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寻找后,他们来到了一个叫赣阴仓的地方,这里放着很多青铜棺椁,上面的货号跟爆炸的那口棺材上的货号完全吻合。
也就是说,有人从这里把青铜棺椁给运了出去。
在从赣阴仓的后门出来后,他们沿路找到了一间实验室,这里就是江源所说的——重生之地。
小白看着实验室内的一应器材,纳闷道:“所谓重生之地,难道就是研制解毒方法的地方?”
其实小白猜的没错,这里确实是江源研制解药的地方。
但他研究这些可不是为了救人。
就在他们寻找线索时,贾咳子突然压低声音示警:#34有人来了!#34
闻言,所有人立刻躲藏了起来。
脚步声由远及近,门被猛地推开,一个身影走了进来——正是他们寻找的江源。
他戴着全封闭的防毒面具,身上套着一件沾满暗红色血迹的雨衣,右手拖着一个人。
那人被拖拽的身体在地面上划出长长的痕迹,像极了一具尸体。
江源打开机关后,便将人粗暴地扔进了玻璃水箱中。
#34我去!丧背儿?!#34在看清水中露出的人脸后,胖子失声惊呼。
#34刘丧?!#34无邪也认出了那张脸。
众人再顾不得隐藏,纷纷冲出来救人。
江源显然没料到会有人藏在这里,但他的第一反应不是逃跑,而是迅速抓起旁边的汽油桶,疯狂地泼洒在了实验台和墙上。
无邪一个箭步冲上前,右腿高高抬起,一记凌厉的侧踢正中江源胸口。
江源整个人瞬间倒飞出去,重重撞在墙上,继而跌落在地。
但他仍不死心,颤抖的手伸向口袋里的打火机。想要点燃汽油。
无邪眼疾手快,几记重拳下去,就让这个疯子昏死了过去。
无邪摘下他的防毒面具,面具下是一张布满皱纹、苍老得不像话的脸。
与此同时,胖子和小白已经将刘丧从药水中救出。
他的身上布满了青黑色纹路,呼吸微弱。显然是中毒已深。
无邪急忙让胖子取出之前剩余的解药,给刘丧灌了进去。
没一会,刘丧就醒了过来。
只不过,这两天他一直在江源的控制下,滴水未进。
虽然解药已经起了作用,但身体上的虚弱还需要时间来恢复。
无邪见他醒过来,皱紧的眉头却没有松开。
#34这里到底隐藏着什么秘密?为什么他一见到我们就要烧毁这里?#34
不待他多想,贾咳子再次开口:“有人!”
刘丧虚弱的说道:“是偶像。”
众人一喜,连忙停下了想要躲藏的动作。
很快,门口便出现了那人的身影。
正是失踪已久的小哥,不仅是他,还有黑瞎子。
“各位好啊,又见面了。”
小哥出现在这里,无邪并不意外,但看到黑瞎子也在,令他不禁挑了挑眉。
在他的计划中,黑瞎子即便要来,也应该是在那人进入十一仓后。
“嘿嘿,妜儿。”黑瞎子看到人群中的姮妜,墨镜下的眼睛一亮,嬉皮笑脸的挥着手走了进来。
张麒麟只是对着无邪点了点头,露出一抹浅笑,接着视线便不由自主的看向了少女。
———
“你是说,这老头就是幕后黑手?”听完无邪的讲述,黑瞎子推了推墨镜,饶有兴致地打量着,被绑在铁椅上的枯瘦老头。
他低垂着头,花白的头发凌乱地贴在额前,活像一具干尸。
无邪摇了摇头:“他自己肯定是做不了这么多事。”顿了顿,他继续说道:“所以,他一定有同伙。那个人才是谋划这一切的人。”
见老头毫无反应,无邪突然倾身向前,声音压低:“我说的对吗?江...源。”
那老头见被拆穿,也不装晕了,抬起眼皮眼神阴翳地看向他,却不发一言。
“嘿!你个老不死的,还敢瞪我们!”胖子撸起袖子就要上前,却被小哥一把按住肩膀。见张麒麟摇了摇头,胖子这才作罢。
无邪从:“说说吧,为什么想要烧掉实验室?”
他只是简略的看了看那些被汽油打湿的纸张,都是解毒的文献和资料。
江源突然咧开嘴,露出一口参差不齐的烂牙,发出嘶哑的笑声:“咳咳...你们就算看到那些资料也没用。”
他故意拖长音调,“染上青铜毒素的人,都得死——那毒只有我能解。”
本以为这话会引发恐慌,却见对面的几人交换了个古怪的眼神。
胖子甚至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连忙假装咳嗽掩饰住了。
无邪慢条斯理地从包里取出针管和几根香烟,动作娴熟地就开始调配。不过两分钟就DIY了一份毒药出来。
“你要干什么?”江源的眼皮剧烈跳动,被捆住的手腕开始不安扭动。
他在死当区苟活三十年,对各类毒物再熟悉不过——那针管里的绝对是要命的东西。
无邪排尽针管里的空气,露出一个人畜无害的笑:“我呢,时间有限。”
摁住他的脑袋不让他乱动,继续说道:“要配合就活,不配合就死。选一个?”
当冰凉的针尖高高举起,即将插在大动脉时,江源终于崩溃大叫:“我说!我都说!”
无邪满意地后退半步,针管却依旧握在手里:“指使你的人到底是谁?”
其实他心中早有猜测,但还是想再确认一遍。
“我...我不知道他们是谁。”江源的话让无邪眉头一皱。“他们?”胖子插嘴道,“还有同伙?”
江源的眼神突然变得飘忽,仿佛陷入了回忆:“三十年前...我第一次见到他们...那时我虽然用古法暂时压制了青铜毒素,但还是经常会看见各种幻觉......”
那天,他正被幻觉折磨的快要崩溃时,恍惚间好像听到了阵阵雷声,他循着雷声走到了死当区的深更处。
还不待他弄清楚那些雷声的出处,就被人抓了起来。
“他们解了我的毒...”江源舔了舔干裂的嘴唇,“条件是让我替他们做事...”
但奇怪的是,他们却没有给自己下达任何指令。
当他实在好奇问时,他们却只说:还不到时间。
但这个时间具体要等多久,他们没说,自己也不敢再问。
他们在死当区待了大概两个月后,就突然消失了。
如果不是自己的毒确实已经解了,他还以为自己又产生幻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