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天的瞳孔骤然收缩，苍天之瞳中的猩红如火焰般暴涨。他的呼吸变得急促，咒力不受控制地在周身翻涌，形成扭曲的能量风暴。
�6�8“我有没有睡好，和你有什么关系？！”�6�8
他的声音如同炸雷，在镜像空间内回荡，震得四周的玻璃幕墙纷纷碎裂。
那些碎片并未坠落，而是诡异地悬浮在半空，每一块碎片都在镜像空间中扭曲变形，折射出陈天的梦境碎片。
古一的表情依旧平静，但她的眼神深处闪过一丝怜悯。
“陈天，你的精神已经被侵蚀了。”她缓缓说道，双手在胸前合十，金色的魔法阵在掌心旋转，“你甚至没有察觉，自己正在被操控。”
“这也是我的错...我一直在防备着维度魔神，却忘记了，你一直只是一个心理脆弱的孩子。”
�6�8“孩子？！”�6�8陈天冷笑，嘴角勾起一抹狰狞的弧度，“你以为你是谁？我只是想避免我梦中出现的场景！我是在保护我的朋友！我不想再让我的朋友最后说一句‘我是钢铁侠’后牺牲！”
陈天的表情有些癫狂，“美队算什么？巴基算什么？那个该死的圣母美队为了他朋友可以背叛托尼，为什么我不行杀了他和他那该死的朋友？”
“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所以！我可以做我想做的事！”
古一长叹一声，法袍袖口在空中划出一道金色的弧线。整个镜像空间如同被打碎的万花筒般剧烈扭曲，无数记忆碎片重新组合，最终定格在陈天梦境中最深层的恐惧——
纽约废墟之上，托尼·斯塔克的纳米战甲支离破碎。陈天的手掌扼住他的咽喉，苍蓝咒力在指间流转。托尼的面甲早已破碎，那双总是闪烁着智慧光芒的焦糖色眼睛此刻盈满泪水，倒映着陈天狰狞的面容。
“这就是你想要的未来吗？”古一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每个音节都像重锤敲在陈天心上。
镜像中的陈天歪了歪头，嘴角咧开非人的弧度：“必要的牺牲而已。”随着清脆的‘咔嚓’声，托尼的脖颈以诡异的角度扭曲，那双眼睛里的光芒永远凝固。
现实中的陈天突然跪倒在地，胃部剧烈痉挛。那些灰烬中浮现出更多画面：佩珀抱着托尼的尸体一同死去；2B的机械核心被他自己亲手捏碎；史蒂夫的振金盾牌插在旺达胸口......
“不...这不是我...”陈天的声音支离破碎，他疯狂摇头，却发现每个碎片里都站着另一个自己——那个自己眼中跳动着和他如出一辙的猩红光芒。
古一的身影在飘散的灰烬中显现。她这次没有施展任何法术，只是静静注视着陈天：“看清楚了，这一切都是维度魔神想要你做的。”
她指向最后一块碎片，那里映照着现在的陈天，“你以为在保护他们，实际上正在成为他们最大的威胁。”
陈天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鲜血顺着指缝滴落在镜像空间的地面上，荡起一圈圈涟漪。
每一滴血珠里都倒映着不同的未来——但无论哪个未来，最终他都站在尸山血海之上，脚下踩着朋友们的尸体。
“那个维度生物比你想象的更狡猾。”古一的声音柔和下来，“它要你的灵魂堕落，它要你自己走上堕落的道路，它在引诱你走进它的陷阱。”
她挥手散去血腥的幻象，“你害怕重蹈覆辙，偏偏就是这种执念反而让你走上了最糟糕的道路。”
镜像空间开始崩塌，无数玻璃般的碎片在空中飞舞。
陈天怔怔看着其中一块碎片——2B正对着他微笑，手中举着那支他们曾在一起买的草莓冰淇淋。
粉色的冰淇淋球微微的散发着冰雾，一滴融化的奶油正顺着甜筒边缘缓缓滑落。她的银白色发丝被风轻轻扬起，背后是湛蓝到刺眼的天空，整个人仿佛被镀上了一层天使般的光晕。
“现在你该明白了。”古一的声音逐渐远去，“真正的保护不是杀戮，而是...”
她的最后一句话被呼啸的风声吞没。陈天突然下坠，坠向无底的黑暗。在意识消失前的瞬间，他仿佛听到托尼在梦境中死去前，对他说的那句话
“Kid，you#39rebetterthanthis.”（孩子，你本该做得更好）
陈天的身体在黑暗中不断下坠，耳边呼啸的风声中夹杂着无数熟悉的声音——托尼在阿富旱山洞的打铁声、2B战斗时刀刃破空的清响、仲裁者们在战后欢乐的烤肉派对上高声欢呼，这些声音像锋利的玻璃碎片，一下下剐蹭着他的神经。
突然，下坠停止了。
他发现自己站在一片纯白的空间里，脚下是平静如镜的水面。水面倒映出的不是他的倒影，而是无数个未来的剪影：有的世界里他微笑着与仲裁者们击掌庆功；有的世界里2B正往他嘴里塞融化到一半的冰淇淋；还有的未来里，他独自坐在斯塔克大厦的废墟上，手中握着染血的振金盾牌。
“选择权一直在你手里。”古一的声音从水面下传来，波纹荡漾间，她的身影如墨色莲花般从水中浮现。
这次她没有穿法师袍，而是一身素白长衫，“你是这个世界最独特的存在，无数平行宇宙和时间线中，只有一个你存在，不管在过去，未来，没有任何人能在时间线上影响你。”
“一切的变化，都源自你自身，陈天，你有权利去选择变的更好，或者更坏。”
陈天跪在水面上，看着自己眼瞳中的猩红，表情有些呆滞。
“我...”陈天的声音有些哽咽，“我一直..想做的...只是想要个完美的结局...”
古一缓缓蹲在陈天的身边，手轻轻的放在陈天的肩膀上她的掌心传来温暖的力量。
“这世间从来没有完美的结局，陈天。”她的声音柔和却充满力量，“正是因为不完美，生命才显得珍贵。正是因为遗憾，人们才会珍惜当下。”
陈天抱着头，表情满是痛苦。“可是...”他的声音颤抖着，“我的梦中...”
古一轻轻摇头，目光如幽深的古井：“那些画面，都是维度魔神想让你看到的幻象。”她的声音带着洞悉一切的平静，“它们在引诱你的恐惧，放大你的迷茫。特别是那个潜伏在你梦中的存在——梦魇，它正在用你最深的执念编织陷阱。”
就在古一说出‘梦魇’二字的瞬间，整个纯白空间突然剧烈震颤。陈天眼中的猩红如同沸腾的岩浆般翻涌，原本清澈的水面瞬间被染成血色。
“咯咯咯......”空间中突然响起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声，那声音像是千万个声音叠加在一起，既有老人的嘶哑，又有婴儿的啼哭，“至尊法师...你不该...多管闲事...”
水面上的倒影全部扭曲成狰狞的鬼脸，古一的白衫下摆无风自动。她目光一凛，双手迅速结印，但那些血色竟顺着她的法术纹路逆向侵蚀。
古一的瞳孔骤然收缩，她那双看透无数维度的眼睛第一次流露出震惊的神色。白衫无风自动，金色的法术纹路在她周身浮现，却在接触到血色能量的瞬间被腐蚀殆尽。
“原来如此...”她的声音微微发颤，指尖凝聚的维山帝之光竟被染上污浊的黑色，“不是单个维度的入侵，而是...群魔的盛宴。”
水面沸腾翻涌，浮现出三个狰狞的倒影——
墨菲斯托的猩红山羊角刺破水面，地狱之火在虚空中燃烧。那些在新墨西哥爆炸中残留的地狱符文，此刻正在陈天脑海深处闪烁。
多玛姆的黑暗能量如沥青般粘稠，从鞭索战甲的每一道缝隙渗出。摩纳哥之战时埋下的种子，如今已在陈天体内生根发芽。
而梦魇的触须最为密集，它们像血管般遍布整个空间，每一次脉动都让陈天眼中的猩红更盛一分，它在陈天部署华盛区之战时就利用陈天对计划的担忧和压力，渗透进陈天每一次的梦境。
“多么美味的灵魂...”三重魔音在空间内共鸣，震得水面炸裂，“至尊法师，你以为挡得住我们本体就够了？”
古一踉跄后退，嘴角溢出一丝金色血液。她突然明白了一切——在纽约圣殿苦战多玛姆时，在香港与墨菲斯托周旋时，在卡玛泰姬抵御梦魇入侵时...那些看似偶然的维度波动，原来都是精心设计的陷阱。
就在血色能量即将完全吞噬陈天之际，整个空间突然剧烈震动。空气中骤然弥漫起刺鼻的硫磺味，硝烟如火山喷发般从虚空中喷涌而出。
古一猛地抬头，只见漫天硝烟中，一双燃烧着地狱烈焰的巨爪撕开了维度屏障。
“是你们——”震耳欲聋的咆哮让水面炸起百米巨浪，变成了滔天的火海，“趁本王不在时吞噬吾主？”硫磺火雨倾盆而下，每一滴都在接触血色能量时爆发出刺目的紫黑色火焰。
古一的白衫被热浪掀起，她看到数百米高的迪亚波罗从沸腾的熔岩中踏出，七根恶魔之角上缠绕着无数火焰，在虚空中像是燃烧的王冠。
三大魔神的投影同时发出尖啸。墨菲斯托的山羊角突然燃烧起来，多玛姆的黑暗能量像遇到天敌般剧烈收缩，而梦魇的触须——那些刚刚还嚣张舞动的血管状物体，此刻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碳化崩解。
“还弄哭了2B小妹妹？”迪亚波罗的第三只眼突然转向某个未来碎片，那里定格着2B被捏碎核心的瞬间。整个纯白空间突然镀上炼狱的暗红色彩，无数熔岩锁链从虚空射出，将三大魔神的投影牢牢钉在半空。
“吾主虽只是一个心智不成熟的家伙，但他的精神世界也是尔等废物可以触碰的吗？！”
迪亚波罗布满骨刺的尾巴轻轻环住昏迷的陈天，那足以熔解振金的恶魔之焰，此刻却像羽毛般轻柔地拂过少年苍白的脸颊。
多玛姆的黑暗投影剧烈扭曲着，发出震耳欲聋的咆哮：#34墨菲斯托！你这该死的骗子！#34黑暗能量如同沸腾的沥青，在虚空中炸开无数尖刺，“你不是说用灵魂诅咒重创了他吗？！”
墨菲斯托的山羊角上地狱之火忽明忽暗，猩红的瞳孔里闪过一丝慌乱：“这不可能...我献祭了三分之一的地狱权柄和我的部分灵魂...”他的声音突然卡住，因为迪亚波罗的一根锁链正缠绕在他的投影脖颈上，锁链上燃烧的紫黑色火焰让他认出了熟悉的能量波动。
“那是...我的力量？！”墨菲斯托的投影突然剧烈颤抖，“你竟然把我的诅咒...转化成了养料？！”
迪亚波罗发出震天动地的狂笑，七根恶魔之角上的火焰暴涨：“还要多谢你啊，老东西！”他突然转向正在悄悄溶解的梦魇投影，“想跑？”
无数燃烧的锁链突然从梦魇投影内部刺出，那些原本已经雾化的触须被硬生生钉回实体。梦魇发出不似人声的尖叫：“不！这些锁链在逆向追踪我们的维度坐标！”
三大魔神同时感受到那些锁链的恐怖之处——它们不仅仅是束缚，更是在通过投影与本体之间的联系，疯狂吞噬着各自维度的本源力量。多玛姆的黑暗维度开始出现裂痕，墨菲斯托的地狱王座剧烈摇晃，而梦魇的领域里，无数噩梦生物正在灰飞烟灭。
“自爆投影！”梦魇最先做出决断，它的投影突然膨胀成巨大的黑色太阳，“绝不能让他找到维度坐标！”
多玛姆发出不甘的怒吼，黑暗能量如同超新星爆发般炸开：“迪亚波罗！这事没完！”在投影崩溃的最后一刻，他恶毒地看向昏迷的陈天，“他的灵魂迟早会...”
“闭嘴吧废物！”迪亚波罗的巨爪猛地握紧，三大魔神的投影同时炸成漫天光点。但那些燃烧的锁链在最后一刻突然分裂，化作无数细小的火蛇钻进了爆炸产生的空间裂缝。
虚空中隐约传来三声痛苦的闷哼，随后是维度屏障剧烈震荡的轰鸣。迪亚波罗满意地看着那些火蛇消失在裂缝中，低声狞笑：“好好享受我送你们的#39礼物#39吧...”
镜像空间开始剧烈震颤，无数裂痕如同蛛网般在虚空中蔓延。古一的白衫被狂暴的能量乱流撕开数道裂口，她惊骇地发现——那些裂痕并非普通的空间破碎，而是正在向现实维度渗透的维度断层。
“迪亚波罗！”古一的声音第一次带上急迫，她双手结印试图稳固空间，但金色的法术纹路刚成型就寸寸崩裂，“你必须维持住这里！否则现实维度会——”
“会怎样？”清脆的女声突然响起。硝烟散尽处，原本狰狞的恐惧之王已化作人形。莉娅赤足踏在沸腾的熔岩上，酒红色长发在能量风暴中飞扬，嘴角挂着天真又残忍的笑意：“纽约坍塌？维度重叠？还是说...”她突然凑近古一耳边，呼出的气息带着硫磺味，“你终于要承认，你们这些守护者有多无能？”
古一瞳孔骤缩。在她两千年的守护生涯中，从未见过镜像空间的崩溃能影响现实。但此刻，她清晰看到空间裂痕另一端——帝国大厦的墙体正在无端龟裂，街道上的行人突然七窍流血倒地，整个曼哈顿的天空开始下起黑色的雪。
“恶魔只会破坏。”莉娅轻盈地转了个圈，裙摆掀起地狱火组成的浪花，“修复？你应该去找...#34她突然模仿起古一惯用的庄严语调，“你所侍从的永恒大神？”
莉娅的冷漠，让古一咬牙切齿，古一深吸一口气，扯下胸前的阿戈摩托之眼，翡翠色的光芒在她掌心流转。
莉娅冷眼旁观，酒红色的长发在能量风暴中飞扬：“老东西，你以为我会帮你收拾这个烂摊子？”她怀抱着昏迷的陈天，“现实的崩坏和凡人的死去与我何干？”
古一没有回答，只是将时间宝石高高举起。翡翠色的光芒骤然爆发，整个崩塌的空间开始剧烈震颤。莉娅突然感到怀中一轻——陈天的身体正在变得透明！
“你要干什么？！”莉娅的瞳孔骤然收缩，她猛地冲向古一，却在半空中被时间乱流阻挡。她眼睁睁看着陈天的轮廓越来越淡，最终化作点点星光进入时间线。
“停下！老东西！”莉娅的声音里第一次出现了真正的惊慌，她疯狂地拍打着时间屏障，“你会让他进入时间线！”
古一的面容在时间宝石的光芒下迅速衰老，皱纹如同藤蔓般爬满她的脸庞。但她依然坚定地维持着法术：“这是...唯一的方法...”
莉娅的身体也开始变得透明，她低头看着自己逐渐消散的手臂，突然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咆哮：“古一！等我回来，我要把你的灵魂撕成碎片！每一片都要在地狱之火中灼烧千年！”
她的威胁还未说完，整个人就像被橡皮擦抹去的铅笔画一般，从指尖开始一点点消失。最后消失的是她那双燃烧着愤怒的眼睛，死死盯着古一的方向。
整个镜像空间在时间宝石的作用下开始逆向修复，碎裂的玻璃重新拼合，崩塌的结构恢复原状。但古一知道，因为时间宝石的力量和崩溃的能量影响了陈天，他将进入时间线中，不知何时能再出现。
她疲惫地跪倒在地，时间宝石从她枯槁的手中滚落。在失去意识的最后一刻，她仿佛听到遥远时空中传来一声恶魔的咆哮，和少年若有若无的呼唤...
————
托尼懒散的躺在沙发上，他扯开领带，昂贵的定制西装外套随意甩在沙发上。
“欢迎回来，先生。”贾维斯的声音从天花板流淌而下，“您已经连续工作14小时，建议您——”
“省省吧老贾。”托尼解开袖扣，“那群五角大楼的老顽固简直比十戒帮还难缠。”他走向酒柜时，全息投影自动展开，显示着全球十二处正在建设的仲裁者防御基站。
琥珀色威士忌在杯中旋转，托尼的目光却落在墙上的合影上——那是他和陈天在仲裁者烤肉派对上，陈天将烤炉切坏，身后是狗蛋大厨愤怒咆哮的模样，而一旁托尼、索尔、浩克、娜塔莎、巴顿畅快大笑，随即又被杯中倒影里自己的黑眼圈拉回现实。
“那小子还是没消息？”托尼突然问道，声音比想象中沙哑。
“全球监控系统未检测到陈天先生的飞行器信号。”贾维斯停顿了一下，“不过我在全世界的范围内，查找到在索科维亚有发生爆炸现象。”
托尼的手指突然收紧，酒杯在手中晃荡一下，琥珀色的酒液顺着他的指缝滴落，在大理石地板上溅开刺目的痕迹。
“调取影像。”他的声音骤然冷了下来，所有疲惫一扫而空，“立刻。”
在托尼面前出现全息影像，在影像中在索科维亚的一处深山中，一个高耸的城堡突然发生剧烈的爆炸。
托尼皱起眉头，“倒回去。放大第三象限。”
全息投影瞬间切换，贾维斯以0.3秒的延迟调出了索科维亚的卫星画面，那座城堡以极慢的速度发生爆炸。
“再放一遍。”托尼的声音有些紧张。
画面再次播放。在古堡爆炸前的最后一帧，托尼突然看到一道银色的闪光从废墟中冲出。
“停！”托尼猛地站起，“放大那个光点！”
画面不断放大、锐化。那道银光渐渐显现出人形轮廓——皮特罗正在狂奔，怀中抱着旺达，身后还背着美国队长和冬兵。
“贾维斯，那个奔跑的男人和他怀里的女人是谁？”托尼坐回位置，拿起酒杯喝了一口。
“Sir，没能查询到有效资料。”贾维斯回应。
托尼皱起眉头，将酒杯放下，“贾维斯，准备一下，我们要去索科维亚。”
“Sir，Mark-Eclipse战甲已保养完成，随时可以使用。”
贾维斯的话音落下，在大厅的中央，Mark-Eclipse从地下升起。
托尼走到战甲面前，刚要伸手触碰战甲，一阵心悸传来。
“先生？您的心率——”
“我没事。”托尼粗暴地打断AI的警报，但他的手在不受控制地颤抖。这种心悸带来的空落感太过熟悉，熟悉得令人毛骨悚然。上一次产生这种心悸，是看着父母棺材入土的瞬间。
“贾维斯！想尽办法联系上史蒂夫！告诉他！我马上就到！”
托尼面上的肌肉，因为他紧咬牙关变得僵硬。
“我要他告诉我为什么他会出现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