走到房门前,没敲门,直接握住门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