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铭耀不知道那头是不是重要情报,居然让闻白宴听得这么认真。

    “白宴,你受伤了?”

    顾铭耀皱着眉头,穿着防弹衣走到闻白宴的身前。

    闻白宴英俊野驯的眉骨,有一道殷红的血痕。

    他拿着枪的左手也满是鲜血。

    闻白宴淡淡的扫了一眼地上的尸体。

    “不是我的血。”

    顾铭耀拧紧了眉,“这次想杀你的人是谁?”

    黑色的手枪在闻白宴手指转动,他满不在乎的答道,“不知道。”

    顾铭耀,“也是,听说你从军区出来后,这七年里惹了一堆的仇家!”

    他回来可听到闻白宴弄得满城风雨,前不久还连夜弄掉了一个庞大的盛家。

    虱子多了不怕痒。

    想杀闻白宴的人太多了。

    闻白宴只能比那些人更狠,闻家太子爷的地位才坐得稳。

    “我刚回来就碰上你这事儿……”

    顾铭耀脱力的靠着墙,扶着闻白宴的肩,“我算不算救了你一命啊?”

    闻白宴面无表情的掀起眼皮,冰冷的枪支突然抵着他的额头。

    “你欠我的命还少?”

    他盯着顾铭耀的眼睛暗沉的像墨,指尖轻扣动扳机像是随时会开枪。

    哪怕是跟闻白宴出生入死的顾铭耀,也笃定不了他一定不会对自己开枪。

    顾铭耀喉咙发紧,“行了,兄弟刚回来可经不起吓唬!”

    “顾少在死亡边缘经历了那么多回,还能被我一把枪吓到?”

    闻白宴玩味的勾起唇挪开枪支,窒息的压迫感忽然就消失了。

    “我遇到的敌人谁像你这么疯,上一秒谈笑风生,下一秒六亲不认啊!”

    顾铭耀万幸和闻白宴是兄弟不是对手,不然他要面临的可是全京城最噩梦的敌人。

    闻白宴人畜无害的笑,“我疯?我觉得自己还挺正常的。”

    顾铭耀叹气,“这话你得对受害者们去说。”

    两人七年不见第一次见面就是这种场合。

    顾铭耀找回了之前在军区相处的亲切感。

    “我这次回来得让容泽洲他们给我接风啊,今晚就……”

    闻白宴手机再次传来了信息,是陆初然发来了警局的照片。

    他眯了眯眸,记下了地点。

    顾铭耀看到闻白宴心不在焉,很少见他对手机这么上心。

    “你刚才接的谁电话?”

    他猜测应该是和那通电话有关,也不知道是何方神圣。

    闻白宴慢悠悠,“我老婆的。”

    “啊!??”

    顾铭耀从没想过闻白宴这种人也会找老婆。

    他惊的瞳孔一阵收缩,“你什么时候结婚了?”

    “很快。”

    “……”

    这到底是结了还是没结啊!

    顾铭耀还想要追问闻白宴,就见到他迈腿走了。

    闻白宴打算先把身上的血迹弄干净。

    开车去一趟警察局接陆初然。

    倒不为别的,怕她一个小笨蛋处理不来。

    ……

    京府音乐学院。

    闻沉头疼欲裂的走向音乐社,他昨晚喝醉淋了雨有些感冒。

    模糊的记得他去陆家找了陆初然,还把她的日记本给拿回了家。

    不过,闻沉清醒后没翻看日记本,孤零零的放在桌子上。

    今天在学校课后午睡了会,到现在还没恢复状态。

    门口柳洲几个人坐在台阶上等着,看到闻沉的身影后一阵激动。

    “杵在这做什么?”

    闻沉揉了揉太阳穴。

    “沉哥,副部长沈馨退出了音乐社!”

    聂龙立马通知走了上来。

    闻沉睨了他一眼,“为什么?”

    “因为陆初然离开了,还把宁清清的姐妹给欺负了。”

    柳洲从台阶上站起来,皱着眉头看向闻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