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尼降落在别墅的停机坪上，战甲关节还滴落着未冷却的火焰。
他潇洒地掀开面甲，露出一个自认为帅气的笑容：“怎么样？是不是该给我颁个诺贝尔和平——”
陈天和伊森默不作声的看着机械手将他的战甲拆卸回收后。
陈天直接走上前，一把将他扛到肩膀上。（海贼王的刀术传承，还略微加强了一些陈天的身体素质）
“喂喂喂，我知道你爱我，但是你这样的行为，和野蛮人寻找配偶时，强行掳回山洞有什么区别？”
托尼被陈天扛在肩上，大声喊道。
陈天没理会托尼的喊叫，一把将他扔在工作台上，
托尼被陈天粗暴地扔在工作台上，金属台面发出“哐当”一声闷响。
他揉着后腰，夸张地哀嚎：“天啊，陈天，你是不是嫉妒我的战甲比你帅？还是说——”
“闭嘴，托尼。”陈天冷冷打断他，转头对着空气喊道：“贾维斯，全面扫描托尼的身体，重点检查异常数据。”
实验室的扫描仪立刻启动，蓝光从天花板投射而下，将托尼笼罩其中。几秒后，全息投影展开，密密麻麻的数据流在空气中滚动。
�6�8“扫描完成。”�6�8贾维斯的声音罕见地带着一丝凝重。
�6�8“斯塔克先生的生命体征异常——脑电波活跃度超出正常人类极限300%，血压持续升高，肾上腺素水平维持在致死量边缘。此外，血液流速异常加快，红细胞携氧能力提升至理论极限。”�6�8
伊森倒吸一口凉气：“这已经不是人类的身体数据了……”
托尼却咧嘴一笑，露出比平时更加尖锐的犬齿：“哈！听起来像是超级士兵血清的效果？看来迪亚波罗那家伙还挺靠谱的。”
陈天一把揪住托尼的衣领，将他拽到面前：“托尼，这不是什么‘强化’，这是侵蚀！你的身体正在被恶魔之力改造！”
托尼的笑容僵在脸上，但很快又恢复那副玩世不恭的表情：“哦？那又怎样？我现在感觉棒极了！力量、速度、反应能力——全都提升了！”
“代价是什么？”陈天死死盯着托尼的眼睛，“你的瞳孔已经开始变色了，托尼。”
托尼下意识摸向自己的眼睛，但陈天已经一把将他推到镜子前。
镜中的托尼·斯塔克，瞳孔边缘泛着暗红色的光晕，像是燃烧的硫磺。当他皱眉时，皮肤下隐约浮现出熔岩般的纹路，仿佛血管里流淌的不是血液，而是地狱火。
托尼愣住了。
“哇哦，虽然看着很酷，但是为什么...看着那么不妙....”托尼的声音结结巴巴。
“贾维斯！把托尼在中东杀死那些恐怖分子的录像放出来。”陈天再次喊道。
全息投影在实验室中闪动，之前的录像被播放出来。
托尼盯着全息投影中的画面，喉咙发紧。
录像里，Mark-2-DevilEdition战甲如地狱魔神般降临村庄，硫磺火焰在装甲缝隙间流淌，机械翼分裂成六条狰狞的触须，将恐怖分子像玩具一样撕碎。
“第一个问题。”战甲内的托尼声音嘶哑，带着地狱火灼烧般的回响，“阿布在哪？”
一个恐怖分子颤抖着指向村庄北侧，下一秒，他的身体突然自燃，在惨叫声中化作焦炭。托尼甩了甩手上的火星，语气轻佻：“谢谢配合。”
随后，战甲扬声器播放起皇后乐队的《AnotherOneBitestheDust》，托尼在BGM中大开杀戒——掌心炮零距离轰碎头颅，机械触须将敌人卷起当人肉流星锤砸向同伙，甚至还有闲心给吓呆的孩子们发棒棒糖……
“环保式战斗。”录像里的托尼吹了个口哨，“零弹药消耗。”
最后，他找到了阿布，恶魔战甲的利爪直接贯穿对方胸膛，捏爆心脏，然后掌心炮喷发火焰，将尸体烧成灰烬。
“嘿，伙计，你弄脏我的战甲了。”托尼的声音带着愉悦，“好吧~我似乎还挺享受的。”
现实中的托尼脸色苍白，手指无意识地抓紧工作台边缘。
“这……这是我？”他的声音干涩，像是被砂纸磨过。
陈天冷冷地看着他：“不然呢？你以为是谁？”
托尼张了张嘴，想辩解，却发现喉咙里堵着什么。他低头看向自己的手——指节处隐约浮现出暗红色的纹路，像是血管里流淌的不是血液，而是熔岩。
“该死的迪亚波罗在帮助你改造战甲的时候，还改造了你！。”陈天指着录像，“它在放大你的负面情绪，让你享受杀戮，享受暴力，享受……恶魔的快感。”
托尼猛地抬头：“我没有！我只是——”
“只是什么？”陈天打断他，“只是觉得‘这些恐怖分子该死’？只是觉得‘反正他们罪有应得’？托尼，之前在山洞中也杀死过恐怖分子，但你会享受这个过程吗？”
托尼沉默了。
他想起刚才战斗时的感觉——那种前所未有的兴奋，那种血液沸腾的快感，那种……想要撕碎一切的冲动。
那不是他。
至少，不应该是他。
“Sir。”贾维斯突然出声，“检测到您的肾上腺素水平再次异常升高，建议——”
“闭嘴，贾维斯！”托尼猛地锤了下工作台，金属台面被砸出一个凹陷。
陈天和伊森对视一眼，神色凝重。
“托尼。”陈天深吸一口气，“好在，现在局面还不算太糟。”
说着，陈天看向跪坐在角落装乖巧的莉娅（迪亚波罗）。“你还愣着干嘛！快过来看看！”
莉娅（迪亚波罗）听到陈天的怒斥，立刻从角落里弹了起来，像只被主人训斥的宠物一样，三步并作两步窜到托尼身边。
它脸上挂着讨好的笑容，但那双暗红色的竖瞳却闪烁着危险的光芒。
“吾主~别生气嘛~”莉娅搓着手，语气甜腻得像是掺了蜜糖，“我这不是在观察情况嘛~”
“少废话！”陈天一把揪住它的衣领，把她拽到托尼面前，“看看你干的好事！能不能解决？”
莉娅撇了撇嘴，小声嘀咕：“明明是你们同意我帮忙制造战甲的......”
“嗯？”陈天眯起眼睛。
“我这就检查！”莉娅立刻正色，伸手按在托尼的胸口。她的指尖泛起暗红色的光芒，像是某种邪恶的X光，在托尼体内游走扫描。
托尼感觉一股灼热的力量在血管里流窜，忍不住皱眉：“嘶——这感觉可不太妙......”
“安静点，凡人。”莉娅的语气突然变得冰冷而威严，完全不像刚才那个谄媚的恶魔，“让我看看能不能.....”
她的瞳孔骤然收缩，像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啊哈~果然如此~”
“说人话！”陈天不耐烦地敲了下她的脑袋。
莉娅捂着脑袋，委屈巴巴地瞪了陈天一眼，但还是老老实实解释：“他的身体已经被恶魔之力改造了大约37%，主要集中在神经系统和内分泌系统。简单来说......”她歪着头想了想，“就像给一台精密仪器灌了火箭燃料，虽然动力十足，但随时可能炸成烟花~”
伊森倒吸一口凉气：“能逆转吗？”
莉娅摊了摊手：“理论上可以，但......”
“但什么？”陈天和托尼异口同声。
“但会疼得要命哦~”莉娅露出一个恶趣味的笑容，“比生孩子还疼的那种~”
托尼嘴角抽搐：“......你一个恶魔怎么知道生孩子有多疼？”
“你们在制造战甲的时候，我让贾维斯给我找了很多人类的电影”莉娅理直气壮，“《急诊室故事》我刷了三遍呢！”
陈天扶额：“......重点不是这个。”
“嘿嘿，”莉娅笑了几声，“我留在托尼的恶魔之力，可以祛除，但是有两个前提。”
莉娅伸出一根手指摇了摇，“首先，祛除托尼体内的恶魔之力，会让他遭受巨大的痛苦，emm，这种痛苦，是来源于灵魂，镇静剂是没用的，只能依靠他自身的意志力。”
“你怎么知道我打算用镇静剂？”托尼微微张开嘴。
“托尼，你先别打断她。”陈天示意莉娅继续说。
“第二个前提就是，”莉娅看了看Mark-2-DevilEdition，一脸可惜的说：“这套战甲不能再继续使用了，毕竟战甲是使用我的鳞片制作，上面还纹刻了炼狱符文，继续使用的话，恶魔之力还是会融入托尼的身体。”
托尼猛地从工作台上撑起身子，脸色阴沉得可怕：“等等，你说这套战甲不能用了？开什么玩笑！这可是我迄今为止最完美的作品！”
他指向悬浮在武器库中的Mark-2-DevilEdition，暗红色的装甲在灯光下泛着金属光泽，机械翼上的炼狱符文若隐若现地流动着暗芒。
“我们在这上面投入了多少心血吗？”托尼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怒火，“反应堆输出功率提升400%，装甲防御系数比美国队长的盾牌都强，还有那些地狱火武器系统——”
“托尼！”陈天一把按住他的肩膀，力道大得让托尼踉跄了一下，“你还没明白吗？这套战甲正在把你变成怪物！”
托尼甩开陈天的手，正要反驳，突然胸口传来一阵剧痛。他闷哼一声跪倒在地，皮肤下的熔岩纹路疯狂蔓延，整个实验室的温度骤然升高。
“Sir！体温突破45摄氏度！”贾维斯紧急报警，“建议立即启动冷却程序！”
莉娅蹲在托尼面前，歪着头观察他的状态：“哇哦~看来恶魔之力比你想象中更活跃呢~”她伸出食指戳了戳托尼发烫的额头，“再这样下去，用不了三天，你就会彻底变成我的同类哦~”
托尼艰难地抬起头，瞳孔已经完全变成暗红色的竖瞳：“那又...怎样...”他的声音变得嘶哑，“至少...我能...保护...”
“保护？”陈天冷笑一声，一把拽过全息投影，调出一具简陋的钢铁战甲——正是之前三人在山洞中日以夜继制造的Mark-1
“看看这个！”陈天指着那具战甲，“你忘了吗？我们在那个山洞里制造了这件战甲，那时候我们不需要什么恶魔之力，不需要变成怪物，仅凭人类的智慧和勇气就足够了！”
托尼怔怔地望着全息影像，眼中的红光忽明忽暗。
莉娅突然拍了下手：“啊！想到个有趣的比喻~”她蹦到两人中间，“就像瘾君子嗑药一样，短时间内爽翻天，但最后不是进监狱就是进太平间~”
伊森扶额：“......你的比喻总是这么别致。”
“闭嘴，迪亚波罗。”陈天瞪了恶魔一眼，转向托尼时语气缓和下来，“听着，我们可以帮你清除恶魔之力，但你必须放弃这套战甲。而且...”他顿了顿，“过程会非常痛苦。”
托尼沉默了很久，实验室里只剩下机械手臂清理托尼降落时，造成的焦痕的声音。
终于，他缓缓抬起头，眼中的红光渐渐褪去：“...有多痛？”
莉娅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大概就像把灵魂放在地狱火上慢慢烤~不过放心！我会很温柔的~”
“我一点都不放心。”托尼虚弱地翻了个白眼，但还是艰难地点了点头，“...动手吧。”
陈天和伊森立刻行动起来。伊森推来一台改装过的医疗舱。
莉娅看着托尼躺进了医疗舱中，大声喊道：“好啦好啦~开始净化仪式~”
她的双手突然燃起暗紫色的火焰，轻轻按在托尼的太阳穴上：“可能会有点痒哦~”
“等等，你说痒——啊啊啊啊啊！！”
托尼的惨叫瞬间响彻整个别墅。他的身体剧烈抽搐，七窍开始渗出暗红色的能量，那些熔岩般的纹路像活物一样在皮肤下挣扎扭动。医疗舱的监测仪器全部爆表，警报声响成一片。
“迪亚波罗——！你特么——管这叫‘有点痒’？！”托尼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额头青筋暴起，冷汗如雨般滚落。
莉娅歪着头，一脸无辜：“哎呀~我已经很温柔啦~”她指尖的暗紫色火焰跳动得更欢了，“要是换其他恶魔来，你现在已经变成烤肉串啦~”
“我——X——你——”托尼的咒骂被又一阵剧痛打断，他的瞳孔完全变成了血红色，指甲在医疗舱的金属表面抓出深深的沟壑。
陈天死死按住托尼的肩膀：“坚持住！再忍一会儿！”
“忍你大爷——！”托尼怒吼，声音里夹杂着非人的嘶吼，“这特么比——当时我被炸飞——疼一万倍——！”
伊森手忙脚乱地调整着医疗舱的参数：“心率280！血压爆表！再这样下去他的心脏会——”
“不会的~”莉娅笑眯眯地打断他，“恶魔之力在保护他的身体呢，死不了的~就是......”她故意拖长音调，“灵魂可能会碎成渣渣哦~”
“迪亚波罗！”陈天怒喝，“专心点！”
“知道啦知道啦~”莉娅撇撇嘴，双手猛地一合，托尼的身体顿时弓起，发出一声不似人类的尖啸——
暗红色的能量从他七窍中喷涌而出，在半空中凝聚成一张狰狞的恶魔面孔，对着众人发出无声的咆哮。
“哇哦~”莉娅吹了个口哨，“看来托尼先生的负面情绪比我想象的还要丰富呢~”
恶魔虚影突然扑向莉娅，却被她一把抓住喉咙：“啧啧啧，这么凶可不行~”她张开嘴——那张樱桃小口突然裂到耳根，露出满口尖牙，一口将虚影吞了下去。
“嗝~”莉娅恢复人形，满足地拍拍肚子，“托尼的负面情绪味道不错，就是有点暴躁。”
医疗舱里的托尼终于停止了挣扎，他浑身湿透，脸色惨白，但皮肤下的熔岩纹路已经消失不见。
“结...结束了吗..”托尼虚弱地问道，声音沙哑得不成人样。
莉娅掌心朝上，一团赤红色液体悬浮其中，像熔岩般缓缓流动：“搞定啦~恶魔之力提取完毕！”她得意地晃了晃手，“要不要留作纪念？可以做成项链哦~”
托尼艰难地竖起中指：“我...宁愿...把它塞进你的...”
话没说完，他的眼睛一翻，彻底昏死过去。
医疗舱的警报声渐渐息弱，伊森手忙脚乱地检查数据：“生命体征稳定！只是过度疲劳导致的昏迷！”
陈天长舒一口气，这才发现自己的后背已经湿透。他看向莉娅手中那团恶魔之力：“这东西怎么处理？”
莉娅眨眨眼：“哎呀，这可是我的东西.....”她突然张嘴，啊呜一口吞了下去，“直接吃了就好~”
陈天：“......”
伊森：“......”
贾维斯：#34......需要我准备胃药吗，莉娅小姐？”
“不用不用~”莉娅满足地舔舔嘴唇，转头看向昏迷的托尼，难得露出认真的表情，“不过......我想再看几部好看的电视剧，贾维斯你有推荐的吗”
陈天：“......”
伊森：“......”
贾维斯：“......有的，莉娅小姐，有的，像《急诊室的故事》一样好看的电视剧，还有九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