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大办喜宴
秦戮安慰了林宏深,自己却恨不得立马飞到暮苍国皇宫,找到林一诺,看个究竟,是不是如他所想。
三天后的宴会如期举办,最高兴的莫过于香妃了。
每天的第一件事就是到林一诺的寢室看望小人儿。
小人儿一天一个样,睁着乌黑乌黑的大眼睛盯着她着看,惹得她笑魇顿开,一阵宝贝宝贝的叫,把一个祖母对孙儿的疼爱表现得淋漓尽致。
林一诺的心情是五谷杂陈,享受着香妃对女儿的疼爱,又愧疚于叛国的无耻行径,有时她甚至在想,随自己心走吧,人这辈子这么短,哪有时间纠结在这件事上。
端木宇阳知道母后的心思,也是香妃后脚到他前脚也到了。
只是他更多的时候是盯着林一诺看的,一点也不知廉耻,只到香妃的一声咳嗽声才把他拉回来。
“林姑娘,如果你觉得身体吃不消的话,明天的宴会上,可不必起来,躺床上休养就好了,一切有哀家来主持。”
“不了,到底是女儿的一个月生辰,做为她的母亲,怎么样也不能缺席的。”
她心里想,不会是香妃想把她架空,让女儿以后都和她毫无瓜葛吧。
“娘娘,以后不要那么见外,不要再叫我林姑娘了,叫我名字就好了。”
在个社会,并没有什么人人平等,更多的是适者生存,为了能在这个社会更好的活下去,不为自己,也要为女儿,争取到最大利益,铺平她的人生道路。
“说的也是,不知叫你诺儿可好?”
香妃征求她的意见。
“嗯!”
端木宇阳厚着脸皮说,那我也可以叫你诺儿吗?”
他特意把朕找成了我,以拉近两人之间的距离。
“皇上自是想怎么叫就怎么叫。”
林一诺又把他和她的距离拉开了。
香妃抱着小人,任由两人剑拔弩张。
喜宴在香妃殿里办。本来端木宇阳说既然是格格,自然纳入他名下的,在东宫办,但香妃却说,是她自己出面认的,自然是在她香妃殿办。
端木宇阳看她开心,也不再坚持。第二天的满月宴,来的多数是官员的内眷,毕竟小孩子满月,男人不好出面。
来来往往的下人端着茶水点心在宫里来回穿梭,处处听到人们高谈阔论,女眷们说家长里短,东家郎西家女,官员们你一盏我一杯的你来我往,醉熏熏的谈论着国情形式。
林一诺裹着严严实实的,她思想里还是信奉古时的月子说的。在现代,虽说很多人都不相信有月子病这种说话,但在医院里,她救治的女病人中,总是莫名其妙地说自己腰酸手痛头痛,用最先近的仪器来检测,却检测不出什么来。
再说,现在的医学远远没有现代的发达,真有什么病痛,被庸医治死也有可能的。
听到他们谈论的东西,林一诺心想,对八卦的事情,不管在哪个社会,都是人津津乐道的。
她一个人也不认识,倒在香妃殿也乐得清闲。小人乖巧的睡在摇篮里,内眷一个一个的上前给香妃贺喜,一个劲的拍着马屁。
对裹着严严实实的林一诺视尔不见。
整个香妃殿热闹非凡,可她却发现,这个世界没有她的立身地。
她跑阴暗的转角处,一个人傻傻的发呆。
在花园的竹林里,一个身穿黑衣的男子背着站在那里,那身材和背影,让她恍如看到了秦戮。
或许是内心长时间的孤单,她慢慢的走了过去,黑衣人没有转身,背对着她站着。
她想伸手去触摸他,倒在他怀里,把所有的思念和委曲,统统化成泪水,沾在他的胸口。
“秦戮!”她低声唤了声。她不确定是不是他。
是不是心有灵犀,自己思念到极致了,他感应到了,是来带自己走的吗?她开始胡思乱想起来。
做为一个医生,竟连这点心理素质都没有,这医学博士真是白念了。
可是,又是谁说的旁观者清当局者迷的。
黑衣人转过了身,不是他,却是他。
端木宇阳微笑着,对她叫错名字并不在意,似乎还带着一些得逞的得意。
“你……怎么在这?”她对他故意打扮成秦戮的样子很是生气。
语气马上冷了起来。
看到她的态度来了个360度转变,心里还是有一些吃醋。
“这是香妃殿,香妃是我母后,我怎么不能在这?”
反问得她无言。
两人之间的战场马上降到了零度以下。林一诺转身要走,话不投机半句多,和他说话就是浪费自己的人生。
手却被他一把拉住了,把她拖进自己怀里。
“我们就不能好好的谈谈吗,为什么搞得两个人非要像仇人一样,拼个你死我活,刺得对方遍体鳞伤体无完肤才势罢甘休?”
“我们从来没有开始过,你只是意淫在你的世界里一厢情愿。”
林一诺清醒地提醒他,想挣开他的怀里。
“不,你对我是有感情的,你也不要自欺欺人了,要不,我做了这么多对不起你事,你还一而再的原谅我。”
林一诺对他的自我理解简直无语了。
“没错,我是对你的感情,你救我的感恩之情,却在你一点点欺骗我,利用我之中慢慢怠尽。现在对你也是有感情的,是咬牙切齿之恨,恨你入骨。”“很好,爱得越深恨得越深。”
在她听来,他的这种歪理让人笑掉在牙,也不知他怎么想的。
端木宇阳本来还想告诉她,今晚,秦戮确实来过了,想着她服软的话,或许会告诉她点秦戮的消息。现在看来,也没必要了,就让误会继续吧。
林一诺挣扎着,他放开了她,眼里满是痛苦之色。
有丫环拿着点心往这边走了过来,她不想让人误会。
他放开了她,如惊弓之鸟般离去。
看着她绝情的背影,目光游离:“不要怪我,机会我已经给你了,是你自己不要的。”
端木等在这里,扮成秦戮,就是想告诉她,秦戮已来过。
昨晚,他正在御书房批折子,听到一阵脚步声,随后是大内侍卫大叫:“有刺,保护皇上!”
他毫无理睬,大内侍卫的武功,可是万里挑一的,以一敌百的,想要逃过他的掌心,非常人所为。
脚步声很快消失,一会听到大内侍卫的敲门声,“皇上,可安好?”
“安!”
门外很快没有了声音。
“出来吧!”
端木宇阳仍低着头改折子。
从房梁上跃下来一个黑衣男子。
他扯下蒙在脸上的黑布。
“想不到当日一别,已差不多一载过去了。秦公子别来无恙。”
来的正是秦戮。那天听到黄毛小子的话后,他巴不得乔装打扮立马来暮苍国找到林一诺,却无奈林宏深这边还有点事走不开。
这样耽误了两天,白天太招人耳目了,只有乘夜色潜入。
他乔装成商人混入暮苍国,得知在香妃殿办喜宴,猜测到时林一诺也会出现在那里。
但在夜色中,却走错了了方向,转到了端木宇阳的书房来,还差点被当作刺捉住了。
“想不到,你是暮苍国的皇上,可是可喜可贺啊!”
两人抛开国恨,当作朋友的话,两人倒惺惺相怜起来。
“有什么喜可贺的,坐得越高,身上的担子越重。”
他对秦戮并没有什么避讳。
“煮水桑麻,青山绿水,草原烈马,蓝天白云,才是我梦之所想!”
他批完了最后一个折子,眼睛迷矇,仿佛真看到了那幅图画。
秦戮不说话,高手过招,不需言语,只一个眼神就可定胜负,说得多的人露的马脚也多。谁主动谁就输了。
端木宇阳端起一杯清酒,呷了起来。
“秦公子可要来一杯,要不回到燕国,说我们暮苍国待之道。”
“你前天,让一个小子来送信,可是故意的?”
“你认为呢?”
他不否认。
他在十多天前,探子报说秦戮已押送粮草出发,在这会,他已怂踊香妃认封林一诺女为格格,威逼利诱使她不得不考虑接受更名换姓。确实,他就是故意刺激他的。让他来找他,让他亲眼看到后死心而去。
“办喜宴是真,没有假!”他失口否认。
“孩子几个月了,她的娘是谁?”
“到明天整整一个月,孩子姓端木,她的母亲自是我爱妃!”
秦戮眼里像要冒出火来。
他有点失去理智一样,红着眼说:“孩子母亲叫什么?”
端木意味深长的看着他:“她叫林一诺!”
感觉到天旋地转,他的嗓子沙哑起来:“你骗人,林一诺到暮苍国不过才几个月,怎么会生出一个月的小孩来?”
“不要忘记了,她在暮苍国可是住过的,那时,已是珠胎暗结了,小孩早产,不过挺健康的。”端木宇阳看着快要失控的秦戮,嘴角禁不住上扬。
他却沉浸在不可能当中,没有发觉他的表情。
“是你,把她二次都送到我面前,朕谢谢你!”
“不可能,她不可能这么做的!”
“你自己是怎么对她的,心里没点数吗?”
端木宇阳冷冷的说,虽然自己腹黑,但对喜欢的人,却是坦诚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