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真让老三去闹,丢脸事情小,回头影响他们工作不得了。
他们现在日子过得安稳,没必要节外生枝了。
“别再跟我玩花样,要么现在就给我安排好房子,要么我立马去街道办事处,其他免谈。”
张华年才不跟他们玩拖延呢,要么立马解决,要么鱼死网破。
“老三,你这是要逼死我这个妈吗?”
张母被张华年油盐不进的样子,给惹火了,朝着地上一坐,拍着大腿一边哭一边骂。
“哎吆喂,张婶子,你家这是咋了?”
“怎么大早上就吵吵闹闹的啊?”
筒子楼里的左右领居,听见动静都朝着这边拥过来,指指点点道。
“我一把年纪将他们三个养大,现在这个老三回来,就要将我从屋子里赶走,房子给他住,你们替我评评理。”
张母眼珠子一转,张嘴就来。
只要将这个不要脸的儿子赶出去,她丢点脸也无所谓了。
“华年啊,你这下个乡,怎么变得跟乡下人一样蛮横了啊?”
“你妈年纪大了也不容易,你要多体谅体谅她,她一个人住,你还要赶她走,做人子女的,可不能这么不孝顺哦。”
那些年纪大的一听这话,立马冲着张华年指责道。
“就是啊,这几年都不在跟前孝顺,一回来就赶你妈出门,你这孩子太不孝顺了。”
张母跟两个儿子嘴角都露出一抹阴笑,看这个狗东西还有脸留下不。
张华年视线从母子三人脸上划过,一眼就看出她们的心思。
他不慌不忙地看向人群,朝着后排的老太太道,“林奶奶,你家书琴下乡回来了吧?你们是怎么安顿她的?”
“我家书琴下乡吃了七年的苦,年前就回来了。
兄弟姐妹都心疼她,给她找了工作安顿好了,家里的老房子留给她了。
她嫁不嫁人,这房子都是给她的。”
林奶奶朝着张华年温声道。
她看不惯张家母子三人的嘴脸,特意说得细一点。
“黄伯伯,你家黄忠哥回来,家里三个弟弟是不是也将房子早就分了,没有他的房间,只能在你们床边打地铺的?”
张华年谢过林奶奶,又冲着另一个中年男子问道。
“这怎么可能?
阿忠下乡吃了那么多苦,家里房子一直给他留着呢。这些年,家里有点东西我们都要给他邮寄过去,生怕他在那吃苦。
前两天他写信回来,说估计下周到家,我家老二、老三跟老四将他房间早就打扫好了,等他回来呢。”
黄忠跟林奶奶都离张华年家近,早知道这母子三人不做人,这会直接配合张华年的话说。
“你们这话什么意思?说得我好像欺负他似的?我……”
张母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张华年直接打断。
“妈,当初你们三人我算计我下乡,承诺我每年一百斤粮食,等我回来家里房子归我,大哥跟二哥的工作任我挑……”
“放屁,我们什么时候说过这话?!”
张春年跟张早年齐刷刷地跳脚,一口否认掉。
“等我去了乡下,第一年你们给我寄了十斤干粮,以后就再没给我寄过一样东西。
第五年的时候,我们那闹饥荒,村里人都饿得吃草根,我写信回家求救,你们没有任何回应。
我饿得没办法进山去打猎,结果摔下山坡,腿被摔断。
要不是碰到一个好心人,将我救下来,还送了我粮食,我就死在那里了。”
张华年将满是补贴的裤子朝上面一卷,露出右腿,指着上面的痕迹道。
张春年跟张早年对视一眼,他们巴不得他死在那,谁还会给他寄粮食?
哪个多管闲事的,将老三救下来的?!
“我的天呐,我们城里没有地种,孩子们根本就没有种过地,将他们丢乡下去,不给吃喝的,他们不得饿死吗?”
“就是啊,我家每年都要寄超过五十斤粮食到乡下,就算我们其他人吃不饱,也不能让乡下的孩子受苦啊!
在农村都是靠天吃饭的,收成不好,不就得饿死吗?”
“张大跟张二这几年可没有受苦哦,两人都有工作,早早结过婚,过得不要太舒服啊。”
“华年不是还娶了媳妇?两口子回来,这连个房子都没有,日子怎么过啊?”
“张婶子心是真狠啊,竟然不让媳妇进门,逼着小儿子打地铺,还要将人赶出去。
为人母亲,竟然这样偏心,难道老三不是她亲生的啊?”
众人的指责,让张家三个人脸色都成了猪肝色,想要反驳却又无从反驳。
张华年已经不是过去那个窝囊废了,他们说一句,他就能有十句顶着他们。
“好了,华年,你在乡下受苦,我们都知道。
房子肯定有你一份的啊,妈住的这一间本来就是留给你的。”
张早年作为家中老大,不得不站出来,先跟张华年服软。
“你都说了那是我妈住的房间,我这个不孝子怎么能抢母亲的房子呢?
当初我下乡的时候,你跟二哥说我是替你们受苦,将来回来家里的房子都是我的,工作任我挑,看样子全忘了。”
张华年冷笑一声,直接戳破张华年的糊弄。
“你跟二哥如今都住在单位的房子里,家里另外两间被你们东西霸占着,麻烦清理掉吧,我要这两间夫妻俩住就行。
妈这一间,还是她的。”
“老三,家里的房子一共三间,你凭什么要拿走两间?”
张春年立马不乐意了,给老三两间就剩他妈那一间,日后怎么分?
本来他们想先各自占一间,剩下那一间留着他妈老后,兄弟两再商量的。
谁知道这个原本以为死在乡下的老三,会突然冒出来呢?
现在还想拿走两间?!
“我凭什么拿走两间?那你将你工作给我吧,我这个两间就不要了。”
张华年冲着老二冷笑道。
“我那工作干了六年了,给你,你能干嘛?”
张春年一听老三还想抢他工作,气炸了。
“你也知道你那工作干了六年啊?你心脏病怎么不犯了呢?你那还是在钢厂的啊,那么累的活,心脏病的人能干六年?”
张华年讽刺道。
如果说大哥道貌岸然,那这个二哥就是阴险狡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