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所为何事?”

    “王伯,您老就一赶马车的,不该打听的少打听。”

    “嘿,你小子瞧不起谁呢,没准老汉我还能给你帮点忙。”

    “那您得先告诉我,您和暗香来清水县做啥的?”

    “劈柴、劈柴,你赶紧给老管家劈柴。”

    王伯懒得再理这个二愣子,寻摸着再给他安排些什么活。

    这小子年轻体壮的像头牛,得物尽其用才不会浪费了大闺女提供的粮食。

    王伯刚走回主院前院,就看到暗香提着几只小鸟从后院出来。

    “爹,咱们家新来的那个护院在哪呢?

    我得去考察考察他能不能胜任保护我们一家子的重任。”

    暗香装出完全不认识常胜的样子,严肃认真的说道。

    王伯.....

    他能不能胜任你心里没点数吗?

    这常胜脑子虽然不怎么好使,那也是国公府里的一等护卫。

    暗香这会要是过去找他打架,应该还不是那小子的对手。

    王伯突然又觉得让常胜干些杂役活太大材小用了....

    “他是家丁,自然要住去旁边的偏院,以后吃住在那边,得给咱们卖力干活。”

    暗香悄悄给王伯竖起大拇指。

    老爹可以呀,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就把那常胜收服了。

    以前在国公府时,护卫的身份可是高过马车夫的,如今倒是身份反转了。

    随即她想到老爹是个隐藏的高手,压低了声音问。

    “爹,您是不是将他打服的,有没有严刑逼供追问他来这里干啥,他是不是知道夫人娘家人被流放到了哪?”

    王伯背着手没好气的说。

    “那小子在路上被人骗走了身上的银钱和马匹。

    要不是路引揣在怀里,没准就已经是一个黑户了,他还在驿站欠了五钱银子。

    这样的人你少与他说话,省得拉低自个儿的智商。”

    说完就自顾自的往后院走去,他还得去陪着徒儿操练。

    站在原地的暗香眼珠子转了转。

    意思是说老爹没打听到想知道的事?

    那不得看我的?

    暗香快步向偏院走去。

    ....

    老管家坐在偏院的大树下,目光时不时落到水井边那一对年轻人身上。

    他俩在那给小鸟拔毛...

    这处宅子沉寂太久了,一直在牙行挂着出租。

    先前来看宅子的人不是嫌宅子大,就是嫌租金高。

    再者就是心怀鬼胎之人。

    老管家其实也不差那点租金。

    他每月还有东大街一家铺子的租金,足以让他衣食无忧。

    想把这宅子租出去,也是因为宅子太久没人住,破败的反而更快。

    且还有种说法,长期无人居住的宅子缺乏人气,阴气较重,可能会滋生邪祟...

    这种虚无缥缈的说法可信可不信,老管家只是觉得这么好的地段,荒废着确实可惜。

    没想到这次牙人带着来看宅子的人,在看宅子当天就将这宅子租下了。

    且租赁合同一签就是三年。

    主宅那边很快就热闹起来,老管家关起门来过自己的清静日子。

    没想到这份清静这么快就被打破。

    租户那边送来不少能食用的好东西,只为让他收留他们那边新来的家丁。

    新搬进来的年轻人瞧着也是个勤快的,帮着他挑满水缸里的水,又给劈出不少木柴。

    身边有个人也好,老管家年纪大了,也怕自己哪天突然死在屋里了都没人及时知道。

    但一想到他中午准备的两顿的饭食,被那小子三两下就炫进了肚子。

    还问晚上的饭菜能不能再做多一些。

    老管家脸上的笑容就垮了下来。

    他站起身,自言自语的说道。

    “时候不早了,该去准备晚上的餐食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