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谢狗白头偕老,那不是嫌命长么。

    谢九郎勾唇,“借你吉言。”

    其余商贩见状,羡慕的红了眼,好话不要钱似得砸过来。

    “郎君与娘子郎才女貌,佳偶天成。”

    “郎君与娘子可真是般配,祝二位早生贵子,幸福安康。”

    ……

    侍卫挨个给钱,不一会儿买了一大堆。

    远处的商贩见状,纷纷涌了过来。

    姜宛扶额,“谢九郎,你故意的。”

    全乱了,她还逛什么。

    谢九郎抱起她飞身而起,轻飘飘落在船上,眸光扫过岸上扛包的汉子身上,眼底划过轻蔑。

    “宛宛喜欢,为夫便赏了,怎料那些人贪欲作祟,蜂拥而来惹了宛宛不快。”

    ”灵翼,都杀了吧。”

    淡漠的嗓音带着对人命的漠视。

    姜宛厌恶皱眉,又是这种高高在上的藐视一切的姿态,她在他眼中怕是也同那些平民一样,如蝼蚁般,可以任由他践踏吧。

    这个世界,身份低贱便是原罪。

    “等等。”

    姜宛忍不住出声阻拦。

    灵翼定住脚,冷冷看向她不语。

    谢九郎勾唇,“宛宛可是觉得只杀了不解气?那你想他们如何死?”

    姜宛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烦闷,揽住男子修长的脖颈,娇娇柔柔的靠在他肩上。

    “都说世间一饮一啄皆有定数,种了因,便会得到果,善因结善果,恶因结恶果,我命中坎坷,受不住这恶业,九郎忍心我日后落得个不得好死的下场吗?”

    谢九郎眸色骤冷,上一世女子惨死荒院的场景历历在目,顿时心痛如绞。

    低头封唇,霸道的气息涌入。

    良久,他以头抵额,眼底猩红,“日后再敢胡说,我便在外面要了你。”

    姜宛粉唇微张,大口的呼吸空气,媚眼微瞌含泪,“那你便放了他们。”

    谢九郎胸膛震动,喉间涌出低笑,“既然宛宛心善舍不得杀生,那便放过他们。”

    心善好,只要她在意,那他便有的是法子留下她。

    船继续行进,自那日起,谢九郎抱着姜宛进了房,一连三日都未出来。

    房中娇吟声不断,声声入耳,惹的四周侍卫们面红心跳。

    灵羽面色阴沉,握着剑柄的手骨节泛白,心里的酸涩感愈加浓重。

    灵翼闭眼靠着墙,周身气息冷戾,“妖女。”

    三日来主子为了那个女人,连谢家事务都不管了。

    “大统领,前面就是黑风谷,是否要通知郎君?”一侍卫前来禀告。

    灵翼睁开眼,冷冷看了眼紧闭的房门,“不必,照常行进。”

    “可是……”侍卫欲言又止。

    今日云层低沉,恐怕会有暴风雨。

    灵翼冷眼扫去。

    侍卫吞下剩下的话,算了,这艘船庞大稳固,应该没事的。

    灵羽皱眉,“真的不用通知郎君吗?”

    “你去?”灵翼睨了他一眼。

    灵羽听着那若有似无的娇呼声,面色变了变,“算了,去了也是讨人嫌。”

    两岸青山连绵,水流渐渐湍急,狂风骤起,厚重的云层黑压压的垂下。

    气压低沉,清澈的江水变的混沌,侍卫们戒备守在四方,神情紧张。

    两岸青山变成了怪石嶙峋的崖壁,船身颠簸。

    巨浪翻滚着拍打礁石,浪声轰鸣。

    姜宛睡得极其不安稳,眉头紧皱,倏地一道巨浪打来,船身剧烈颠簸。

    她被一双大手揽入怀里,耳朵被捂住,沙哑的男声在她耳旁响起。

    “别怕,有我在。”

    “怎么了?”姜宛慵懒的枕在男人胳膊上,睡眼惺忪。

    船身如此颠簸,算算时间,应该是到了黑风谷了吧。

    动了动手,力量好似恢复了一些。

    药效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