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枝正和亚历克斯聊得起劲,笑声不断,完全没注意到厉爵霆的到来。
亚历克斯告诉她,这次画展会会持续三天,最后一天会有一个见面会,也可以说是心得分享座谈会,他问栗枝,如果有空的话,愿不愿意过来参加。
栗枝当然欣然答应。
能见到自己喜欢的画家已经让她非常开心,而且他竟然亲自邀请她参加座谈会,她肯定是会去的。
两人交换完联系方式后,栗枝依然沉浸在满满的喜悦之中,丝毫没有留意到厉爵霆。
厉爵霆站在车门旁边,看到她笑得如此灿烂,心里觉得格外刺眼。
于是,他皱着眉,大步流星地朝她走去,喊了一声:“老婆。”
栗枝听到这个声音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呢。
抬头间,男人已近在咫尺。
她的脸上先是一阵错愕,紧接着便是满心的疑问:“咦,你怎么会在这里?”
听到她的话,厉爵霆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什么叫他怎么会在这里???
他是什么不能出现的人吗?还是觉得自己出现打扰到她了?
厉爵霆微微皱眉,努力克制着内心的情绪:“我来接你回家,宝宝想你了,在家里哭呢。”
两人用亚历克斯听不懂的中文交谈着,他便问栗枝:“这位是?不给我介绍一下吗?”
栗枝这才恍然大悟,随即向亚历克斯介绍道:“这位是我的丈夫,他叫厉爵霆。”
亚历克斯听后颇为惊讶,问道:“你已经结婚了?”
栗枝微笑着点头,“是的,而且我们还有两个可爱的孩子呢。”
听到栗枝的介绍后,厉爵霆的脸色稍微缓和了一些,但他并未向亚历克斯打招呼。
在他心中,任何出现在栗枝身旁的男人都是他讨厌的存在。
他转而向栗枝说道:“我们走吧,回家。”说着,他的手已经搂上栗枝的腰。
这一举动无疑是在无声地宣告着他的主权。
栗枝感觉到腰间的手在收紧,不用问都知道,这家伙又在莫名其妙地吃干醋。
她感到十分无奈,但也不想在外人面前跟厉爵霆起争执,于是就对亚历克斯说:“那我们就先回去了,今天很开心,谢谢你,亚历克斯。”
车里,两个人都没有说话,气氛显得有些奇怪且诡异。
厉爵霆启动车子,伴随着引擎的轰鸣声,车子驶离开原地,车速开得很快。
栗枝握紧安全带,皱眉问道:“你怎么了?谁惹你不开心了?能不能开慢点?”
厉爵霆冷哼一声,车速渐渐放缓,不悦反问:“谁惹我不开心?你看不出来吗?”
“我哪知道你啊,”栗枝听出他话中的酸味,不由得翻了个白眼,“那你说说呗。”
厉爵霆猛然踩下刹车,转过头来看向她,问:“你不知道我为什么生气吗?”
他说话的语气听起来挺生气的,但栗枝心里却觉得他这副样子倒是挺可爱的。
栗枝抿抿嘴:“我和亚历克斯就是正常交流,他是我喜欢的画家,所以多聊了几句而已。”
厉爵霆语气酸酸的:“正常交流?你看看你那笑得多灿烂,我在你面前,你都没发现。”
栗枝一下子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了,本来就是正常交流,而且她哪知道他会过来。
她只好实话实说:“哎呀,我怎么知道你会忽然过来,你不是很忙的吗?”
“我给你打电话了,”厉爵霆更委屈了,“你没接!!”
栗枝确实是不知情,她赶忙拿出手机查看,发现有五个未接来电。
于是,舔了舔嘴唇,解释道:“手机静音了嘛,这也不能怪我呀。”
厉爵霆心里就是很不痛快,他沉默不语,斜睨着栗枝,那眼神看得栗枝心里直发虚。
他刚刚忽然急刹车,车就停在路中央,很快就造成了交通堵塞,喇叭声此起彼伏。
栗枝连忙说:“我们还是先回去吧,不然警察就该来了。”
厉爵霆却倔强地说:“我会怕警察吗?来就来。”显然他还在生气。
栗枝叹了一口气,她当然知道他不怕,而且他面子大,警察都敬他三分。
但她觉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便伸手拉了拉他的衣袖,凑过去低语:“我们先回去好不好?回去后我好好补偿你,就穿上次那件睡衣哄你,怎么样?”
栗枝的话刚一说完,厉爵霆的脑海中就浮现出那天在书房里见到她身穿那件睡衣的诱人模样,身体的某个部位立刻就蠢蠢欲动了。
他启动车子驶离,还不忘说:“以后离那些男人远点,男人的心思我还能不清楚吗,对女人哪里有什么纯粹的想法。”
栗枝暗暗翻了个白眼。
心中暗道:最不单纯的人就是他,从一开始就对她心怀不轨,现在还来指责别人。
没听到栗枝的回话,厉爵霆又侧过头看了她一眼,“听到没有?”
“我知道啦,醋坛子。”栗枝点点头,“我心里只有你和孩子。而且,我都已经介绍你是我老公了,他还不明白吗?”
他轻哼一声,说道:“介绍了又能怎样,还不是会有别人来抢,横刀夺爱,你懂不。”
栗枝一听,嘴角微微上扬,转头望向厉爵霆:“怎么?你对自己没信心?难道你觉得自己比不上他?”
厉爵霆一听,脸色顿时沉下来,有些不悦:“我哪里比不上他了?我比他好上万倍不止!”
栗枝看着他那副认真的模样,忍不住又笑了出来。
他吃醋时看起来是有点孩子气,但说真的,还挺可爱的。
厉爵霆不知道她笑什么,再次开口,语气中仍带着不悦:“笑什么?难道我不比他强?”
语气中的不悦程度,就好像栗枝胆敢吐露半句他比不上那个男人,他能去杀了他。
栗枝温柔地哄着他,说道:“没有的事,你才是最好的,我最爱你了,厉爵霆。”
听到她说这句话后,男人的不满情绪渐渐平息,却仍带着一丝咬牙切齿的味道说:“等回去再好好‘收拾’你。”
这一晚上,栗枝被他翻来覆去的折腾,就好像热锅里的鱼一样,骨头都要散了。
男人似乎想要用这种方式,弥补过去两个月,乃至一年多以来的所有‘缺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