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织织的心情颇好,看着面前破败不堪的牛棚,转身走了进去。

    臧鹏程和庄文怀他们确实是放了一些医书在牛棚里的,只不过他们向来小心,他们也担心那些东西会被割尾会的人找到被毁,所以一直都很小心。

    云织织深吸了口气,从一边牛棚找出一把锄头,这是她先前用过的,他在牛棚内四处翻找了起来,地上被刨了一个又一个的坑。

    每个坑还不浅。

    秦时郁和秦书政过来的时候,就看到屋内四处都是土坑,而云织织还在那儿呼哧呼哧的刨坑。

    “知道在哪里吗?我来!”秦时郁进屋说道。

    云织织闻言,“我也不知道他们把医书放在哪个位置了,只能每个地方都找找看了。”

    听她这样说,秦时郁也就没有多想,从她的手里接过锄头,说道,“去一边等。”

    “你轻一些,医书脆弱。”云织织赶紧说道。

    秦时郁应了一声,也便在屋内翻找了起来。

    云织织这才借机问道,“堂伯,刚刚我听到一声巨响,是村里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她一脸迷茫地看着秦书政。

    秦时郁也抬首看向云织织,就见她神色好奇。

    但想想他和云织织分开也没一会儿,她在这里面都挖了这么多的洞出来,可见秦家的事情,跟她确实是没关系。

    “是秦为民他们家的房子……塌了!”秦书政也觉得很奇怪,这好好的房子,怎么就塌了呢?

    “啊?那房子不是挺好的,看着也很结实,怎么会塌?”云织织一脸好奇地问道。

    “应该是他们当时建房子的时候,地下挖得有些深,又没有填结实,平时看着没什么问题,但最近村里多了很多老鼠,大概是他们家吃的好,老鼠全跑他们家地下去了,这一来二去的,本就不稳的根基更不稳了,结果……房子就塌了。”

    秦书政也找不到别的理由了,这好端端的房子莫名其妙的塌了,而且别人家的没塌,光秦家的房子塌了。

    “这……确实是没想到的,亏心事做多了吧!”云织织的嘴角抽了抽。

    这可真是一个……完全的理由。

    云织织看向秦时郁,见他还在那儿认真的刨土,便出声问道,“你不去看看吗?”

    “没什么可看的,我们跟他们家已经彻底没有关系了。”

    “那你不怕他们跑到你跟前闹啊?”云织织挑眉问道,她其实也存着试探的心思,想看看秦时郁的心里是怎么想的,或者说想试探他对秦家的感情有多深。

    不过,在看到他的反应时,云织织倒是心安了不少。

    可见,秦家确实是伤透了他的心,而他做的也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我当时去开证明的时候,连带着断绝文书一起的。”秦书政提醒道。

    云织织倒是把这事忘了,不过好在签了断亲书,只要有这么断亲书在手,可是省去了很多麻烦,往后秦为民他们就算是出来了,也不能以养育了秦时郁多年为由,跑去部队闹事。

    就算是闹了,部队也不可能会站在他那边。

    “找到了!”秦时郁的声音响起。

    听到这话,云织织的面上一喜,当即起身跑了过去,而秦时郁已经将一个破旧的木箱从土里搬了上来。

    “先别碰,我弄干净上面的土先。”

    秦时郁四下看了看,从一边拿来一些干草将上面的土都给擦干净后,这才打开了木箱子。

    木箱虽破旧,但里面的东西却被保护的极好,庄文怀他们用干净的布料将东西包得严实,并没有让它受到一丁点的损害,甚至连一点儿的灰尘都没有沾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