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啊，王阳，准备好了就跟我走吧。别到时候在户面前丢了我们酒店的脸！”
周明阴阳怪气地说道，语气里充满了不屑。
昭阳对他的嘲讽充耳不闻，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跟在周明身后走出了办公室。
……
秦鸣斜靠在江城一家豪华餐厅的角落卡座里。
面前摆着两杯尚有余温的咖啡。
他的手指有节奏地敲击着桌面，显得十分耐心。
对面坐着的男人五官粗犷，鼻梁上架一副黑框眼镜，一副文质彬彬的模样。
此人正是江城日报的资深记者老陈。
秦鸣眯起眼睛，似笑非笑地看着对方。
“老陈啊，你是咱们江城有名的笔杆子，一桩悬念重重的绯闻摆在面前，正是大展身手的机会，怎么反而退缩了呢？”
老陈捧着咖啡杯，却不急着用，只是敛着眼睛打量了一下秦鸣。
过了片刻，他才放下杯子，咧嘴一笑。
“秦总，这事儿我不能接。沈晚晴什么人，大家心里清楚，她可不是能轻易得罪的。《江城日报》大小是个头牌媒体，但挨骂的可是我陈某人。”
秦鸣的脸色瞬间沉了几分。
但很快又收敛了怒意，换上一副温和的笑容。
“哎，老陈，你太小心了。你只需要发几句话添点油加点醋，至于后果……这就轮不到你操心了，我自然会给你善后。”
“善后？哼。”
老陈冷哼了一声，抬起眼皮直视秦鸣。
“秦总，咱们也不是第一天认识。你这话说得轻巧，如果到时候出了事，你会替我顶雷？”
他顿了顿，话锋一转。
“再说了，就算你愿意护着我，得罪沈晚晴的风险我仍然得背，我做这么多吃力不讨好的事儿，我图什么？”
秦鸣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细缝，脸上的笑容不变，但说话的语气明显冷了几分。
“图什么？你这么多年写的那些报道、赚到的那些钱，不全是靠挖独家消息得来的？现在好不容易送你一块肥肉过来，你还挑三拣四，是不是有点说不过去？”
老陈丝毫不让地反击道：
“秦总，我是做记者的，不是找死的！沈晚晴的背景没那么简单，你知道她背后有多少人撑腰？我这些年当狗仔，见过多了。就这次的料，她要是知道了，别说你帮不帮我，就算我躲在天涯海角，都有人追着让我消失。”
秦鸣听到这里，脸上的笑容终于维持不住了。
他身子前倾，眼神锋利得像刀子，低声说道：
“陈老哥，我敬你是个人才才找你合作。可别把我的耐心当成你的筹码！你可别忘了，你这些年跑新闻留下的那些‘小问题’，我可一清二楚。”
话音刚落，老陈的脸色微微一僵，额角的冷汗隐隐冒了出来。
他眉头深皱，语速也慢了下来：“秦总，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
秦鸣吊儿郎当地靠回椅背，一副不痛不痒的表情。
“只是提醒你，我和你之间，可不仅仅是生意关系。你陈某人在圈子里的那些小劣迹若是被挖出来，别说混不下去，怕是连饭都吃不安稳吧？”
老陈捏紧拳头，嘴唇抿成了一道直线。
他当然听懂秦鸣这是公开威胁了。
秦鸣拿捏着他的痛点不撒手，这让老陈心里又恼又怕。
秦鸣见对方沉默，微微一笑，语气放缓，像是安抚。
“老陈，我也不是让你太为难。以你的经验，写点似是而非的东西又不会留下明确证据，沈晚晴也没法直接找到你头上。退一步讲，就算她真找到了，我秦鸣在江城还是能摆平这些小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