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唐孝仁就这么大摇大摆的回来了。

    还递上了折子,希望择日面见李天。

    想到这里,李天索性让小魏子前去召唤,约国丈唐孝仁,前去宫里戏台子看戏。

    敲锣打鼓声,戏台上的角脚下生莲,脚步踩着鼓点,器乐一响,台下座无虚席,人曲儿不断。

    “臣一直想着宫里的曲儿,多亏有陛下,臣才有福在此养耳。”

    唐孝仁面布笑褶,这是他最近新生的爱好。

    “既然请岳父来,当然挑岳父喜欢的。”

    “多谢陛下隆恩,微臣感激涕零。”

    寒暄几句后,二人都盯着台上,戏子正好唱到精彩的那段。

    “夫人经常念叨着含雪,陛下可否恩准,让臣和女儿见上一见。”

    唐夫人接连梦魇好几天,都和唐含雪有关,母女连心,在唐孝仁面前提起好几次。

    虽说唐含雪已为国母,可祖先定下的规矩,即使他身为国丈,也不敢违逆。

    “岳父忧心女儿也是人之常情,朕觉得,就中元节设宴,让唐夫人和含雪相聚吧。”

    “多谢陛下恩典!”

    唐孝仁立马行跪拜之礼。

    “快扶国丈起来。”

    李天微微眯眼,演戏演到这个程度,唐孝仁不愧是个老狐狸。

    一场戏结束,李天命人把唐孝仁护送回府,周泰为主要责任。

    周泰行事作风被李天赏识,短时间内一连升迁好几个职位,现在已经是护卫军副统领了。

    “吁,停车!”

    到了国公府,周泰护送的职责便结束了。

    “有劳周大人,这是老夫的一点心意,还望周大人收下。”

    唐家下人闻言,奉上了一盒北斗珍珠,仅是其中一颗就抵得上周泰两年的俸禄。

    而周泰只是个区区的副统领,哪里敢收。

    “我不收礼,代我转告国丈,国丈的心意我已领会。”

    若是收了,陛下一定会疑心。

    国丈果然如兄长所言,居心不良啊!

    周泰着急回宫复命,没有在国公府逗留。

    待人马走远后,唐孝仁叫来吴江,商量中元节宴会的事情。

    吴江偷偷溜进府中,现在很多双眼睛看着他,行事只能谨小慎微。

    “都怪你做事拖泥带水,当时你要是亲手了结兰德,怎么会有现在的局面。”

    唐孝仁恨铁不成钢,西南关天赐良机,就这么被吴江错过了。

    “是小的办事不力!”吴江后悔的肠子都青了。

    一个监军,在军队里压根起不了什么作用。

    唐孝仁面露狠戾。

    吴江这枚棋子,他安插多年,现在却被人识破,再出手一定会引人耳目。

    “你回去后,按老夫说的照做。”

    “遵命!”

    一盘棋,谁能笑到最后还不一定。

    他要做的,就是把手里的废子起死回生。

    转眼到了窑门开窑的时候,李天连奏折都没批复完,便亲自到场观看开窑之景。

    小魏子不明白皇帝为何会对开窑感兴趣,只是个破窑洞,灰尘漫天的。

    小魏子不懂的是,李天期待的是他所做之物。

    “吉时已到!”

    “开窑!”

    窑门的师傅扯着嗓子大喊一声,几个匠人配合着砸开窑门。

    一股热气瞬间喷出,小魏子挡在李天面前。

    “陛下,这地方火气太大,不宜久留啊。”

    李天无视小魏子,亲眼看着窑门的匠人们顶着高温,抬出一批瓷器。

    前天烧制的琉璃瓶,虽被李天嫌弃了一通,但仍让匠人们做出来了。

    他是看不上,但放在大周帝国可是稀罕物,能多赚一点是一点。

    “这,这是陛下做的啊!”

    窑门的匠人们难以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