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毛莹莹心惊胆战地把曲调哼完，柳嫣然和柳阳却惊呆了。
“怎么了？”
毛莹莹小心翼翼地试探道：“有什么问题吗？”
啪啪啪！
是鼓掌的声音。
最先反应过来的柳阳，第一个拍手叫好，“虽然只有曲调，也没有乐器配音，你的歌喉也不好听，但这个旋律是真的很好听，哪怕我才第一次听到，都有种朗朗上口的感觉。”
“真的吗？”
毛莹莹略微松了口气，又继续望向柳嫣然，“柳小姐，你觉得呢？”
柳阳觉得好不算，要柳嫣然认可才行。
毕竟做主的是柳嫣然。
最让她担心的一点，柳嫣然和王谦是大学同学，两人之间可能还曾经有些情感纠葛。
既然这是王谦写的歌，柳嫣然说不定也知道。
一旦穿帮，她在柳嫣然眼中，将会彻底沦为一个毫无价值的跳梁小丑。
然而，在她忐忑不安的目光中，柳嫣然竟然也抚掌称赞道：“毛姐不愧是音乐界的天才，居然能作出这么好听的曲子，看来是我误会你了。”
毛莹莹大喜，“柳小姐相信我就好，如果你愿意的话，我们随时可以去录音棚录制出来。”
“那现在就去吧！”
柳嫣然跃跃欲试，满脸期待。
毛莹莹拿出的曲子，确实惊艳到她了。
难怪之前毛莹莹敢那么信誓旦旦地保证，能够让她一炮而红。
看来对方果然没有说谎。
按照这么上头的旋律，只要录制好，一经发行，肯定会爆火。
她甚至已经能够想象，要不了多久，自己的名气，就远远高过吴燕萍的场面。
“毛姐，吴燕萍即将举办的个人演唱会，买票的人多不？”
念之所及，柳嫣然好奇地问了一句。
“切，有我在，或许还能有点人气，我一旦离开，她就完了！”
毛莹莹不屑地撇了撇嘴。
“怎么说？”
柳嫣然脸上升起一抹幸灾乐祸的笑容。
“决定要在南明县办法个人演唱会之前，我可是拼了命地帮她宣传和做广告，结果在我离开之前，买票的人才有五百个左右。”
毛莹莹冷笑道：“现在她居然请了个毫无经验，且还是个毫无人脉的经纪人，你觉得她的演唱会能办得好到哪里去？”
“可我听说，吴燕萍的新经纪人钟依依，把你之前定好的各种安排全部推倒重来，你觉得她能成功吗？”
“所以我才说，吴燕萍找这么一个经纪人，就是在毁了她自己，也毁了我这两年为她经营出来的名声。”
“那等我们录制好这首歌，我们也偷偷去买张票，我倒要看看她怎么出丑。”
“正好，我也想去看看，吴燕萍是怎么被这个新经纪人给毁了的。”
说话间，两人来到了录音棚。
不得不说，柳嫣然在音乐上，不止是没有天赋，简直堪称没有一点音乐细胞。
首先，发音不准。
无论毛莹莹如何纠正，从柳嫣然口中唱出来，其中一些音符总是发得不对；
其次，柳嫣然的嗓音并不好，平时说话还没什么，一旦唱起歌来，破音严重，高音唱不了。
结果一首歌录下来，将近花了半天时间。
这还是毛莹莹害怕惹怒柳嫣然，才不得不强行叫停，然后再花钱请高级配音师帮忙修改音色各种。
好不容易录制出了成品，也跟毛莹莹想象中差得太远。
毛莹莹嘴上没说，但经历了这事，她却开始怀疑起吴燕萍来。
如果换成吴燕萍那种般的嗓音，以及对音律的驾驭能力，顶多几遍，就能录制出她非常满意的作品。
人与人之间，差距真的是太大了。
哪怕有再多的钱，也无法弥补其中差距。
……
阳光广场。
原本空旷的地带，此刻已经被围栏围得水泄不通。
很多保安在周围警戒巡逻，广场内部有人在搭舞台架子，有人在搬椅子。
正是为明天吴燕萍个人演唱会准备的。
这么浩大的场面，很快吸引了无数人的目光。
“他们这是在干嘛？”
“你没听说吗？吴燕萍要举办个人演唱会了！”
“吴燕萍是谁？我怎么没听说过？”
“那就是你孤陋寡闻了，她可是最近比较红火的女明星，她不但人长得漂亮，歌还唱得好听，演技也非常棒。”
“也不知道她举办演唱会，多少钱一张门票？”
“要看不同的位置，离舞台越近，票价越贵，听说前几排的，能卖到一百多一张，如果是比较靠后的，几块钱一张。”
“吴燕萍可是我的偶像，要是能亲眼看到她，再贵的票价我也买。”
“那你得赶紧了，听说票都快卖完了！”
“还有这种事？那我去看看！”
“你可能还不知道吧，很多吴燕萍的粉丝，还特意从外省跑来的，导致全场几千张的票，现在已经所剩无几了。”
所有被吸引过来的人，全都在议论这个话题。
而戴着帽子，将真空掩盖住的柳嫣然与毛莹莹，此刻也来到了这里。
听到周围的议论声，两人都被震惊到了。
“毛姐，你不是说，吴燕萍换了个经纪人，会毁了她自己吗？为什么门票会突然卖出这么多？”
柳嫣然恶狠狠地瞪了毛莹莹一眼，咬牙切齿道：“你现在倒是给我解释解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柳小姐，我、我……”
毛莹莹有心想狡辩几句，但残酷的现实摆在眼前，她一时间也找不到足够有说服力的借口。
“看来这个叫钟依依经纪人，确实有点本事！”
柳嫣然也没有把责任全部推到毛莹莹身上，反而开始理智地思考起了事情的严重性。
毛莹莹离职之后，吴燕萍并没有做出什么惊人的举动。
这就证明，不是吴燕萍本身的魅力在一夜间暴涨，而是新经纪人钟依依的手段。
尽管她现在还不知道钟依依是怎么做到的，但从此不难看出，吴燕萍的新经纪人钟依依，肯定不像毛莹莹说的那么不堪。
“柳小姐，你也太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了！”
毛莹莹愤愤不平道：“就算那个钟依依把吴燕萍的人气拉高了很多，也只是暂时的，以她对演唱会的安排，我敢打包票，明天的演唱会，吴燕萍的名声一定会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