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君泽嘴角抽搐,“反应这么大,别告诉我,你也看上她了。”

    九郎一向温和懂礼,即便泰山压顶也面不改色,现在竟为了一个末流家族的庶女露出这副表情。

    啧,若说不心动,鬼都不信。

    “你先回去,不准打她主意。”谢九郎冷冷留下一句话,闪身朝姜宛消失的方向飞去。

    萧君泽孤身站在屋脊上,嬉笑的表情敛下,眸中露出从未有过的凝重。

    谢九郎动心了,这可不是好事。

    幽州谢氏,族内纷争不断,老家主年事已高,谢氏众多嫡系郎君蠢蠢欲动。

    九郎身为嫡子长孙,身处风口浪尖,稍有不慎便会被那些如狼似虎的亲人生吞入腹。

    他不该有软肋。

    ……

    芳华苑,姜宛避开下人回到房中,锁好门,燥热的抓扯身上衣物。

    惨白的脸透着不正常的红,额角发丝被汗水打湿紧紧贴在脸上,冷沉的星眸此时一片混沌,小腹处时不时收紧。

    药效又来了。

    刚刚路上走的太急,亵裤摩擦着私密处,令她触感更加敏锐。

    能坚持回到房中已是不易。

    咬牙握紧受伤的手,伤口再次撕裂,发晕的脑海恢复短暂清明。

    衣衫褪下,女子香肌玉肤裸露,修长的脖颈上仅剩下一根纤细的红绳。

    大红色锦缎小衣高高隆起,似是不合身,藕臂旁挤出半座雪峰。

    她闭目轻喘,玉手不受控制的抚向自己。

    好热。

    跌跌撞撞走向浴室,扯下身上最后一件遮挡,跳入已经冷却的浴桶。

    冰冷的水触及肌肤,她舒爽喟叹,“总算凉爽了些。”

    搭在桶边的手,鲜红的血顺着指尖滴落。

    刚刚为了保持清醒,她不得不再次撕裂伤口。不用看,她的手心定是一片狰狞。

    美目半瞌,她无力靠在桶壁,心跳快的似要从胸口跳出。

    第一次杀人,说不害怕那是假的。

    可这个世界弱肉强食,刚刚那种境况,她不杀他们,他们便会杀了她。

    死别人和死自己,她选择死别人。

    “唔……”姜宛柳眉隆起,难耐的嘤咛声再次从口中溢出。

    冰凉的水好似无法再压制她体内的情毒了。

    热浪从她下腹处燃起,玉白的肌肤蒙上一层粉色。

    她朱唇微启,粉舌在贝齿间似露非露,鸦羽般长睫轻颤,透着几分难耐。

    “该死,姜曦月,改日定也要让你尝尝情毒的滋味。”

    蚀骨的酥麻将她吞噬,再睁眼,一双清眸一片血红。

    为了保留最后一份理智,她举起匕首,狠狠刺向手臂。

    “……”

    血腥味弥漫,料想中的疼痛并未传来。

    姜宛侧首,通红的眸子映出一道冷白倾长的身影。

    她瞳孔震颤,呆滞了一瞬。

    谢九郎?

    神志回笼,她忙将身子沉入水中,怒瞪双目戒备后退,“谁让你来的,出去。”

    然而浴桶空间有限,即便她退到最里侧,男子身上清冽好闻的味道仍旧霸道的侵扰着她。

    谢九郎拉起她的手,墨眸落在上面狰狞的伤口,剑眉微蹙,眼底划过不悦,“伤口撕裂,你自己弄的?”

    男子的手好似一块冰,滋润着她干涸的肌肤。

    压抑许久的欲火似被泼上了灯油,烧的她眼前晕眩。

    理智在这一刻轰然溃散,姜宛反手握住男子的手,放在自己脸上,满足闭目叹息,“好凉,好舒服。”

    娇嫩的小脸在他掌心磨蹭,渐渐她柳眉皱起,似是不满足,双手无意识探向男子衣领。

    滚烫的指尖扫过他凸起的喉结,循着本能向下,探入衣领。

    “冰块在哪?快给我。”

    颤抖的手不得其法,试了多次都无法得到更多,姜宛嘟起嘴,眸中泪光氤氲,上辈子积累了十年的委屈在此时爆发,“呜呜,凭什么都要来欺负我,我做错了什么,凭什么……”

    女子嘤嘤哭泣,光裸的娇躯在水中轻颤,精致白皙的锁骨下一道深邃的沟壑在水下浮现。

    谢九郎眸色幽冷,握住女子滚烫的手,声音低沉暗哑,“你中药了,姜宛,清醒点,看清楚我是谁。”

    女子从水中站起,莹白的酮体上水珠滚落,玉臂抬起攀向男子肩颈,脚尖点起,努力瞪大眼想要看清男子长相。

    琼鼻不经意蹭过他的,饱满的朱唇离他的薄唇若即若离。

    顺着炙热的呼吸,他闻到女子口中的清甜味,似果酒的味道,令人迷醉。

    姜宛捧起他的脸,眯起眼左右端详,片刻后嫌弃推开他,哭道:“谢千砚,你个混蛋,我都死了,你怎么还缠着我不放。”

    就因为她无意中闯入他浴室,他便将她丢入冷院三年不闻不问,下人们欺负她,就连门口的狗也来同她抢饭吃。

    混蛋,若不是因为他,她怎么会被活活冻死在大雪中。

    想到死前所经历的,心底深处渗出一道冷意,滚烫的手变得冰凉。

    谢九郎皱眉,拉着她皓腕的手收紧,漆黑的眸子好似要透过她的眼睛看入她心底,“你以前见过我?何时?”

    他的感觉果然没错,姜宛对自己有敌意。

    但他第一次来雍城,她绝不可能见过自己。

    还有她口中的死了是何意?

    “疼。”女子娇呼,柔媚的眸子泪光闪烁,嫌弃又委屈的看着他。

    谢九郎叹息,他真是疯了,同一个神志不清的女人计较什么。

    俯身抱起桶中女子,扯过棉布将她包裹住轻轻放在床上。

    女子难耐的拧着身子,玉白的腿交叠摩擦。

    “好热,我是不是快死了。”

    上一世被冻死,这一世竟要被热死。

    冰火两重天,她活着的世界果真是座地狱。

    谢九郎凝眉,三指并拢放在她腕间,“情花毒?”

    幕后之人果真阴毒,这是要彻底毁了她,情花之毒无解,若不与男子交合,中毒者必会血脉破裂而亡。

    俊逸的脸上神色复杂,救她,倒也不是不可以。

    轻轻撩起女子额间沾湿的发,“姜宛,做我的贵妾,你可愿意?”

    妾?

    姜宛眉头紧皱,“不,我不要做妾。”

    死也不会。

    贝齿死死咬住唇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