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妹俩对视一眼,同时想到了自家开着的粮食铺子。

    苏家,该不会怀疑是她们干的吧?

    毕竟她俩盲目自信到认为自己真有这个本事。

    苏夫人的话马上便打消了她俩的顾虑。

    “自从我们苏家的货船被劫后,我家老爷不仅去县衙报了官,私底下也派了人在清水县明察暗访。

    你们在东大街新开了一家米面铺,每日都有米面出售。

    虽然数量不大,但也从未间断。

    且你们家精米精面的价格以目前市场上的粮价来说也不算贵。

    这消息没多久就传进了我家老爷耳里。

    他让人去你们铺子里各买了两石精米和精面。

    下人将米面拉回来,我家老爷一看,便知你们的米面绝非我们丢失的那些粮食。

    你们铺子里出售的都是上好的精米精面,不是我们丢失的那些粮食可以比拟的。”

    被苏夫人这一番话给洗白白,月红和暗香同时松了一口气。

    苏家本就是月红心怀感激的人家,她可不想因为这事闹出不快。

    至于她们家粮食来源,苏家爱查不查,查的到,算他们有本事。

    暗香更是以此为傲,姐姐空间里的粮食,到底还是比市面上的更加好。

    既然不是怀疑他们家的粮食,那么问题就来了。

    苏夫人找姐姐到底何事?

    总不会就想说:我家粮食被盗了,我知道此事与你们无关。

    吧?

    当然不止这样,就听苏夫人继续说道。

    “月红,这次约你出来,我也是厚着脸皮与你论着旧情,想你能在粮食上帮苏家一把。

    行规我们都懂,绝不会打听你们从哪找来的货源。

    你们自然有你们的门路,这些都不是我们苏家能过问的。

    我们苏家就是想找你们采购一批粮食,价格就按你们铺子里卖的来。

    你放心,这事儿不会给你带来任何麻烦,我们苏家不会对外声张。”

    月红微微皱眉,心中有些犹豫。

    她转头看向暗香,姐妹俩默契的用眼神交流起来。

    妹妹,来活了,干不干?

    干。

    怎么干?

    回家找老爹商量了再干。

    嗯。

    确定过眼神后,月红对苏夫人说道。

    “苏夫人,这事儿不是我不愿意帮忙,只是我如今怀着身孕。

    家里的生意大多是公爹在操持,我和妹妹还得回去问问他老人家的意思。”

    苏夫人连忙点头。

    “应当的,应当的。”

    稳妥起见,暗香在一旁补充着说。

    “苏夫人,我们铺子新开业,粮食的存货也不多,恐怕满足不了苏家的需求啊。”

    苏夫人面露难色。

    “这....难道就没有一点办法了吗?”

    暗香眨眨眼。

    “办法也不是没有,得靠我们老爹来想法子。”

    她俩的老爹这时正坐在另一边的厢房里。

    听着木乃伊...听着萧鹤说话。

    “苏老爷,我萧鹤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做下的事虽然不大光明磊落,但也不会不承认。

    您看,我们这次就给这位大叔还了银子,您家粮食货船被劫真不关我们的事啊!”

    苏老爷沉着脸,刚刚吃饱饭,这气势一会还上不来。

    宁虎冷声道。

    “苏老爷的货船是在老吉县与清水县相接的大运河上被劫。

    那段时间,你带着你那些手下正在那一带活动,你还敢说不是你干的?”

    “唔唔唔...”

    萧鹤旁边的那个同样被包成粽子的木乃伊想要说话。

    却因为牵动了伤口,表达的不清不楚词不达意。

    萧鹤比他好些,拦下了他的激动,帮着解释道。

    “他是想说,他是老吉县的人,他家中死了老娘,我们去老吉县是给他老娘送葬的,这位大叔可以给咱们作证。”

    萧鹤指向王伯。

    王伯....

    “这有我啥事?”

    萧鹤马上理直气壮的回怼。

    “您今日来拿的银子,不就是咱们在送葬期间,从那小子身上骗去的。”

    王伯看向苏老爷。

    “苏老爷,忘了问,您家货船啥时候被人劫走的?”

    苏老爷想了想答道。

    “两月前吧,事后好些天才得知这事,具体不知道发生在哪一天。”

    王伯坐在椅子上默算着时间,常胜还真是在那段时间被萧鹤顺走了钱袋子。

    不过这不足以证明萧鹤无辜。

    他就不能办完丧事,再带着人跑去大运河边?

    何况货船被劫的具体时间也是不明。

    搞不清楚那就乱拳打死老师傅。

    王伯回头对宁虎说道。

    “既然他俩不认账,宁虎你不如再揍他俩一顿,看看他肯不肯说。”

    萧鹤和那个不配有名字的木乃伊同时瞪大了眼睛。

    说好的只是来谈事,咋就要上手了呢?

    没见我们都被打成什么逼样了,你们还忍心再打一次?

    不配有名字的那个木乃伊就想躺去地上装死,萧鹤伸出绑满布条的手抓住他。

    “先别怂,且听我说。”

    苏老爷、王伯、宁虎,包括那个木乃伊,都端正了坐姿,齐齐看向萧鹤,等着听他说。

    萧鹤憋了好一会不知道怎么开口,宁虎一拍桌子就要起身,萧鹤忙道。

    “宁霸虎,你够了。这事真不是我们干的,不过我可以给你们提供一个线索,但有个条件...”

    “你还配提条件,能将自己从这事里摘出来就算不错了。”

    宁虎斜睨他一眼,端起茶盏就喝。

    萧鹤一看他这样子就来气。

    “宁霸虎,亏我还当你是个有种的。

    你不讲武德啊,说好咱们两边公平决斗,你竟然请来两个外援。

    看把我们给揍的,生活都不能自理,你不得给我们一些补偿?”

    宁虎一拍桌子。

    “萧鹤你做过什么心里没数?

    常胜兄弟被你扮做孝子给他磕了个头,就盗走他全部身家。

    他要找你的麻烦,属于你俩私人恩怨,我还能拦着不成?”

    “这我不管,总之是你将那一大一小带去的,拿着木棍就朝我们身上招呼。

    打完还要问我要钱,还有天理吗?还有王法吗?”

    王伯听不下去了。

    再让这萧鹤继续说下去,他就该从嫌疑犯变成苦主了。

    “好了,你们在北城区那边搅混水,还谈什么王法?

    说说你刚刚的条件,告诉我们有什么线索。”

    萧鹤一屁股坐到椅子上。

    “我要做蜡烛生意。”

    宁虎噌的站起身,一把掐住了他的脖子,咬牙切齿的道。

    “你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