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通了?”

    张守亮老神在在的喝口酒。

    “这丫头不得了哦,才来半天,就废了刘立新的底牌,厂里又有你和刘立新不对付,她不费吹灰之力,就能让刘立新下台,你看现在,刘立新不仅厂长的职位没了,在纺织厂也身败名裂,估计明天,所有人都会知道,他刘立新是个忘恩负义的真小人。”

    郑忠义喝口酒压压惊。

    “兄弟,你说宁宁不会把我们过去这事也给算到了吧?”

    他和宁宁可不算熟悉,基本上没有在私下里打过交道,她应该不会算准自己会过去找她吧?

    “难说哦!”

    张守亮一点都不敢小瞧这个小姑娘。

    “宁宁到沪市的消息传到你耳朵里,你当时是怎么想的?”

    “当然是赶在刘立新之前和她说明白,不能让她听信刘立新的一面之词。”

    张守亮挑眉:“宁宁以前是个傻的,你怎么保证一个傻子会听你的?”

    “她不是不傻了吗?”

    郑忠义莫名其妙的看着张守亮。

    “你怎么知道她不傻的?”

    “刘昆说的啊,他中午回家的时候,听他娘说宁宁回来了,人也变聪明了,还嫁人了呢。”

    “巧了,”

    张守亮呵呵一笑。

    “你知道我怎么想着去看看宁宁吗?”

    “对啊,”

    郑忠义恍然:“我是为了不让宁宁信刘立新的,你呢?”

    “今天下午,我媳妇在家说宁宁和她丈夫来家里借几个煤球,还给家里孩子带了半斤奶糖,她丈夫和她哥哥别的不说,长相可是一等一的好,今天好多人家的门都被敲响过。”

    “你的意思是,宁宁故意的?”

    郑忠义有些难以置信。

    “她才十九岁啊。”

    “甘罗十二岁拜相,十九岁已经是个大人了。”

    郑忠义喝口酒压压惊。

    “这丫头,不止想让刘立新丢掉厂长的位子,也想让他身败名裂。”

    张守亮轻笑一声。

    “难道宁宁不该这样吗?”

    闻言,郑忠义久久无言。

    刘立新的所作所为,换到谁身上,谁都忍不下这口气。

    “宁宁这孩子,只不过想给她爸妈讨个公道,没什么错的地方,左右等刘立新的事情一了,她就走了。”

    郑忠义不知道想到了什么。

    “兄弟,你说当初孟厂长出事,咱们是因为宁宁是个傻的,才没有给她安排工作,现在她聪明了,咱们是不是可以……”

    “你打住吧!”

    张守亮没好气的看着老搭档。

    “人家可不稀罕纺织厂一个工人的职位,这孩子不会留在沪市的。”

    “杏林毕竟是个小地方,哪有沪市方便啊。”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什么主意,”

    张守亮正色起来。

    “纺织厂以后能走到哪一步,看的是咱们这些人,和宁宁没关系,你想把宁宁绑在纺织厂这条船上,当个吉祥物,也得看看有没有这个能耐绑得住她,忠义,你可千万别犯蠢,小心步刘立新的后尘。”

    “哪能啊,”

    郑忠义觉得张守亮有些危言耸听。

    “我也是为了宁宁好,工人多好啊。”

    “你别忘了宁宁身家丰厚,人家手里不差钱,再说了,宁宁可结婚了,她丈夫还是京市人,今天她丈夫和哥哥,别看全程没怎么开口,但那气质,你能看不出来?人家家世肯定不一般,就算宁宁不回杏林老家,完全可以回京市婆家啊。”

    “对对对,”

    郑忠义一拍脑门,总算清醒了。

    “你说的对,宁宁结婚了,有婆家了啊。”

    张守义没好气的白了兄弟一眼。

    “把刘立新的事情办好一些,总能留份香火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