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利布，仲裁者大厦。
游戏厅内，巨大的投影屏幕闪烁着绚丽的战斗画面，爆炸与枪声从环绕音响中轰鸣而出。托尼·斯塔克和陈天各自握着手柄，手指在按键上飞速移动，但两人的注意力显然不在游戏上。
“所以，”托尼盯着屏幕，语气随意得像是闲聊天气，“史蒂夫见到冬兵了？”
陈天操控角色一个翻滚躲开敌方NPC的狙击，嘴角微扬：“见到了，很有趣。”
门外，科尔森特工和几名神盾局特工安静地站着，看似在警戒，实则被游戏厅内震耳欲聋的音效完美地隔绝在外。
托尼坏笑一声，手指快速连按，游戏角色一记冲撞将对手撞倒后，举起锯子刺向NPC的脑袋：“接下来，该怎么做？”
“你没发现希尔特工都离开了吗？”陈天侧头瞥了托尼一眼，“很快，科尔森也会离开。”
“嗯？弗瑞不是一直认为是我们在背后搞鬼，潜入他的‘秘密闺房’吗？”托尼看下陈天，然后注意力又转头会游戏画面，“谢特！我被狙击枪打中了！快来救我！”
陈天操作着游戏角色，跑到托尼身边，用医疗喷雾给托尼的角色治疗，“呵，神盾局已经乱成一团粥了。我让娜塔莎去陪史蒂夫，可不是心血来潮，你知道的，每一本传统英雄文学里，英雄都是需要人指导的。”
托尼操作着角色，拿起一个火箭筒，对着狙击手的位置发射，“哈，娜塔莎是在扮演魔法老爷爷的角色？”
陈天笑了起来，“对啊，emm，按照娜塔莎的性别，你应该说她是在扮演魔法巫婆的角色。”
“嘿，你真损。”托尼也跟着笑了起来，“不过，我喜欢。对了，如果弗瑞来找我们求援，我们该怎么处理？”
陈天看着通关画面，喝了一口可乐，“做做样子就好，只要计划顺利，只要我们不出现纰漏，最终决战地还会是三叉戟大厦。”
托尼点头，这时，科尔森用力敲击着游戏厅的金属门，指节在钢板上发出沉闷的声响。他提高音量喊道：“斯塔克先生！紧急情况！”
托尼懒洋洋地按下暂停键，投影屏幕上的战斗画面瞬间定格。他朝陈天挑了挑眉：“看来我们组织的戏剧可以进行下一步剧情了。”
陈天放下手柄，做了个‘请便’的手势。托尼这才慢悠悠地走到门前，按下开门键。金属门滑开的瞬间，科尔森那张标志性的温和面孔上罕见地带着焦虑。
“科尔森特工，”托尼夸张地张开双臂，“是什么风把您从站岗的岗位上吹来了？难道是弗瑞终于学会发短信了？”
科尔森深吸一口气，强压下翻白眼的冲动：“斯塔克先生，我必须立即返回总部。神盾局...出了些状况。”他的目光扫过托尼身后的陈天，又补充道：“弗瑞局长希望您能保持通讯畅通。”
托尼假装惊讶地瞪大眼睛：“哇哦，能让弗瑞主动求援，看来事情确实很严重。”他故意压低声音，“该不会是有人偷了他的眼罩收藏吧？”
科尔森的嘴角抽搐了一下：“比那个严重，具体情况，弗瑞局长会通过通讯的方式告知你。”
陈天这时走了过来，手里还拿着那罐可乐：“这么保密吗？”他意有所指地问，“是出现什么重大危机了吗？”
科尔森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游移，最终摇了摇头：“具体细节我也不太清楚。但请二位务必保持通讯畅通。”他看了眼手表，“我的直升机五分钟后起飞。”
托尼夸张地叹了口气：#34好吧好吧，告诉弗瑞我会考虑接他电话的，只要不要连环夺命Call就好。”
科尔森无奈地点头，转身带着手下快步离开。他们的皮鞋在大理石地面上敲出一串急促的声响，很快消失在走廊尽头。
托尼关上门，转身时脸上玩世不恭的表情已经消失。他看向陈天：“比预计的还快。”
陈天晃了晃可乐罐，然后捏扁以后，扔到一边的垃圾桶里，“嗯，托尼，接下来，我来应付安理会，你去将大战时，保护民众的准备做好。我们接下来，进度会加快很多。”
托尼的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你以为就你一个人在忙吗？还是以为我这段时间就傻傻呆着？”
托尼拍了一下手，游戏厅中的游戏画面变成了两个实验室的监控，一个实验室里面的机械臂不断运作，一架架援救机器人被拼凑；另外一个实验室中，不断的制造出医疗舱。
“我早在你提出计划的时候，就开始着手这些了。”托尼手搭在陈天肩膀上，“放心，兄弟，我一直是你的后盾。”
陈天看着监控画面中那些自动组装的救援机器人和医疗舱，嘴角的笑意渐渐扩大。他伸手拍了拍托尼的肩膀：#34看来我还是低估了你，斯塔克。#34
托尼得意地挑了挑眉：“低估天才可不是个好习惯。”他打了个响指，监控画面切换到了新墨西哥州的卫星地图，“不过现在，我们得关注一下我们迷路的美国队长和黑寡妇了。”
画面中，两个小小的身影正穿过荒漠边缘的小镇街道。即使隔着卫星图像，也能看出史蒂夫步履沉重，而娜塔莎则保持着特工特有的警觉步伐。
“他们看起来像是刚从地狱里爬出来。”托尼评价道，语气中少了往日的戏谑。
陈天注视着画面中史蒂夫恍惚的状态，“他见到了巴基，这对他冲击很大。”
托尼沉默了片刻，难得地没有开玩笑。他调出另一组数据：“我已经让贾维斯锁定了他们入住的小旅馆。需要派人过去吗？”
“不，”陈天摇头，“让他们自己消化一下。娜塔莎知道该怎么做。”他转身走向落地窗，夜色中的太平洋波涛汹涌，“现在，我们该准备应付安理会的刁难了。”
————
与此同时，在新墨西哥州那个偏僻的小旅馆里。
史蒂夫坐在床边，双手无力地垂在膝盖上，制服上还沾着研究所坍塌时的灰尘和血迹。他的目光空洞地盯着斑驳的墙壁，仿佛那里正在重播着冬兵摘下面罩的瞬间。
浴室里传来哗哗的水声，娜塔莎正在冲洗身上的尘土。她透过雾气朦胧的镜子打量着自己——几处擦伤，但没什么大碍。比起身体上的伤，她要做好陈天剧本里，那个引导者的角色了。
水声停止，娜塔莎重新穿着纳米战衣走出来，发现史蒂夫还保持着同样的姿势。
“浴室空出来了，”她一边擦着头发一边说，“你至少要把你这一身脏乱整理干净。”
史蒂夫如梦初醒般抬起头，眼神终于聚焦：“抱歉，我走神了。”
娜塔莎把一条毛巾扔给他：“你走神了快两小时。”她走到窗前，谨慎地拉开一条窗帘缝隙观察外面的街道，“我们得试着联系陈天他们，要不我们没办法步行离开这里，除非，去偷一辆车。”
“巴基还活着..”史蒂夫突然说，声音嘶哑，“但又不像是活着。他的眼睛...那不是我认识的眼神。”
娜塔莎转过身，靠在窗台上看着他：“神盾局的档案里确实有关于冬兵的记录，但没人知道他就是巴恩斯中士。”她停顿了一下，“至少我不知道。”
史蒂夫猛地站起来，开始在狭小的房间里来回踱步：“这说不通！如果九头蛇把他变成了杀手，为什么神盾局会不知道？还有朗姆洛和他的特战小队，怎么也变成了九头蛇的部队？他们可是神盾局重要部队！”
娜塔莎看着史蒂夫激动的样子，轻轻叹了口气。她走到他面前，双手按住他的肩膀，强迫他停下脚步。
“史蒂夫，深呼吸。”她的声音很冷静，“我知道这对你冲击很大，但你现在必须冷静下来。”
史蒂夫湛蓝的眼睛里翻涌着复杂的情绪，他张了张嘴想要反驳，但娜塔莎抢先一步继续说道：
“巴基的出现确实打乱了你的思绪，但你不能让它影响你的判断力。”她的手指微微收紧，“我们面对的是一个精心策划的阴谋，而情绪化的决定只会让我们陷入更危险的境地。”
史蒂夫的肩膀在她的手下渐渐放松，他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你说得对。我只是...需要一点时间消化。”
娜塔莎松开手，嘴角勾起一抹浅笑：“这才是我认识的那个永远冷静的美国队长。”她转身拿起通讯器，“至于你刚才提出的那些问题——为什么神盾局不知道冬兵的真实身份，为什么朗姆洛会叛变...”
她停顿了一下，手指在通讯器上快速操作着：“我想我们直接找弗瑞问个清楚比较好。毕竟，他才是那个号称掌握一切的人。”
通讯器发出轻微的嗡鸣声，娜塔莎皱了皱眉：“信号被屏蔽了。看来有人不想让我们联系外界。”
史蒂夫已经恢复了往日的沉着，他走到窗边谨慎地观察外面的情况：“你觉得是神盾局还是九头蛇？”
“都有可能。”娜塔莎收起通讯器，皱起眉头，“现在联系不上仲裁者们，不过也不用担心，天马研究所那种爆炸，瞒不住托尼他们。”
史蒂夫点头，“但是我们仍然需要尽快离开这里，去找弗瑞，不仅找他问清楚关于九头蛇的事，还有袭击天马研究所是谁，也要告诉他。”
娜塔莎赞同地点点头，她快速收拾好装备，动作利落地检查了一遍手枪的弹匣：“弗瑞欠我们一个解释，而且——”
她的话还没说完，窗外突然传来一声短促的鸣笛。
史蒂夫警觉地拉开窗帘一角，只见一辆通体漆黑、线条凌厉的豪华轿车静静停在旅馆门口。车灯在夜色中划出两道冷冽的光弧，车门无声地向上开启，仿佛在等待他们。
娜塔莎凑过来看了一眼，嘴角勾起一抹了然的笑意：“看来陈天比我们想象的更贴心。”
史蒂夫皱眉：“你确定是他安排的？”
“这种级别的自动驾驶系统，加上那个夸张的鸥翼门设计？”娜塔莎指了指车辆引擎盖上一个A的标志，“除了托尼·斯塔克，没人会这么浮夸。”
她利落地拉开房门，回头对史蒂夫挑眉：“怎么，美国队长不敢坐陌生人的车？”
史蒂夫无奈地摇头，但还是谨慎地跟了上去。两人快速穿过空荡荡的旅馆走廊，警惕地观察着四周。旅馆前台的老头正打着瞌睡，对这场深夜的悄然离开毫无察觉。
如果陈天在这里的话，肯定会大声叫出老头的名字，“卧屮，斯坦·李！”
当他们走近车辆时，车内的AI系统自动激活，一个熟悉的英式男声响起：“晚上好，罗杰斯队长，罗曼诺夫女士。我是贾维斯，很高兴再次为你们服务。”
娜塔莎利落地坐进副驾驶，手指习惯性地检查着座椅下方的隐藏武器槽：“贾维斯？托尼终于把你从实验室里放出来了？”
“实际上，斯塔克先生认为当前局势需要更...成熟的系统支持。”贾维斯的声音带着一丝幽默，车门无声地闭合，“根据陈先生的紧急预案，我们需立即前往神盾局总部。”
史蒂夫刚在后座坐稳，车辆就平稳地启动，自动驾驶系统精准地避开路面障碍：“嗯？陈天和我们的想法一致，他是觉得神盾局内部也出问题了？”
“正是如此，队长。”贾维斯的全息投影在前排浮现，显示出一系列加密文件，“陈先生的分析表明，九头蛇的渗透程度远超预期。这次研究所袭击事件中，对方使用了神盾局最高级别的安全协议。”
娜塔莎快速浏览着投影资料：“所以内鬼是神盾局高层？”
“可能性高达87.6%。”贾维斯的语气变得严肃，“陈先生建议你们利用队长在神盾局的特殊权限，寻找皮尔斯局长时期的机密档案。”
史蒂夫皱眉：“为什么陈天和托尼不亲自处理？”
投影切换成全球地图，几个红点闪烁着：“斯塔克博士正与班纳博士追踪宇宙魔方的能量信号，目前已锁定三个可疑地点。而陈先生和2B小姐...”
投影突然变成一段新闻画面，显示安理会召开紧急会议的场景，“正在应对您#39入侵神盾局机密区域#39引发的政治风波。”
娜塔莎忍不住轻笑：“所以我们在前线拼命，他们在后方扯皮？”
“更准确地说，陈先生正在为你们争取行动空间。”贾维斯的声音变得柔和，“建议二位先休息3-4小时，我会在抵达前1小时叫醒你们。在此期间，所有监控和防御系统都会保持运行。”
史蒂夫看着窗外飞速掠过的景色，终于放松下来：#34好吧，也许小睡一会儿确实是个好主意。#34
“已启动睡眠模式。”贾维斯的声音降低到恰到好处的音量，“车内氧气含量已优化，座椅按摩功能开启。祝二位好梦。”
随着车内灯光逐渐调暗，娜塔莎已经闭上了眼睛：“贾维斯，如果有什么情况...”
“我会立即通知你们，罗曼诺夫女士。”贾维斯轻声回应，“现在，请好好休息。5小时23分钟后，我们将抵达神盾局地下通道入口。”
史蒂夫最后看了一眼投影上显示的路线图，也慢慢闭上了眼睛。
在贾维斯精心的安排下，这辆看似普通的黑色轿车变成了一个移动的避风港，载着两位疲惫的英雄驶向风暴的中心，同时也给了他们宝贵的休整时间。
————
尼克·弗瑞的办公室笼罩在一片压抑的沉默中，只有全息投影仪发出的蓝光在黑暗中闪烁。
“啪！”
一份厚重的文件被狠狠甩在办公桌上，纸张四散飞溅。弗瑞转过身，黑色皮衣在灯光下泛着冷光，他的声音低沉得像是暴风雨前的闷雷：“希尔，告诉我，为什么天马研究所会被袭击？为什么敌人能精准找到宇宙魔方？”
玛丽亚·希尔站得笔直，但她的指尖在战术平板上无收紧：“长官，我们正在全力调查。但敌人显然做了充分准备——#34
“准备？”弗瑞突然提高音量，独眼中燃烧着怒火，“你管这叫准备？神盾局最高级别的安保设施，被一群武装分子像逛超市一样闯进去！”他大步走向全息投影，手指划过空中调出研究所的平面图，“七道生物识别锁，三层合金防护墙，全天候的快速反应部队——结果呢？”
希尔深吸一口气：“监控系统在袭击前37分钟被完全入侵，所有数据都被替换成了循环画面。技术部门确认这是内部人员的手笔，他们使用了局长的动态加密协议。”
弗瑞的独眼猛地收缩，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局长的动态加密协议？”
希尔明显感受到了上司的怒火，但她依然保持着专业的冷静：“是的，长官。和罗杰斯队长入侵三叉戟大厦时使用的是同一套系统。”
弗瑞突然发出一声短促的冷笑，这笑声里没有半点温度。他走到办公桌前，双手撑在桌面上，指节因用力而发白：“有意思。先是美国队长用我的权限闯进最高机密室，现在又有人用同样的方式炸了我的研究所。”
他抬起头，独眼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看来我这个局长当得真够失败的。”
希尔谨慎地向前一步：“长官，这明显是有人精心策划的栽赃。但我不明白，还有谁能渗透进我们的系统到这个程度？”
弗瑞的独眼中闪过一丝寒光：“呵，除了那些打不死的九头虫，还能有谁？”
他猛地拍向桌面，咖啡杯应声跳起，“问题是，他们现在居然能完美复制我的生物特征了！”声音突然压低，“皮尔斯？加勒特？还是说...我身边的每一个人都可能是蛇？”
办公室陷入令人窒息的沉默。全息投影的冷光在弗瑞脸上投下诡谲的阴影，希尔注意到上司的手指正无意识地摩挲着配枪。
办公室还在沉默的时候，通讯器突然响起。科尔森的声音传来：“局长，罗杰斯队长请求通讯。”
弗瑞盯着通讯器看了两秒，独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他按下接听键，声音恢复了往日的冷静：“罗杰斯，你最好有个好理由。”
史蒂夫的声音从通讯器中传来，带着一丝疲惫但依然坚定：“弗瑞，我们需要谈谈，当面谈。”
“现在可不是喝咖啡聊天的好时机，队长。”弗瑞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特别是在你刚刚#39参观#39完我的最高机密室之后。”
“我们需要当面谈。”史蒂夫没有反驳，仍旧是希望能当面和弗瑞聊聊。
弗瑞的独眼微微眯起：“队长，在你们擅自闯入神盾局最高机密室后，你觉得我还会相信什么#39当面谈#39？”
通讯器那端沉默了几秒，只有沉重的呼吸声。最终是娜塔莎开口，声音异常平静：“弗瑞，有些事情...我们没法在通讯里说清楚。”
希尔注意到弗瑞的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击了三下——这是神盾局内部表示#34提高警惕#34的暗号。她不动声色地将手移向腰间的配枪。
“有意思。”弗瑞的声音突然变得危险、低沉，“希尔，去接我们的#39人#39。带上科尔森。”他停顿了一下，嘴角勾起一个没有温度的微笑，“全副武装的那种。”
通讯切断后，弗瑞转身走向保险柜，输入一串复杂的密码。当保险柜门无声滑开时，他取出一个老式传呼机塞进内袋，又检查了一遍腰间的配枪。
半小时后，电梯门在局长办公室外缓缓打开。史蒂夫和娜塔莎走在中间，前后分别是希尔和科尔森带领的特勤小队。所有人的手都若有若无地放在武器附近。
“欢迎来到我的办公室，队长。”弗瑞站在落地窗前，背对着他们，声音里带着明显的讽刺，“看来你们很喜欢用我的权限到处参观。”
史蒂夫大步走进办公室，蓝色的眼睛里燃烧着愤怒的火焰：“弗瑞，我需要一个解释！”
弗瑞缓缓转身，独眼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解释？”他冷笑一声，“我倒想听听你解释为什么要用我的权限闯入最高机密室！”
“别转移话题！”史蒂夫一拳砸在办公桌上，“为什么要重启宇宙魔方研究？还有巴基——#34他的声音突然哽住，#34冬兵的身份，你是不是早就知道？”
弗瑞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罗杰斯，你越界了。”他猛地将一叠监控照片甩在桌上，“在你质问我的研究之前，先解释清楚这些！”
照片上清晰地显示着史蒂夫使用弗瑞的生物特征解锁机密室的画面。史蒂夫盯着照片，嘴角反而扬起一丝冷笑：“没错，就是我。”
弗瑞的独眼眯起：“你倒是承认得痛快。”
“我不进去，怎么知道你在偷偷研究宇宙魔方？”史蒂夫双手抱胸，蓝色的眼睛里燃烧着愤怒的火焰，“神盾局在重蹈九头蛇的覆辙，而你竟然还在这里质问我？”
弗瑞突然发出一声刺耳的冷笑：“好一个正义凛然的美国队长！”他猛地拍桌，“要不是你擅闯机密室触发了警报系统，天马研究所的位置怎么会暴露？现在整个项目因为你而毁于一旦！”
史蒂夫脸色瞬间涨得通红：“你——”
“局长，”娜塔莎突然上前一步，”摧毁研究所的是朗姆洛的特战队。他们在爆炸前就已经潜入了。”
弗瑞转向娜塔莎，语气中带着尖锐的嘲讽：“哦？我们最优秀的特工现在连基本判断力都没有了吗？还是说...”他拖长音调，“你已经完全投靠仲裁者了？”
娜塔莎的绿眼睛闪过一丝寒意，但她没有反驳。只是沉默地从战术腰带中取出一块微型芯片，递到弗瑞面前。
弗瑞盯着芯片看了两秒，冷哼一声接过来，转身插入办公桌上的全息投影仪。画面立刻展开——这是娜塔莎的第一视角录像：
摇晃的镜头中，朗姆洛将宇宙魔方放进收容箱里，紧接着是激烈的交火画面，娜塔莎的枪口喷射着火舌，最终在研究所的爆炸崩塌中，画面结束。
办公室陷入死一般的寂静。弗瑞的脸色变得铁青，他缓缓抬头看向史蒂夫和娜塔莎：“所以你们也在天马研究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