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得出来!

    都他么的别想跑,马铁港彻底放开了拘束,他没有带村民,他自己一个人驱车去了西海市南梁区一个网红专家家里,他是通过一些手段查IP搞得地址。

    该网红叫夏永泉,他昔日是上海政法大学毕业,担任了二十多年教授,而后经常说社会事态积累了近千万粉丝,他在2025年5月19日晚发布——脑波记忆提取违法人类意志自由

    该教授批判脑波对个人自由,个人意志的危害,要求律法迅速封禁脑波,对魏瑕集团进行清算和处理。

    该教授住在小区十八层,马铁港在上楼前拨打了当地警务站电话:“我叫马铁港,我和夏永泉起了争执,在他家里,你们最好快点来。”

    而后。

    上楼,没有犹豫和迟缓,轻松拆锁打开门。

    夏永泉五十多岁,戴着眼镜,很斯斯文文的在家正喝着茶,看到大门被打开时大吃一惊,他整个人慌张起来:“你是?你是马铁港吧。”

    “你可不要乱来,你想想看你的身份!”

    夏永泉指着,威胁,眼神凶狠,他毫不畏惧的站在马铁港面前,如果是一些村民或者精神病人,夏永泉第一时间是逃跑或者求饶。

    但这可是马铁港,这人怎么可能会办恶劣事情。

    “谁让你发声的,谁让你推波助澜的?”马铁港步步紧逼。

    “你在说什么,我是为了律法发声!”夏永泉吼着,他不动声色想打开录音机,但被马铁港直接摁住手腕,将他整个手腕掰断。

    “我是要死的。”马铁港放下夏永泉,任由他疼的死去活来捂着手哭泣。

    “我死了,这群村民才能看开,他们才像是大人一样,敢去争,敢去闹、”

    “我必须死。”

    “你能明白吗?”

    “我活着,这群村民茫然会一直找我,我死了他们才会煎熬的,艰难的知道该怎么做,只有这样,魏瑕留下的精神才会长存!”

    “事情就是这么残酷。”

    “我的老哥哥董霆刚走,我现在走,正好能见面。”

    马铁港在自言自语,他一边说着,一边砸着这个家,做出打架推搡的画面,同时他开始敲打高层窗户四角,让窗户产生裂痕。

    夏永泉不再捂着手哀嚎,而是后退胆寒:“你们疯了!”

    “这和你们有什么关系!”

    “咱们都好好的过日子,幸福的生活不行吗?”

    “马铁港,你还有儿子,还有女儿,还有孙子,你干啥呢?”

    “你以为你们死了,那群精神病,那群毒钙片的村民就会继承你们的意志?”

    “还是说你们死了,调查组和官方会因为你们开始思考脑波提案是否落实!”

    “你们想太多了,怎么可能!”夏永泉在嘶吼。

    马铁港轻蔑,仰着头,他开始平静看着夏永泉:“你知道的,魏瑕那时候朝我要警服,我只给他一顶帽子。”

    “那个小子没怨言,甚至还感谢我。”

    “毒钙片也和他没关系,可他还是做了,还是把钙片藏进肉里带出来了!”

    “你们这群苍蝇才能站在这,你们的孩子才能健健康康的和我说话!”

    “你想着后代,想着安康,想着一切,想着蚍蜉,觉得蚂蚁无法撼动大树,觉得螳臂当车,认为攀炎附势,高高在上,利益链是一切。”

    “但你们忘了,魏家人从来都是把人民放在第一位。”

    “我也是,我年少进入警队就是这么说的,这辈子也是这么做的,只是人老了,开始胆怯了。”

    “你活着,好好看看,我们到底赢了还是败了!”

    砰!

    在警局疯狂敲门和撞门中,马铁港猛然朝着之前就裂开的窗户撞去,这一刻他漂浮在半空,马铁港伸开双手,最后他看到了那些警员惊恐和持枪的手,他最后还在挥着手,然后张开手臂,听着风声呼啸......

    好像又回到了1996年4月中旬,魏瑕染着黄毛摇头晃脑约见了马铁港,取出一袋子摇丸,在小芳理发店门前,魏瑕佝偻着,讪笑,讨好,眼神羡慕的看着马队的警服。

    魏瑕目光贪婪而沉醉的看着那身警服,拍着马屁:“马队好,我有路子,我可以当你们卧底....”

    马铁港听不到声音了,一切都在虚幻,他只听到了那个少年的念诵声,他一遍遍温和而坚定的念着,于是马铁港也跟着念着.....

    我发誓为胸口徽章,为人民,为正义,为公理献出一切,我将铲除一切毒和危害人民危险之物.....

    马铁港最后看到了最想看的一幕,他一直不敢这么想,现在他终于敢这么想了........那是警员新生入校仪式,他站在高台上,看着年轻朝气的魏瑕,那个小子还是贪婪的看着崭新的警服,像是看爱人看灵魂一样的不舍得离开半分视线,马铁港笑了笑,而后神情严峻,在数千名新生面前大声吼着。

    “魏瑕!你是否愿意成为一名光荣的优秀的人民警察!”

    “魏瑕,你是否愿意忠于祖国,忠于人民,忠于法律.....你是否做好了献身于崇高的人民公安事业,为实现自己的誓言而努力奋斗!”

    “魏瑕...恭喜你成为了一名光荣的...人民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