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体一身内,蛆虫塞破袋。

    两眼如走电,为你即空界。

    身体骨崖崖,心中黑似漆。

    但看箭射空,须臾还落地。

    饶你得仙人,恰似守尸鬼。

    心内无真实,何异犬寻屎。”

    呃……

    心内无真实,何异犬寻屎?

    尼玛!这诗还真他娘的直白呀!

    房俊听到最后一句嘴角直抽抽。

    不过还别说,这货作的诗言辞犀利尖锐,将世人的贪妄和虚伪批判的是体无完肤。

    加之通俗易懂,连八岁稚童估计都能知其意,也确实是个人才!

    此诗一出,在场众人都面面相觑,相对无言。

    “大师作为出家人是否太过愤世嫉俗了一些?所谓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苟不教,性乃迁!

    人之所以会走入邪道,是因为其缺乏良好的教育引导,加之周围不好的环境影响,这才致使人心作祟,偏离正道,失去原本的善性!”房俊沉吟道。

    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苟不教,性乃迁!

    这句话犹如千斤巨石砸在了王梵志的心头。

    “人之初,性本善……”

    他不停的呢喃着这句话。

    往日的种种,涌上心头,让他豁然开朗,泪流满面。

    儿女的不孝,难道自己就没有责任吗?要是自己当初能好好的引导他们,自己又岂会落到这般田地?!

    “大师这是怎么了?”

    “是啊,怎么哭起来了?”

    “房二郎还没作诗吧?”

    …………

    周围众人见状,都不由一脸疑惑,议论纷纷。

    “阿弥陀佛!”

    “今日之果,昨日之因!我佛慈悲,诚不欺世人!多谢房施主点化,了我多年的心结!”

    “哈哈哈……贫僧已得大自在!”

    王梵志宣了一句佛号,接着朝房俊躬身作揖,满脸感激道。

    随即哈哈狂笑,转身飘然而去。

    呃……

    这老和尚怎么疯疯癫癫的?

    房俊一脸懵逼。

    “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苟不教,性乃迁!二郎还有吗?下一句是什么?”

    就在他发懵之际,孔颖达脚步如飞,“咚咚咚”的下了楼,犹如魔怔了一般,死死的抓着房俊的手臂,急声问道。

    “教之道,贵以专。昔孟母,择邻处。子不学,断机杼!”房俊下意识的又念出了几句。

    “好!好!这简直就是我儒家的启蒙圣典啊!”孔颖达激动的浑身发颤。

    “走!随老夫去孔府将你知道的全部抄录下来!老夫为你润色一番!”说着,孔颖达拉着房俊朝大厅门口快步而去。

    “孔老贼!你还要脸不?!竟想独占这启蒙圣典!”落了一步的盖文达见状,顿时急眼了,怒声骂道。

    “就是!就是!见者有份,这孩童启蒙经典,岂能如此马虎了事?这润色也算我们一个!”

    “是啊!大家集思广益,共同完成这一启蒙圣典,岂不美哉?!”

    陆德明和姚思廉等一众大儒也脚步匆匆的下了楼,紧随其后,看着房俊,眼中直冒绿光。

    我擦!又坏菜了!自己为了装个逼,竟然提前将三字经给念出来了!房俊见状,心中暗道不妙。

    “我去你娘!这二郎乃是吾之弟子!岂是你们这些鼠狗之辈能觊觎的?!”

    孔颖达顿时怒了,一把将房俊护在了身后,满脸警惕的看着紧随其后的一众大儒。

    “呯!”

    “孔老贼,又想夺我机缘,今日老夫跟你拼了!”

    脾气火爆的盖文达,直接一拳砸在了孔颖达的眼眶上。

    “哎呦喂~”孔颖达痛呼一声,捂着眼眶蹲在地上,眼泪横流。

    “二郎跟我走!”

    “二郎去我府上!”

    “二郎……”

    见孔颖达被一拳撂倒,一众大儒慌忙上前拉着房俊准备吃独食。

    “刺啦!”

    房俊身上的衣袍因为众人的拉扯,直接四分五裂。

    今晚自己不会裸奔吧?!

    房俊看着光着膀子的自己,脸黑如炭,欲哭无泪。

    嘶!

    看着他那浑身充满爆炸性且紧实匀称的肌肉线条,尤其是那轮廓清晰的八块腹肌,在场众人都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

    “天呐!姐妹们,快看!”

    “房二郎好壮实啊!跟牛犊子一样!”

    “要是能和他春宵一度,那滋味……”

    …………

    对面酒楼的雅间内,一群熟美贵妇眸光火热,尖叫连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