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叔叔这话说的,要不是孟祁宁知道真相,她都快要信了。

    “苏南哥,穆叔叔以前是不是搞政工的?”

    苏南憋着笑,努力不让自己的嘴角往上扬。

    “听爷爷说,穆叔叔以前一直想当政委,可惜,没当成。”

    孟祁宁和周庭桉顿时了然。

    “原来是这样啊。”

    刘阿婆看向宁宁的眼神,多了些从前没有的畏缩。

    “宁宁这孩子,也太懂事了些,要是您早点过来,宁宁昨天也不至于差点被欺负。”

    穆新国温和的眼神骤然变得凌厉。

    “欺负?宁宁,谁欺负你了?”

    孟祁宁:……

    昨天那情况,算不上自己被欺负吧?

    “穆叔叔,咱们回家说,回家我把事情告诉你。”

    苏南赶紧开。

    爷爷可说过,穆叔叔脾气大,如果被他知道真相,大庭广众之下,万一他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怎么办?

    “走,回家。”

    穆新国看了苏南一眼,和刘阿婆道别。

    等他们走后,刘阿婆抚了抚胸口。

    “我的老天爷啊,不愧是军首长,这气势,真吓人。”

    缓过神来,刘阿婆难免有些幸灾乐祸,刘立新这下,可算是踢到铁板喽。

    庭桉把家里门打开,穆新国走进去,自己拉个凳子坐下,看着三个小年轻,颇有种三堂会审的样子。

    “怎么回事?说给我听听。”

    周庭桉侧头看向宁宁:“宁宁,今天玩了大半天,你先回房间休息。”

    孟祁宁迟疑一下,顺从的点头,回到自己房间把房门关上。

    看庭桉这明显支开宁宁的动作,穆新国眉头皱的能夹死苍蝇。

    “到底怎么回事?”

    苏南压低声音,把事情的前因后果告诉穆叔叔。

    穆新国听完,气的一拍桌子。

    “这个畜生,他怎么敢的?纺织厂就眼睁睁的看着他欺负烈属?”

    宁宁的爸妈可都是烈属,何家和孟家这一脉就只有宁宁一个闺女,他虽然没见过宁宁,但她爷爷和她外公的事迹,谁没听说过?

    “咱们烈士的孩子,不能被他们这么欺负!”

    穆新国气的在厅里来回踱步。

    “我会给相关部门打个招呼,让他们介入。”

    “之前鹤眠叔他们从来没说过自己的身份,夫妻两个一心为了厂子,谁知道在他们死后,刘立新会这么算计宁宁!”

    周庭桉小声说了一句。

    “要我说,肌肉不能藏,该亮就得亮!要是鹤眠来沪市,早早的就带着宁宁去找我,他们那些人知道鹤眠在这不是无依无靠的,那他们夫妻出事,谁敢算计宁宁?”

    苏南说了刘立新的事,周庭桉添了把火,把鹤眠叔刚去世,有人想要吃绝户的事也说了。

    “穆叔叔,”

    庭桉给他倒杯水,让他消消气。

    “宁宁的意思,还让刘立新留在纺织厂,他现在声名狼藉,留在厂里,比让他走来的更痛苦。”

    穆新国一听,沉吟半晌。

    “我知道了。”

    他到底是同意了。

    “既然这些事宁宁全程参与,为什么还要让她回避?”

    要是她一开始就不知道也就算了,可听庭桉他们的意思,所有的一切小丫头都知道,昨天那事还是她亲手设计的,为什么还要避着她。

    “宁宁的状态有些不太对,”

    庭桉想起来这个就担心。

    “她刚知道那场火灾真相的时候,反应很大,昨天和刘立新对峙,虽然当时压下去了,但她心里憋着火呢。”

    “所以今天你们带她出去,是为了让她散散心?”

    穆新国听明白了:“有火还是得发出来,老憋着可不行。”

    要是他们这些皮糙肉厚的汉子,打一场比什么都来的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