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声叫喊把这些娘们的火气瞬间被点爆。

    只见那十七八个妇人举着木棍和石块不管不顾的冲了上来,张小天和崔燕兵围在了中间。

    刘雨柱站在不远处,看着那张小天两个人被那些壮硕的妇人打的那叫一个惨字了得。

    张小天被木棍砸中后背踉跄跪地........

    崔燕兵的脑袋也被石块砸的鲜血直流,顺着额头滑进眼睛,模糊了他的视线。

    他摇晃着试图举起手里的警棍自卫,但是却被两个妇人死死抱住胳膊,另一个趁机抡起粗木棍狠狠砸向他的膝盖。

    “咔嚓”

    一声脆响,崔燕兵惨叫着单膝跪地,警棍“当啷”掉在了地上。

    此时此刻,场面彻底失控,那些妇人真的是不计后果的围着张小兵他们打。

    刘雨柱眼底的寒芒几乎凝成实质。

    他轻轻将怀中的刚刚苏醒过来的兰花倚靠在树干旁,解下外套盖在她身上,低声道:“别怕,等爸爸忙完,就带你回家哦。”

    话音未落,身形如离弦之箭般冲进人群。

    他长臂横扫,精准扣住一个举着石块妇人的手腕,借力一甩,那妇人便踉跄着撞向同伴。

    紧接着,他矮身躲过迎面劈来的木棍,膝盖狠狠顶向袭击者小腹,那人闷哼一声倒飞出去。

    可这群人早已丧失理智,有人从背后抱住他脖颈,指甲深深掐进皮肉,还有人拾起碎石砸向他太阳穴。

    “都给我停手!”刘雨柱暴喝一声,抓住身后人的手臂狠狠一拧,在对方的惨叫声中夺过木棍。

    他挥舞木棍横扫,逼退近身的几人,木棍与农具相撞,木屑纷飞..........

    然而混乱中,一声枪声突然响了起来,所有妇人的动作竟整齐划一停了下来。

    原来是齐昌胜和谭光涛总算是赶了过来。

    他们到来时就看了那混乱的场景,齐昌胜见此,想也没想,拿出手枪朝着天上就开了一枪。

    齐昌胜举着还冒着青烟的手枪,寒声厉喝:“都反了天了!执法现场聚众袭警,是想把牢底坐穿?”

    他身后的谭光涛虽然脸色苍白,却也强撑着举起警棍。

    妇人们面面相觑,握着木棍的手开始微微发抖。

    刘雨柱趁机脱身,快步来到满脸是血的张小天和单膝跪地的崔燕兵身边。

    崔燕兵左肩的伤口还在汩汩冒血,染透了半边衣襟。

    “撑住!”

    刘雨柱撕下了崔燕兵的衬衫下摆紧紧缠住了他的伤口,“你把用手把伤口压住,我去看一下张小天。”

    崔燕兵脸色苍白的点了点头。

    刘雨柱快步跑到了张小天身边。

    此时的张小天还被两个妇人按在地上,其中一个还举着一块石头,正准备朝着他的后背砸去。

    见此,刘雨柱的眼中闪过厉色,快速朝着张小天冲去。

    临到跟前之时,刘雨柱屈指连弹,两颗石子破空而出,精准击中两个妇人的肘关节。

    “啊!”

    惨叫声中,石头坠地,两人踉跄着松开手。

    刘雨柱顺势拉住张小天的手,将他整个人拽离地面,同时旋身侧踢,把其中一人踹得撞向旁边的树干。

    “雨柱........这帮人疯了...........”张小天咳着血沫,声音微弱。

    刘雨柱这才看清,他后背的警服裂开几道大口子,皮肉翻卷,血迹斑斑。

    齐昌胜走到刘雨柱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这是怎么回事儿?怎么动起手来了?还是一帮娘们。”

    刘雨柱叹了口气,无奈看着那些或倒在地上的,或呆立当声不敢动的......

    “这些娘们,看到他们家的男人要被抓了,一个个不干了,让放人,这不就打起来了。”

    齐昌胜冰冷的眼神一一扫过那些妇人,“你们还真能耐呀!妨碍公务,我看你们是想着我回局里坐一坐了?”

    那些妇人原本瑟缩的神情里突然闪过一丝狠厉,为首的胖妇人突然尖声大笑:“进局子?你们敢动我们男人,就等着我们这几家跟你们拼命!

    我们生活在这山上,反正要是没有男人在家,我们也活不下去,还怕你们把我们抓进局子不成!”

    齐昌胜舔了舔嘴唇,看了看面前的这些人,他知道不可能把他们全部抓回去了,这二三十个人呢!

    眼珠一转,“刘雨柱同志,你知道他们哪个是为首的人不?

    这么多的人都抓走是不现实的,咱们也就只能抓几个为首之人。”

    刘雨柱自然明白他们安保局的难处,指了一个男人又指了一个女人,“这个男人是他们的领头,这个女人就是煽动其它女人动手的罪魁祸首。”

    有了目标就行,抓这两个人回局里也算是对这个事有个交待了。

    思及此,齐昌胜拿出自己的银手镯,把那为首的妇人拷了起来。

    谭光涛也很有眼色的拿出了他随身的银手镯把那为首的男人拷了起来。

    别的人家一看只带走这两个人,他们都没再吭声,一个个都向后退了几步。

    可是这要被带走之人的家属不同意了,几个人把齐昌胜围在了中间,没有那么多人了,他们也就不敢再跟刘雨柱他们动手。

    一个走路都有些费劲的老太太,跪在了齐昌胜面前,哭求着:“领导,我们错了,你就放过我儿子和儿媳吧!求求你了。”

    好嘛!原来这俩是一家的。

    齐昌胜看着跪在地上的老太太,眉头紧皱,神色有些为难。

    他蹲下身,语气尽量缓和:“老人家,您儿子儿媳带头妨碍公务,我们不能不管。

    但只要他们配合调查,把事情说清楚,会从轻处理的。”

    刘雨柱心里想笑,这明显是在哄骗这老太太呀!

    怎么可能从轻处理?

    把两个安保员打伤了,还差点弄死一个小女孩,从轻处理绝不可能的。

    可老太太却依然死死抱住齐昌胜的腿,鼻涕眼泪糊了一脸:“不行啊领导!

    我儿子要是进了局子,我们这一家老小可怎么活啊!”

    旁边几个家属也跟着哭嚎起来,场面一时又陷入混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