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干嘛?”宁吉雅接过来,拿在手里掂了掂。
“时代变了。”陈凡站起身,拍掉手上的灰。“这玩意儿就六发子弹,可比你那匕首好使。”
她歪头看他:“我还以为你要上交呢,感情你不打算交?”
“军火库那堆够堂舅他们立功了,这点东西我留着。”陈凡咧嘴笑笑。
“不跑程序了。”
宁吉雅扑哧一笑,刚想说话,远处忽然传来“砰”一声枪响。
陈凡眼神一凛,下意识道:“有偷猎的。”
可说完才反应过来,乐了。
“哦,忘了,早出我辖区了。”
“这附近有个镇子,三十多公里。”宁吉雅收起笑,解释道。
“常有人上山打猎,装备还行。”
“打不打跟我没关系。”陈凡把子弹带塞进兜里,关上箱子。
“只要别来我地盘,随他们去。”
不过,这话刚说完,可陈凡忽然意识到不对啊,那枪声听着不远。
“嘶,但听见这动静,不是太远啊,可别让他们找到这堆东西。”
宁吉雅歪头想了想:“放在这里肯定不行,你要带回去,我回族里叫人帮你扛。”
“行。”陈凡点头,“纳塔族多远?你一个人去安全不?”
“有点远,但没啥危险。”她摆摆手。“猎人都认识我,知道我是大祭司,挺气的。”
“那成。”陈凡拎起步枪,“我送你一段,过去危险地儿你自己走。”
宁吉雅笑着嗯了一声。
送走宁吉雅,陈凡没回山洞,找了块平地躺下,步枪搁在旁边,眯着眼歇息。
林子里风凉飕飕的,树叶晃得哗哗响,他刚闭上眼,就听见不远处传来人声。
他睁眼一瞅,五六个汉子朝山洞方向去了,手里拎着猎枪,腰间还挂着刀。
陈凡皱眉,起身拍掉身上的草屑,拎起步枪快步赶回去。
那几人已经走到洞口,正探头往里瞧。
陈凡厉声喊道:“站住,干啥的?”
领头的是个壮汉,满脸横肉,穿件破旧的皮袄,转头打量他一眼:“你谁啊?这儿归我管。”
“归你管?”陈凡冷笑,步枪往肩上一扛。“报个名儿。”
“老子是大隐山脉的林区管理员。”壮汉掏出张皱巴巴的证件晃了晃。
“这片地儿都归我管,你背着枪在这儿晃啥?偷猎的吧?”
“偷猎?”陈凡乐了。“林区管理员管打猎,土地也是你的了?”
壮汉瞪眼,指着他腰间的军刺:“少废话,背这么大一把枪,不是偷猎是啥?弟兄们,抓他!”
几人嚷嚷着就要冲上来,陈凡懒得废话,步枪一甩,“砰”一声,子弹打在他们脚前的土里,溅起一蓬尘。
没错,他甚至懒得瞄准!可就是这么准!
子弹虽然没打中人,动静却挺吓人的,其中的一个小子被吓得腿一软,没站稳,从半山腰滚下去,摔在树丛里嗷嗷叫。
壮汉气得脸红脖子粗,吼道:“有种报个名儿,下平地单挑!老子赢了你滚蛋,你赢了老子走!”
“行。”陈凡扛着枪,懒洋洋地往山下走。“别反悔。”
这边这几人也是暴脾气,嘴里嚷嚷着就从另一边下去。
双方在平地上站稳当,那壮汉看陈凡的眼神,恨不得活吃了他似的。
陈凡把步枪往地上一扔,活动了下手腕,嘴角挂着点笑:“来吧,谁先上?”
领头的壮汉满脸横肉,皮袄破得露棉花,瞪着他吼道:“少装蒜,老子先收拾你!”
说完,他就攥紧拳头,脚下猛一蹬地,冲过来,拳风呼呼直奔陈凡面门。
陈凡眼神一眯,脚尖轻点,身子微微一侧,拳头擦着耳边过去!
他顺势抬手抓住壮汉手腕,往外一拧,壮汉吃痛,嘴里骂了声脏话,身子却不由自主往前扑。
陈凡没给他喘息的机会,右腿一抬,膝盖狠狠顶在他腹部,壮汉闷哼一声,捂着肚子踉跄退了两步,脸憋得通红。
“就这?”陈凡松开手,懒洋洋站直,瞥了眼其他人。
“一起上得了,省事儿。”
壮汉喘着粗气,咬牙喊:“弟兄们,弄他!”
四人交换了个眼神,齐齐扑上来。
左边一个瘦子动作最快,挥拳砸向陈凡胸口,拳头还没到,陈凡已经矮身一闪,左手扣住瘦子胳膊往下一压,右拳顺势砸在他肋下!
瘦子疼得嗷了一声,捂着侧腰蹲下去。
右边一个胖子趁机从后面扑过来,想抱住他。
陈凡头都没回,反手一肘撞在胖子胸口,胖子喘不上气,脚步一乱。
陈凡转身一脚踹在他膝盖侧面,胖子扑通跪地,捂着腿哼哼。
壮汉缓过劲儿,抄起根胳膊粗的木棒,吼着冲过来:“老子劈了你!”
棒子高高举起,带着风声砸下来,陈凡不慌不忙,脚下往左一滑,棒子砸在地上,溅起一蓬土。
他趁壮汉收势不及,欺身贴过去,肩膀一顶,壮汉踉跄后退。
陈凡顺势抓住他持棒的手腕,往反方向一拧,咔嚓一声,腕骨脱臼,木棒落地,壮汉疼得脸都扭曲了,嘴里嗷嗷直叫。
“还没完呢。”陈凡冷笑,松开手,右脚一扫,勾住壮汉脚踝往上一挑,壮汉重心不稳,仰面摔倒,尘土飞扬。
他爬起来还想还手,陈凡没给他机会,跨步上前,单手扣住他肩膀往下一按,膝盖再次顶上去。
这回正中胸口,壮汉吐出一口浊气,瘫在地上起不来。
剩下两个见势不妙,一个矮个子咬牙掏出把猎刀,横着朝陈凡腰间划过来。
陈凡眼神一凛,往后一退,刀尖擦着衣服过去,他趁矮个子收刀的空当,猛地抓住他持刀的手腕往上一抬。
矮个子吃不住力,手一松,猎刀飞出去插在地上。
陈凡顺势一脚踹在他小腿上,矮个子跪倒,他再补上一记手刀砍在后颈,矮个子哼都没哼,直接趴下。
最后一个是个光头,拎着根铁棍,犹豫着不敢上,见陈凡转头看他,硬着头皮喊了声:“别嚣张!”
接着将铁棍横扫过来,陈凡不躲不闪,抬左臂硬挡,棍子砸在小臂上发出闷响。
结果人陈凡眉头都没皱一下,霎时右拳已经挥出去,正中光头鼻梁,血顿时淌下来。
光头捂着鼻子后退,陈凡跟进一步,抓住他持棍的手一扭,铁棍落地。
接着他再顺势一脚踹在光头膝窝,光头扑通跪下,疼得直抽气。
壮汉挣扎着爬起来,喘着粗气瞪他:“你他娘的谁啊?这么能打?”
陈凡拍拍手上的灰,懒洋洋道:“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输了。”
说着,他又瞥了眼地上横七竖八的几人问道。
“还打吗?”
壮汉咬牙,捂着脱臼的手腕:“你等着,有种别跑!”
说完便赶紧招呼手下,连滚带爬下了山坡,跑得比兔子还快。
陈凡捡起步枪,扛在肩上,嘴角勾起一抹笑,回头看了眼山洞方向,嘀咕了句。
“本事没多少,不过倒挺讲义气的,居然没有偷摸放冷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