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烫的肌肤相贴在一起，宋云枝心头的火又噌噌冒了上来。
她深深地吸了口气，忍住不该有的想法，将林砚知捞到怀中抱紧，低头吻上他的脸颊，“好了，以后不碰你了，原谅孤这次。”
林砚知的哭声戛然而止，有些怔愕地看向她，低声道：“陛下是当真厌弃臣侍了？”
宋云枝满头雾水，不由地掐住他的脸，颇凶道：“胡说什么，孤何时厌弃你了？”
“那陛下为何说日后不再碰臣侍？”
定是自己表现得太过无用，才让她扫兴了。
宋云枝简直要气笑了，“你都哭成这样了，孤哪里还敢？”
她这是心疼他，怜惜他，他倒好，还倒打一耙。
不过今日一试，发现男女之间也就这么回事，她倒是不怎么热衷。
林砚知欲言又止地看向她，主动伸手抱住她，仰起头，“陛下不嫌弃臣侍吗？”
“为何要嫌弃？林卿很好，孤很喜欢。”宋云枝摸了摸他的头，“要不要睡会儿，不睡的话陪孤起来用早膳。”
“陛下要去上早朝吗？”他轻声问道。
宋云枝亲了下他的眼睛，“今日休沐。”
“那陛下再陪臣侍睡会儿，可好？”他目光认真地看过来，眼眸干净澄澈。
“好，孤陪你。”
宋云枝抚上他光洁如玉的后背，不由地有些心猿意马。
明明自己不痴迷那事，怎么还是有种想要继续的想法。
简直是色令智昏，无药可救。
她低头亲他，见林砚知乖巧地回应，犹豫道：“砚知，孤还有点想。”
男子缓慢抬眸，眼底划过光亮，拉着她的手放在自己腰间，“臣侍都听陛下的。”
他真的好乖，宋云枝激动地翻过去，轻轻捏住他的耳朵。
林砚知眼睫微颤，仰面看向挂在帘帐上摇晃的香包，肌肤白里透红。
好像有什么变得不一样了。
宋云枝好奇地嘀咕了一下。
随后眼眸微亮地看向林砚知，两只手捧住他的脸，“林卿，孤现在有点欢喜。”
男子眼底浮上水雾，眼泪很快顺着眼尾落下。
他抬手抱住她的脖子，“陛下。”
“孤在呢，林卿不怕。”宋云枝轻声哄着。
却忍不住渐渐沉沦。
林砚知感觉自己快要不能呼吸了。
但是规矩使然，他只能默默地告诉自己不可以坏了规矩。
让女帝陛下开心，才是他做臣侍应尽的责任。
好在，他不是那么没用。
应当有一盏茶的功夫了吧？
宋云枝突然就懂徐姑姑说的那些话了，原来之前是没找对方法。
“林卿，你怎么还是跟个小闷葫芦似的？”
她伸手将他抱住，摸了下他的脸，笑问道：“要把自己蒸熟吗？”
“许尚宫交代过，不能吭声扰了陛下的兴致。”
林砚知大口地喘了下气，轻声解释道。
心想终于结束了。
宋云枝微微拧眉，“在孤这里，你不用守这些条条框框。”
“陛下？”
“我说过，你开开心心才是最重要的。”她语气郑重道，“日后有什么不开心的直接跟我说，许尚宫说的不算，我说的才算。”
林砚知抬手握住她的手，眸光微柔，嗓音有些哑，低声笑着道：“好，都听陛下的。”
“时辰还早，孤还想......”
林砚知神情有些惊愣地看过来。
她怎么......
宋云枝头一回觉得一件事这么有意思，自然不肯现在作罢。
“砚知，孤好喜欢你。”她哄着人，恨不得此刻能天长地久。
“嗯、”林砚知张了张嘴，“臣侍、也喜欢陛下。”
王海看着黑黑的天变成了白色，又看着东升的太阳缓慢升到了正空。
终于，屋内传来了女帝陛下的声音，“王海，送水！送膳！”
“好嘞，老奴马上叫人送过来！”王海欢喜地应，高高兴兴地吩咐下去。
屋内，宋云枝将林砚知抱起来，对上男子微红的眼睛，略有些不好意思，轻声道：“孤今日有些孟浪了。”
林砚知抬眸看了她一眼，很快又闭上。
她不是有些，是十分，是很。
宋云枝不用想也知道他在心底抗议，只不过碍于自己的身份没说出来。
她低头亲了亲人，“孤听说，浴桶也可以。”
林砚知：“......”
宫人们打好水，宋云枝抱着人迈着大步走过去。
林砚知看她这架势，顿时急了，恼道：“陛下一点都不疼臣侍！”
宋云枝垂下眼眸，眼底染上笑意，“孤以为你要一直当闷葫芦。”
林砚知抬起头，伸手抱住她的脖子，低声道：“陛下疼疼我。”
“孤还不够疼你？”
林砚知沉默。
他只知道自己是真被疼到了。
“哄你的，孤没那么丧心病狂。”宋云枝将人放进浴桶中。
自己也毫不介意地迈进去。
林砚知浑身僵住，下意识抬手推住她。
宋云枝嘴角微扬，手指托起他的下巴，低头轻碰，“孤也要沐浴，林卿不介意吧。”
“陛下随意。”他尽量靠在边缘，眼神四处飘忽，不时落在宋云枝的脸上。
女帝神情慵懒惬意，手臂搭在两侧，像是极为享受此刻。
林砚知低下头，不敢再看，默默地将自己洗干净。
宋云枝掀开眼眸，不着痕迹地靠过去，伸手揽住他的腰，无奈道：“就这么怕孤？”
她的动作十分熟稔，林砚知的眸光不由地暗下来，“陛下对旁人也是如此？”
“嗯？”
男子不语，使性子般侧过头。
宋云枝歪过头来看他，笑道：“怎地又生气了，孤又弄疼你了？”
天地良心，她都没碰他。
林砚知挪了下位置，语调平淡道：“陛下都如此熟练了，怎地也不知道怜惜臣侍。”
“熟练什么？”宋云枝把他扒拉过来，笑着道，“我最怜惜的就是你！”
林砚知才不信，有了上辈子的经历，他的承受能力算是好的。
但是刚刚，还是没忍住哭了很多回。
就这，她怎么好意思说这种话。
瞧着他气恼的表情，宋云枝恍然明白过来，双手抱紧人，侧头亲了亲他的耳朵，“林砚知，我没有宠幸过旁人，你是第一个。”
林砚知神情一怔。
宋云枝看他这表情就知道，自己一直以来有多冤。
她捧着他的脸有些凶地亲了下，“我没有经验，难免有些鲁莽孟浪，日后定不会这样。”
林砚知脸红起来，见她又靠过来，伸手推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