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天的私人游戏厅里，霓虹灯管在昏暗的空间里投下迷幻的光影。托尼烦躁地来回踱步，皮鞋在特制地板上敲出沉闷的声响。
“贾维斯，把音乐关了！”托尼突然喊道，背景里正在播放的摇滚乐戛然而止。他转向正坐在巨大虚拟屏幕前的陈天，“现在，解释一下你今天在电梯里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39你想看神盾局的崩溃吗#39？#34
班纳博士推了推眼镜：“托尼，冷静点...”
“我很冷静，”托尼反驳道，但纳米粒子已经在他手腕上不安分地流动，“我只是想知道我们伟大的战略家又在策划什么惊天阴谋。”
2B安静地站在角落，娜塔莎则靠在吧台边，手指轻轻敲击着酒杯边缘，红唇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
陈天慢条斯理地放下游戏手柄，转身面对众人。
“各位，”他打了个响指，游戏厅的主屏幕立刻切换成神盾局的3D结构图，“让我们玩个游戏——叫#39找出九头蛇#39。”
托尼停下脚步：“哈！我就知道！”他快步走到屏幕前，“所以今天你同意让罗杰斯加入...”
班纳皱起眉头：#34等等，你们是说神盾局内部...#34
“不是内部，”陈天站起身，手指划过全息投影，几个关键位置立刻标红，“而是神盾局本身就是九头蛇精心培育的温床。”
托尼吹了声口哨：“这可真是...令人愉悦的坏消息。”他转向班纳，“布鲁斯，还记得我们分析过的那些异常数据吗？”
班纳脸色变得凝重：“那些被反复修改的任务记录...”
“正是九头蛇在擦屁股。”陈天冷笑一声，投影切换到皮尔斯的档案，“而今天那位和蔼可亲的安理会代表，就是最大的蛇头。”
陈天的目光缓缓扫过众人，他微笑的说：“其实不止是这样。”他的手指在虚空中轻点，屏幕上的画面立刻切换，显示出弗瑞实验室的监控画面——一个散发着幽蓝光芒的立方体正在特制容器中缓缓旋转。
“真正的计划是，”陈天的声音低沉而危险，“我们要把弗瑞研究宇宙魔方的事情，透露给九头蛇。”
“宇宙魔方？”班纳推了推眼镜，眉头紧锁，“那是什么东西？”
托尼猛地转身，眼睛死死盯着屏幕上的蓝色立方体：“等等...这不是曾经二战时期，红骷髅寻找的那个能量体吗？它怎么会在弗瑞那里？”
陈天意味深长地看了托尼一眼：“因为是你父亲找到的，托尼。1945年，霍华德·斯塔克在北冰洋打捞美国队长时，意外发现了这个宇宙魔方。”
托尼的表情凝固了：“我父亲...从来没提起过这个。”
“当然不会，”陈天轻声道，“这是神盾局最高机密之一。有趣的是...”他调出一份加密档案，“九头蛇的亚历山大·皮尔斯知道神盾局有这个宝物，但七十多年来，他们始终找不到具体位置。”
娜塔莎放下酒杯，眼中闪过一丝锐利：“所以你想...”
“九头蛇希望我们在他们的棋盘中下棋，我不愿意，我要换个棋盘！”陈天的笑容逐渐扩大，“我要让九头蛇知道这个魔方在哪里，然后派出冬兵去偷取，而史蒂夫...”
陈天的手指在全息投影上轻轻一划，画面立刻切换成史蒂夫和冬兵的档案对比图。
他笑的如同一只偷到食物的狐狸：“当史蒂夫发现他拼命阻止的敌人，正是他以为早已死去的挚友时——”
托尼突然打了个响指：“噢！那场面一定精彩极了！”
他兴奋地在空中比划着，“美国队长大战冬日战士，然后发现是巴基·巴恩斯？这剧情比好莱坞剧本还刺激！等等，你怎么知道冬日战士是巴基·巴恩斯？”
陈天耸肩，“你觉得有贾维斯和2B通力合作，有什么情报能瞒得住这两个超级智能吗？”
托尼哈哈大笑，“做得好。”
陈天的手指在全息投影上轻轻一划，画面立刻分解成三个部分：左边是巴基·巴恩斯的行动路线图，中间是史蒂夫·罗杰斯的心理分析模型，右边则是神盾局内部九头蛇成员的分布图。
“计划很简单，”陈天的声音带着胜券在握的从容，“我们只需要在正确的时间，给正确的人看正确的东西。”
托尼摸着下巴，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让我猜猜...当巴基偷走魔方后，史蒂夫那个老好人肯定会因为认出他是巴基而手下留情。”
“不仅如此，”陈天轻点投影，画面切换到神盾局数据库的界面，“我已经让2B在神盾局系统中植入了一个特殊程序。当史蒂夫追击巴基时，他会#39偶然#39黑入一个加密终端...”
娜塔莎挑眉：“然后看到什么？”
“看到真相。”陈天的手指划过空中，投影上立即显示出数十份标着#39九头蛇#39字样的机密文件，“包括皮尔斯的真实身份，神盾局内部的九头蛇名单，以及...”他故意停顿了一下，“冬日战士项目的完整档案。”
班纳倒吸一口冷气：“你这是要把整个神盾局掀个底朝天啊。”
陈天闻言轻笑一声：“这才哪到哪呢，博士。”他的眼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就像一只正在编织蛛网的蜘蛛，“游戏才刚刚开始，最高潮还没到呢。”
他打了个响指，“当九头蛇得到宇宙魔方后，他们一定会迫不及待地想要利用这股力量。”
陈天的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弧度，“而这时候，就需要我们亲爱的托尼·斯塔克先生出场了。”
托尼挑眉：“哦？还有我出场的时候？”
“正是如此。”陈天点头，“我已经安排仲裁者组织与神盾局达成#39战略合作#39，作为诚意，我们将赠送一个旧版的方舟反应炉给他们的神盾局大厦提供优质的清洁能源。”
托尼猛地站起身，“等等，你要把方舟反应炉送给那群蛇鼠一窝的家伙？”他的声音里充满了难以置信，“你疯了吗？就算是旧的，那玩意儿的能量输出足够炸平半个纽约！”
陈天不慌不忙地抬手示意他冷静：“托尼，坐下。”
“不，这次你必须给我解释清楚。”托尼固执地站在原地，“你知道九头蛇拿到那个反应炉会做什么吗？他们可以用它来——”
“——来彻底激活宇宙魔方。”陈天接过话头，语气突然变得严肃，“这正是我们想要的。”
班纳推了推眼镜，眉头紧锁：“等等，你是说...故意让他们激活宇宙魔方？”
托尼的表情从愤怒变成了困惑：“你最好解释清楚，陈。因为现在听起来你是在帮我们的敌人。”
陈天站起身，走到全息投影前。他轻轻一挥手，投影变成了华盛顿特区波托马克河畔和马利布海岸的3D地图，仲裁者大厦和神盾局总部被标记成醒目的红色。
“宇宙魔方需要巨大的能量才能完全激活。”陈天指着两个地点解释道，“如果他们在仲裁者大厦尝试，我们有绝对的控制权。但那样太明显了，九头蛇不会上钩。”
托尼眯起眼睛：“所以你是故意给他们一个看似安全的实验场所...”
“正是如此。”陈天点头，“神盾局总部有足够的防护措施，九头蛇已经完全渗透了那里，所以会认为那里足够安全。更重要的是——”他的手指划过地图，显示出周边区域的疏散路线，“我们可以提前疏散平民，把战场控制在最小范围内。”
班纳突然明白了什么：“而如果他们选择在其他地方激活...”
“那后果不堪设想。”陈天严肃地接话，“想想看，如果他们在时代广场或者中央公园激活魔方...”
托尼的眉头越皱越紧，“等等，让我捋一捋...”他来回踱步，“你是说，我们不仅要让九头蛇偷走宇宙魔方，还要给他们提供激活它的能量？这听起来简直是在玩火自焚！”
班纳镜片后的眼睛闪烁着忧虑：“陈天，这个计划太冒险了。一旦宇宙魔方被激活，后果可能超出我们的控制范围...”
娜塔莎也皱着眉头：“而且史蒂夫会因此受到巨大打击。你确定要这样利用他的信任和感情吗？”
陈天靠在游戏机旁，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弧度。他打了个响指，全息投影立刻切换成各大新闻媒体的实时画面。
“各位，想想看...”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煽动性，“当神盾局总部突然爆发一场足以毁灭半个华盛顿的能量风暴，当民众亲眼目睹他们信赖的安全机构正在为九头蛇服务...”
托尼突然停下脚步，眼睛瞪大：“噢！我明白了！”他猛地转向陈天，“你是要彻底摧毁神盾局在公众心中的形象！”
“不仅如此。”陈天眼中闪烁着精明的光芒，“当世界陷入恐慌，当人们发现连美国队长都被蒙在鼓里...”他缓步走向投影，画面切换成仲裁者组织的宣传影像，“正是我们华丽登场的最佳时机。”
班纳倒吸一口冷气：“你要让仲裁者取代神盾局的位置？”
“不，”陈天摇头，“是重建秩序。”他的手指划过空中，投影显示出精心设计的救援方案，“当爆炸发生后，我们的救援队会第一时间出现在现场，我们的医疗团队会救治伤员，我们的防御系统会保护平民...”
娜塔莎眯起眼睛：“而这一切，都会在全球直播下进行？”
“当然。”陈天微笑，“我已经让贾维斯准备好了全球媒体同步系统。当神盾局的大厦在能量风暴中崩塌时，全世界都会看到仲裁者的标志在废墟上空闪耀。”
托尼突然大笑起来，拍着陈天的肩膀：“老天，你这招太狠了！不仅摧毁了九头蛇的老巢，还顺带收割了一波民心！”但他的笑容很快收敛，“不过...史蒂夫那边...”
陈天的表情变得复杂：“这是必要的牺牲。”他调出史蒂夫的心理分析模型，“罗杰斯队长的信念需要一次彻底的崩塌，才能看清真相。当他发现最信任的组织背叛了他，当他发现挚友变成了敌人...”
“他会崩溃。”娜塔莎轻声说，眼中闪过一丝不忍。
“然后重生。”陈天坚定地接话，“只有经历过这样的打击，他才能真正站在我们这边。想想看，当美国队长公开揭开神盾局变成蛇盾局的时候，当他在全球直播中宣布加入仲裁者..”
托尼吹了声口哨：“那场面绝对震撼。”
陈天突然轻笑出声，手指划过全息投影，画面切换成全球各大城市的实时监控。他的眼中闪烁着近乎狂热的精光，嘴角勾起一抹危险的弧度。
“想象一下那个画面，”他的声音低沉且富有磁性，像在讲述一个迷人的童话，“当神盾局的大厦在蓝色能量风暴中崩塌，当那些西装革履的政们仓皇逃窜...”他打了个响指，投影立刻播放起模拟画面，“而就在这一刻——”
画面切换到仲裁者的救援队从天而降，仲裁者制服在火光中熠熠生辉。
陈天的声音逐渐升高：“我们的医疗舱精准降落在每一个伤员身边，我们的能量护盾保护着无辜的民众，我们的战甲在废墟中搜寻幸存者...”
托尼的眼中开始闪烁起兴奋的光芒，陈天转向他，两人目光相接的瞬间，仿佛有电流闪过。
“届时，”陈天的声音如同恶魔的低语，“全世界的人民都会明白一个残酷的真相——”他故意停顿，让寂静在房间里蔓延，“所谓的政府机构从来就不是绝对的正义。”
娜塔莎的酒杯停在唇边，红唇微张。班纳的眼镜滑到了鼻尖，却忘了推回去。
陈天缓步走向房间中央，全息投影的光影在他脸上投下变幻莫测的色彩：“而当他们绝望地寻找依靠时...”
他的手臂猛然张开，投影中仲裁者的标志在虚拟的废墟上空绽放出耀眼光芒，“唯一值得信任的，只有不受任何国家、任何政治势力操控的仲裁者！”
托尼突然爆发出一阵大笑，拍着手站起身：“妙极了！这简直是我听过最疯狂的计划！”
他的眼中闪烁着和陈天如出一辙的狂热，“到时候别说资源了，各国政府得跪着求我们接管全球防御系统！”
陈天优雅地点头，手指轻点，投影切换到未来模拟图：“届时，不管全世界会遇到什么危机，”画面中仲裁者的舰队在全球各地展开防御，“都会第一时间向我们提供一切所需——资金、技术、人才...”他的笑容扩大，“甚至是，绝对的指挥权。”
班纳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这...这相当于在建立一个新的世界秩序...”
“不，布鲁斯。”陈天摇头，眼神突然变得无比认真，“这是在拯救旧秩序无法保护的世界。”他走向窗边，望着远处城市的灯火，“当下一场大战来临时，我们不会再因为官僚主义的扯皮而错失战机；当像摩纳哥事件出现时，我们不会因为各国政府的互相猜忌而贻误时机...”
托尼突然安静下来，若有所思：“所以这才是你真正的目的...打破国家之间的壁垒。”
陈天转身，月光在他身后勾勒出修长的轮廓：“想想吧，托尼。一个真正全球化的防御体系，不受政治干扰的快速反应机制...”他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这才是人类面对宇宙级威胁时唯一的生路。”
房间陷入短暂的沉默，只有全息投影发出的轻微嗡鸣。娜塔莎缓缓放下酒杯，红唇轻启：“你知道这相当于在挑战现存的所有国际法...”
陈天沉默了片刻，目光深邃地望向娜塔莎。全息投影的蓝光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上投下忽明忽暗的阴影，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既神秘又危险。
“Nat，”他的声音有些嘶哑，“你和我经过新墨西哥事件，那个从天而降的神器差点引发一场全球性的能量风暴。”他缓步走向她，眼神紧盯着她娇俏的面孔，“那一次还有约顿海姆的冰霜巨人，几乎把那个区域的荒原冻成冰川，更不用说墨菲斯托引发的大爆炸，如果那次的爆炸在纽约或者其他大城市，你认为后果是什么？”
娜塔莎的红唇微微抿紧，眼中闪过沉重。
“这些事件，每一件都足以毁灭一座城市，而政府机构做了什么？互相推诿，争权夺利，甚至....”陈天指向不远处的全息投影，宇宙魔方的蓝光幽幽闪烁，“还有人想利用未知的能量制造武器！”
他的眼中燃起一簇冰冷的火焰：“我们难道要永远做那个事后收拾残局的#39复仇者#39吗？为什么不能成为防患于未然的#39仲裁者#39？”
托尼在一旁轻轻鼓起掌，眼中闪烁着赞同的光芒。
陈天深吸了一口气，扫视了一圈众人，“我不能保证，全世界的国家都能加入我们的全球防御体系，但是我知道，我们不做，下一次危机的到来，我们仍旧要被动应对。”
“所以，摧毁神盾局，摧毁世界安理会，是必行之事。”陈天看向2B和托尼，“就算要我背负，阴谋者的称号，也无所谓。”
会议结束后，游戏厅内只剩下陈天、托尼和2B三人。全息投影的蓝光渐渐暗淡，空气中还残留着方才激烈讨论的余温。托尼随手抓起一瓶威士忌，倒了两杯，将其中一杯递给陈天。
“说真的，你这计划够狠的。”托尼灌了一口酒，咂了咂嘴，“不过我喜欢。”
陈天接过酒杯，却没有喝，只是轻轻摇晃着杯中的琥珀色液体。他的目光落在投影仪上，那里还停留着宇宙魔方的全息图像，蓝色的立方体在黑暗中幽幽发光。
“托尼，”他突然开口，声音低沉，“这个计划有个致命的漏洞。”
托尼挑眉：“哦？我们天才的陈先生也会有疏漏？”
陈天的手指划过全息投影，宇宙魔方的图像突然分解重组，露出内部一颗散发着幽蓝光芒的宝石。”宇宙魔方只是一个容器，”他轻声说，“这里面封存的是空间宝石——六颗无限原石之一。”
托尼紧皱眉头，“什么意思？”
陈天手一挥，投影画面突然切换到一片浩瀚的星空，“在宇宙深处，有一个名为灭霸的泰坦暴君，他一直在收集这些原石。”画面中出现一个坐在浮空王座上的紫色巨人，光是投影中的形象就令人不寒而栗。
“那我们不应该执行这个计划！”托尼激动大喊。
“来不及的，弗瑞在研究这个宇宙魔方的时候，就在全宇宙宣布‘无限宝石在我们这里’。”陈天叹了口气，靠在后面的椅背上。
“所以，我打算在神盾局那里，将九头蛇和即将到来的宇宙来，一起解决。”
托尼的瞳孔骤然收缩，手中的酒杯差点滑落。他猛地站起身，指向灭霸的投影。
“等等，你是说——”他的声音有些发颤，“我们不仅要对付九头蛇，还要同时迎战外星军队？”
陈天轻轻摇晃着酒杯，嘴角勾起一抹神秘的微笑：“是的，托尼。我们还要对付灭霸的先锋部队，齐塔瑞人。”
2B冷静地补充道：“根据我们的情报，灭霸不会亲自前来地球。因为...”
“因为至尊法师古一。”陈天接过话茬，手指在虚空中一划，投影中浮现出一个身披黄袍的光头女性形象，“她是地球的守护者，连灭霸都不敢轻易挑战的存在。”
“当齐塔瑞大军通过宇宙魔方打开的传送门降临，”他的声音冷静得可怕，“全世界将亲眼目睹两个事实——”
投影画面一分为二：一边是神盾局大厦在蓝色能量中崩塌，九头蛇特工仓皇逃窜；另一边则是仲裁者的战甲编队迎战外星军团，能量护盾保护着惊慌的民众。
“第一，现有政府机构不仅腐败无能，还引来了灭顶之灾。”陈天的手指收拢，画面切换成全球各大城市的恐慌场景，“第二——”
“唯有仲裁者，能在末日来临时守护人类。”
陈天走向落地窗，马利布的夜色尽收眼底。
“这是一场豪赌。”他的声音很轻，但带着坚定的力量，“但我们必须让全世界明白——”
他转身面对托尼，月光在身后勾勒出修长的剪影：
“当外星舰队降临，当政府机构崩溃，当政府武装力量各自为战...只有仲裁者和全球防御网络，能给予人类真正的庇护。”
托尼沉默片刻，突然大笑起来。他抓起酒瓶给陈天也倒了一杯，琥珀色的液体在月光下闪烁。
“敬我们的末日计划。”他举杯，眼中闪烁着疯狂而清醒的光芒。
陈天接过酒杯，却没有喝。他的目光越过托尼，看向投影中那个紫色的巨人。
“不，托尼，不是末日，而是新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