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外女人们的嘀嘀咕咕王伯和暗香都听到了。

    王伯淡定的喝着茶,和柳树林说着新宅子里的大致布局。

    暗香眼珠子一转,觉得是时候帮姐姐正一下名了。

    她大步走出院子,冲着那些妇人们笑。

    “大妈大婶们这是要去地里干活啊?”

    伸手不打笑脸人,大妈大婶们见暗香态度良好,便好奇的凑了过来。

    “是啊,要去地里,刚巧路过这里,你可是树林家的什么人?”

    “那是我叔,我是月红姐姐的小姑子,小姑子是什么意思你们知道吧?”

    暗香笑眯眯的说着。

    打头的妇人忙道。

    “知道知道,别当咱们乡下人啥都不懂,这一来就是两辆马车,你家可是大户人家?

    月红是给你哥当媳妇还是做的小妾?”

    暗香也不生气,从腰间荷包里掏出她随身携带的路引。

    在刚刚说话的那位妇人眼前晃了晃。

    “婶子,您可识得字?”

    妇人讪笑着摇头,不自觉就后退了一步。

    暗香不再理她,一连又问了几个妇人,竟没一个认识字的。

    那就好!

    暗香人脸一起,狗脸一挂,冷哼一声说道。

    “各位大字不识一个,就敢在这红口白牙的给我姐姐身上泼脏水,当真是光长头发不长见识。

    知道这是什么吗?这是我姐和我哥的婚书,我姐是我哥的正头娘子。

    你们以后再敢胡诌我姐是小妾之类的话,休要怪我对你们不气。

    保管能打得你们满地找牙,后悔自己不会说话。”

    大妈大婶们顿时呆若木鸡。

    这姑娘怎么说着说着就变脸了呢?

    这时不放心暗香的柳月初快步走了出去,对那些妇人们冷着脸说道。

    “婶子们不用去干活了?还有空在这乱嚼舌根,要是让我听到谁散播谣言说我姐的坏话,我就去找你们家的男人好好理论理论。”

    妇人们见此情形,知道惹到了不好惹的主。

    柳月初虽然还是个半大小子,但他常年干活,有一把子大力气。

    且初生牛犊不怕虎,她们还真有些忌惮。

    看个马车被两个小辈怼的说不出话来,妇人们自觉无趣,纷纷嘀嘀咕咕的离开。

    暗香收好路引,过来拍了拍柳月初的肩膀。

    “不错不错,以后也要这样维护自家人,要是打不赢,喊姐姐我帮你打。”

    “好。”

    柳月初认真的点了点头。

    姐姐私下跟他说过,暗香姐姐和王伯伯都是身手极好的人。

    王伯伯肯教自己武功,那是求之不得的好事。

    现如今还没走出村子,就有各种是非发生,到了县城人际关系怕是更加复杂。

    自己有功夫傍身,才能更好的保护家人。

    想到刚刚收拾床铺时,看到姐姐送给自己的衣服和那十两的金锭子。

    柳月初在心里发誓,一定要刻苦的跟着王伯伯习武,尽快成长起来,才能护佑姐姐和小外甥。

    “月初,进来搬行李。”

    徐氏的声音传来,暗香的声音紧随其后。

    “我去帮着搬。”

    柳家的行李并不多。

    这几年他们都没给一家人添置过新衣新棉被。

    好意思带去县城的也就是月红给家里人带回来的那些衣服鞋子。

    柳月初可舍不得将姐姐给他新做的棉被留下。

    尽管暗香姐姐说,那边床铺被褥啥的都已经准备齐全。

    他仍然第一时间把这床新被子抱着放进了马车里。

    柳树林倒是有心想带着编织竹制品的家伙事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