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凡冷笑一声,转头对林木低声道:“看见没?这帮家伙不光抢东西,还打算拿你们当猎狗使。”
“老林,你也是真眼瞎,让一群侏儒暗算了,还当人家是未成年。”
“不过别气,听我的,他们人多,咱们就玩点聪明的。”
林木压低声:“你说的是,妈的,叫一群侏儒骗了!这仇得报!兄弟,你说!咋弄?”
陈凡指了指旁边的溪流:“水声能盖住动静。你们几个,去上游找块大石头,推下来砸水里,弄出大动静。”
“咱来个声东击西,我在这儿等着,他们一分神,我就动手。”
林木点头,带着手下悄悄绕过去。
陈凡蹲在灌木后,枪口对准那群侏儒,屏住呼吸。
没多久,上游“轰”一声巨响,水花四溅,像炸了锅。
侏儒们齐刷刷站起来,领头的骂道:“啥玩意儿?去看看!”
“该不会是那几个不要命的回来了吧!妈的,整死他们!”
说罢,仨侏儒拎着枪往上游跑,陈凡瞅准时机,身子一矮,从侧面绕到火堆后。
剩下的五个侏儒还在张望,他猛地窜出去,枪托砸在离他最近的一个后脑勺上,那家伙哼都没哼就倒了。
另一个反应快,转身要开枪,陈凡一脚踹在他手腕上,猎枪飞出去,他顺势一拳砸在对方鼻梁,血顿时淌下来。
领头的侏儒尖叫一声:“弄死他!”抄起把刀扑过来,陈凡侧身躲开,抓住他胳膊往下一压,膝盖顶在他腹部,侏儒疼得刀都掉了,瘫在地上喘气。
剩下俩见势不妙,想跑,陈凡抬枪“砰砰”两声,子弹打在他们脚边,吓得腿一软跪下。
上游那仨听见动静跑回来,林木带人正好赶到,抄起木棒一人一下,全撂倒。
陈凡拍拍手,懒洋洋道:“收拾干净,武器拿回来。”
林木捡起自己的猎枪,咧嘴笑:“陈哥,你这脑子真够使的!”
陈凡没搭腔,蹲下盯着领头的侏儒,冷声道:“谁指使你们上山的?”
那家伙喘着气,眼神阴毒:“没人指使,老子自己来的!”
陈凡冷笑,捡起地上的刀,在他眼前晃了晃:“不说实话,下一刀就不只是吓唬了。”
侏儒咽了口唾沫,咬牙道:“是镇子里的李老四!他让我们抢猎物换钱!”
“李老四?”林木皱眉。“那孙子不是干木材生意的吗?”
“表面是。”陈凡站起来,拍掉手上的灰,到。
“背地里干啥,谁知道呢。行了,绑起来,交给你三伯处理啊。”
“你不说他是所长吗?这事儿派出所不管谁管?”
林木咧嘴一笑,点了点头头。
“是啊,把这茬忘了。”
陈凡看着他的眼睛说道:“我看你不是忘了,你是想报仇!”
“老林,听我一句劝,这事儿弄不得,非必要不杀人!明白?”
林木有些尴尬地挠挠头,道:“是老练哈,叫你小子看出来了。”
“成,那我听你的,不乱来,交给我三伯处理。”
说完,他带着手下用藤蔓把侏儒捆了个结实。
陈凡扛起步枪,看了眼天色:“我还有事儿,你们先走吧,咱后会有期。”
林木咧嘴:“成!陈哥,有空来我那儿喝酒!”
陈凡嗯了一声,随后摆摆手,目送他们下山,转身往山洞的方向走。
林木带着那群侏儒,骂骂咧咧地消失在林子深处,天色已经暗得像泼了墨,树影在风里晃得鬼魅似的。
陈凡拎起步枪,步子不紧不慢,耳朵却留心着四周的动静。
吃了那点儿肉,但这么一闹腾,又饿了,肚子又变得空落落的,不过,他琢磨着回洞里歇口气,等宁吉雅回来再说。
走了没几步,林子里忽然传来一阵低沉的咕噜声,像喉咙里憋着气,又像啥东西在磨牙。
陈凡停下脚步,眯眼往声音传来的方向瞧去。
灌木丛里,几双绿莹莹的眼睛亮了起来,紧接着,三只狼獾慢悠悠地钻了出来。
不是狼,是狼獾。
这玩意儿体型比狼小,却壮实得像头小熊,毛色黑褐,爪子尖得能撕开树皮!
此时它们嘴里露出獠牙,淌着涎水,盯着陈凡,像看一顿现成的晚饭。
陈凡暗骂一声,手下意识摸向步枪弹匣,摸了个空,才想起来子弹早打光了。
他低头瞅了眼枪管,苦笑:“这下热闹了。”
狼獾不比狼群好对付,这玩意儿凶残得很,耐力强,嗅觉灵,一只就能拖死人,三只凑一块儿,更是麻烦大了。
领头的那只狼獾低吼一声,爪子刨了刨地,猛地扑过来,速度快得像道黑影。
陈凡往侧边一闪,枪托狠狠砸下去,正中它肩膀,可那家伙皮糙肉厚,哼都没哼,又扭头咬向他小腿。
陈凡抬脚踹在它脸上,借力往后退了几步,喘着粗气扫了眼另外两只。
那两只没急着上,绕着圈子,像在找空子,嘴里发出嘶嘶的威胁声。
“妈的,真会挑时候。”陈凡咬牙,抓紧步枪当棍子使,横在身前防着。
领头的狼獾抖了抖毛,又冲上来,这回张嘴直奔他胳膊。
陈凡矮身躲开,枪托砸在它后颈,砸得它晃了晃,可没等他喘口气,右边那只趁机扑过来,爪子擦着裤腿划过去,撕开一道口子,疼得他皱了下眉。
三只狼獾配合得阴险,领头的正面硬上,另外两只一左一右夹击,陈凡被逼得连退几步,背靠着一棵老松树。
树干粗得像堵墙,他喘着气,手在腰间摸到军刺,拔出来攥紧。
子弹没了,枪只能当棍子,军刺倒是能派上用场。
领头的狼獾咆哮一声,三只同时扑上来。
陈凡咬牙,军刺往前一捅,正刺进领头那只的肩膀,血溅出来,它疼得嗷了一声,爪子却还是拍在他大腿上,留下几道血痕。
他忍着疼,猛地一脚踹开它,转身用枪托砸向左边那只。
那家伙被砸中脑袋,晃了晃退开,可右边那只已经咬住他裤腿,死死不松口。
陈凡低吼一声,军刺往下刺,扎进它背脊,狼獾吃痛松了嘴,他趁机甩开腿,踉跄着往旁边跑了几步。
腿上的伤火辣辣地疼,血顺着裤腿往下淌,他喘着粗气,脑子飞快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