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两人,三餐,四季
许半夏知道聂永锋很强。
但没想到他这么强。
她差点死在床上。
第二天醒来,她躺在床上,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她还活着?
她竟然还活着?
她以为自己会死在昨天晚上。
呜呜呜,她可太难了。
聂永锋去食堂买了包子和稀饭回来。
见她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躺着,眼底闪过一抹笑意。
“醒了?饿不饿?我买了早饭。”聂永锋上前把她连人带被子一起抱在怀里。
许半夏挣扎都懒得挣扎。
挣扎有什么用呢?
“我想死。”
家人们,谁懂啊?
又累又痛,她可太难受了。
妈蛋,小说里都说霸总能一夜七次。
她想问,女主真的没被玩坏吗?
反正她不行。
谁说只有累坏的牛?没有耕坏的田?
别人她不知道,反正她坏了。
“别说胡话。”聂永锋在她大腿上轻轻拍了一下。
也是隔着被子,要是直接拍她大腿上,她非跳起来跟她拼命不可。
聂永锋抱她走到桌子前说,“饿了吧?吃点东西,一会儿再回去睡会儿。”
“抱歉,我太粗暴了,我给你擦药的时候看到都破皮了,我以后会注意……”
“闭嘴!”许半夏脸红得跟猴屁股似的。
她的手也捂住他的嘴,不准他继续说。
聂永锋眼底带着笑,用下巴在她手心蹭了两下。
刚长出来的胡茬蹭得许半夏掌心痒痒的。
她下意识就松开了。
“好,我不说了。张嘴,我喂你吃早饭。”聂永锋拿起一个包子,喂到她嘴边。
许半夏别过脸别扭地说,“我还没刷牙。”
“没事,不刷牙你也是香喷喷的。”
说完,怕她不信,还把头埋在她身上用力吸几口,满脸享受。
恰好她的肚子发出咕咕的声音。
许半夏赶紧捂着肚子,张嘴泄愤似的在他递过来的包子上咬了一口。
咀嚼了几口,她就把包子吐出来了。
“怎么了?”聂永锋马上问。
“肉馅有点馊了。”许半夏的舌头特别敏感,尽管那股馊味很淡,但她还是吃出来了。
要是没东西吃的时候,许半夏也就不挑了。
可她现在就是吃不下去。
“我去给你重新做。”说着,聂永锋就要起身去给她做早饭。
许半夏实在是饿了,就说,“你把里面的肉馅弄出来,我吃点包子皮,喝点稀饭就行。”
聂永锋按她说的给弄了,她吃完迷迷糊糊又睡着了。
昨晚几乎没睡,可把她给困坏了。
许半夏这一觉,睡到下午三点多才醒。
她起来活动了一下,感觉身上舒服多了。
盲猜他应该是又给自己上过药了。
冰冰凉凉的感觉很强。
她穿上鞋就出去。
就看到聂永锋搬了张桌子在院子里和馅儿,旁边盆里是发好的面团。
周嫂子正趴在围墙上“远程遥控”他。
“盐放了没?你切点葱花,切细点,少放点盐,别一会儿齁咸。”
聂永锋按照周嫂子的教程一样一样往馅儿里加东西。
平时在部队不苟言笑令新兵闻风丧胆的聂阎王,此刻乖巧得像个小学生。
“聂长官,你手底下那些兵知道你是个老婆奴不?”趴在围墙上的周嫂子打趣道。
聂永锋大大方方回答,“疼媳妇儿不对吗?”
“对,非常对,聂长官要继续保持。”周嫂子朝他竖起大拇指。
然后继续远程遥控教他怎么包包子。
聂永锋学得还挺快,虽然刚开始包出来的包子有点难看。
但慢慢地也有那味儿了。
许半夏就是这会儿出来的。
“你怎么还包上包子了?”许半夏还挺意外。
聂永锋老家是南方的,那边的人多数以吃米饭为主。
聂永锋会做饭,但也仅限于煮饭,会炒几个小菜。
包包子他是真不会。
别说他,就是他妈也是不会的。
“尝尝我和的馅儿,会不会太咸?”
聂永锋没说自己是专门为了她去学包包子,而是很自然的让她帮自己尝尝包子馅儿的咸淡。
许半夏尝了尝说,“还可以。”
“那就好。”聂永锋也放心了。
见她还想站在这看自己,聂永锋就去洗了手,搬了张凳子过来让她坐在旁边看。
还不忘记在凳子上放个坐垫。
“你坐着歇会儿,我这边很快就好。”聂永锋对她说。
“好呀。”许半夏就坐在旁边,双手托腮的看着他包包子。
偶尔聊几句,清风拂面,温馨又安逸。
“你们两口子是当我不存在呢?”被塞了一嘴狗粮的周嫂子酸溜溜地声音响起。
许半夏这才想起,周嫂子还在墙头上趴着呢!
忙朝她看去,“嫂子过来坐,一起尝尝聂长官包的包子。”
“我可不来当电灯泡。”周嫂子是性子直爽又不是没脑子。
没看到这小两口黏糊得跟什么似的吗?
她个外人去凑什么热闹?
照这样下去,怕是明年他们家就该添丁了。
周嫂子真心替许半夏高兴。
聂永锋和她都是好人,两口子很般配。
有孩子是好事。
院子里,暖暖的太阳撒在她身上,舒服得许半夏又想睡觉。
她半眯着眼在那打盹。
模样像极了晒太阳的小猫。
聂永锋嘴角微微上扬。
幸福,二字在此刻具象化。
包子出锅,许半夏闻到香味才睁开眼睛。
聂永锋把热气腾腾的包子喂到她嘴边,“媳妇儿,尝尝。”
在他一脸希冀中,许半夏张嘴咬了一口。
咀嚼吞咽后,朝他竖起大拇指:“香。”
得到她的评价后,聂永锋松了一口气。
部队考核他都没那么紧张过。
他的小动作没躲过许半夏的眼。
觉得他还挺可爱。
“你过来。”她朝他勾勾手指头,让他凑近些。
聂永锋以为她有话跟自己说。
怎料,刚凑近,她就吧唧一口亲在他脸上。
“表现不错,继续努力。”她笑得明媚。
聂永锋盯着她那张明媚的笑脸,突然低头,摁住她的后脑勺,亲了上去。
两人亲得难分难舍。
半晌后,门口传来一道幽幽地声音,“我说,你们还要亲多久?需要我给你们搬一张床过来吗?”
许半夏和聂永锋忙分开。
半空中仿佛还能看到一根银丝闪过。
“你们怎么来了?”聂永锋懊恼地瞪着门口几人。
周嫂子的男人周力军,也就是刚才说的的人,他跟没看到聂永锋那要刀了他的眼神似的,厚着脸皮走进来说,“来吃包子啊,我媳妇教你一下午,我吃你几个包子不过分吧?”
边说,他还边冲聂永锋挤眉弄眼。
聂永锋刀子般的眼神嗖嗖往他身上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