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秋,现在是什么情况?”张山一脸凝重地问道,“我们真的要和对面动手吗?”
张山并不清楚江伶几人的计划,所以按照他原本的思维惯性,张山理所当然地认为这是一场你死我活的争斗。
“不,情况没有你想象的那么严重。”楚天秋摇了摇头说道。
张山闻言,这才松了口气。
虽然他早就想和乔家劲对决一番了,但现在双方有了共同的敌人,在这种时候对决完全没有必要。
“楚哥,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的那样?”金元勋问道。
“很简单,青龙太过自负,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随意篡改规则的后果。”楚天秋淡淡一笑,开口说道。
“骗人仔,我们现在该怎么搞啊?”乔家劲也愁眉苦脸地问道,“现在聪明仔在对面,我们肯定不能和对面拼的你死我活的呀!”
“就是就是,老齐你快说句话呀!”陈俊南也有些着急了,“小楚这家伙也太不厚道了,怎么就把老江给选走了呢?!”
面对有些着急的陈、乔二人,齐夏只是抬了抬手,示意二人冷静。
随后齐夏抬头,有些戏谑的目光落在高台上的青龙身上。
“多么渺小的龙,连最基本的规则都没办法掌握,真是可笑至极。”
青龙连着被齐夏和楚天秋二人都说自己不懂规则,一时有些生气。
但青龙又没发现自己临时修改的规则有什么漏洞,只能故作高深的冷笑一声:“呵,蚍蜉岂敢撼树。”
地阴龙虽然没有灵闻,听不到齐夏和楚天秋两人所说的话,但看青龙这副样子,地阴龙还是大致猜到了事情的原委。
青龙估计是被下面的参与者嘲讽了,但又不好发作,只能死要面子硬装。
嘲讽完青龙后,齐夏便把目光投向了一旁的陈俊南,说道:“陈俊南,拿着这些。”
齐夏说完,便把所有吊坠都给了陈俊南。
这些吊坠上刻着相、仕之类的字样,原本是用来进行仓颉造字的游戏道具,但游戏规则被青龙改动之后,这些吊坠就和普通的信物没什么区别了。
“嚯,老齐你怎么把这些全给我了?”陈俊南惊叫一声道,“你给我还不如给老乔呢,我哪里顶得住啊?”
“没关系,我也不需要你去和人打架。”齐夏接着说道,“你拿着这些吊坠给对面,再把对面的吊坠带回来。”
陈俊南闻言,顿时就懵逼了。
“不是老齐,万一人家不愿意给我怎么办呢?咱们就这么把吊坠给送出去了?”陈俊南怔怔地开口问道。
“不会的,对方一定会给你的。”
见齐夏一再坚持,陈俊南心中虽然疑惑,但还是选择信任齐夏,带着一兜的吊坠离开了主将区。
另一边。
楚天秋对一旁吃薯片的许流年招了招手,说道:“许流年,有件事我要交代给你。”
许流年闻言,嘴巴里的薯片还没有咽下去,含糊不清地说道:“什么事?”
楚天秋将吊坠全部塞到了许流年身上的外套口袋里,说道:“你带着这些吊坠出去,把这些吊坠都给齐夏那边的人,再把他们的吊坠带回来。”
许流年眨了眨眼,并没有第一时间回答,而是把目光投向了一旁的江伶。
“没事的,去吧。”江伶说道。
小年同学闻言,连一个问题都懒得多问,直接捧着薯片揣着一兜的吊坠出发了。
现在众人身处的游戏场地是一个巨大的象棋棋盘,齐夏和楚天秋的主将台分别是将、帅的位置。
陈俊南和哈基年分别从双方的主将台出发,应该很快就会在棋盘上的楚河汉界处相遇了。
“江伶,这是什么意思?”燕知春有些看不懂江伶和楚天秋放任哈基年一个人出去的操作,有些奇怪地问道,“你就这么把这只吉祥物派出去,不怕她把所有吊坠都让对方给骗走了吗?”
江伶闻言,淡淡一笑道:“楚天秋刚才已经说过了,青龙这小子根本不懂规则。”
“他修改了游戏规则,为了让我们双方互相厮杀,让胜利条件变为取得对方的所有棋子吊坠。”
“可青龙这小子明显是半吊子水平,但凡加上一条棋子吊坠和持有者绑定,只有持有者死亡才能被夺取的规则也不至于会让自己落到小丑的境地。”
“至于他说的活到最后才算胜利的话,那就当青龙这小子是在装逼吧,连规则都说不明白。”
燕知春嘴巴张了张,她根本没想到青龙新设立的规则居然有如此大的漏洞。
“可如果对方没有想到这一点,那我们又该怎么办呢?”
燕知春的担心不无道理,毕竟按照江伶和楚天秋的想法,只要双方阵营互相交换棋子吊坠,就视为取得了对方的全部棋子吊坠,完美达成了胜利条件。
但这种类似于卡bug式的获胜方式多少有点不保险,如果对方阵营想不到这点的话,那把哈基年这只吉祥物送到对面那去和羊入虎口没有任何区别。
面对燕知春的担心,江伶只是扫了她一眼,淡淡地开口道:“对面的齐夏就是白羊,他不会想不到的。”
燕知春:?!
……
陈俊南已经赶到了楚河汉界处,他不耐烦地等了半天,终于看到了一个捧着薯片吃得嘎巴香的身影朝自己走来。
“许流年?”看到来人是一只吉祥物,陈俊南的戒备心顿时就放下了不少,“你来干什么?”
“喔,江伶叫我把吊坠给你,然后把你们那边的吊坠带回去。”许流年说道。
陈俊南这下有些搞不懂状况了,老江和老齐这谜语人又要整哪一出?
“交换啊?这倒也不是不成,不过你得把东西先给我。”陈俊南说道。
许流年“哦”了一声,直接一股脑地把兜里的吊坠全部给了陈俊南。
这下轮到陈俊南懵逼了,许流年怎么傻成这样子了,连一点戒备心都没有了,和七年前完全不是同一个人啊!
沉默片刻后,陈俊南也把自己的吊坠交给了许流年,有些好奇地问道:“你就不怕我把你们吊坠骗走吗?”
“不怕啊。”许流年说道,“江伶说了,你们京城人都很地道的,我之前还听过京城市歌呢!”
“市歌?”陈俊南有种不祥的预感。
“地地地道地地道道地道地地道,地地地地地地地道哦道哦道哦地道~”
陈俊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