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少泽真的疯了,不止在疯狂的算计着得到我,还对自己也疯。

    我没说停。

    他打自己的动作,就真的一直没停。

    被这样一个偏执又疯批的男人盯上,就有一种毛骨悚然的错觉。

    直到天亮。

    盛少泽还在啪啪的掌掴自己。

    脸颊已经打出血。

    他身边的人在劝他停手,说什么打烂了,我也不会心疼。

    盛少泽直接一脚踹出去。

    “都他妈的给我滚!”

    盛少泽低吼着把手底下的人全部撤下去之后,迈步来到我面前。

    “阿锦,你考虑好了吗?”

    他嗓声温柔。

    但是,眼神是冷的,仿佛只要我敢说不,他就会对我不气。

    我笑了下。

    望着他红肿又出血的脸颊,一字一句的说,“考虑好了,我不能留在你身边,因为这里不愿意。”

    我指了指自己的心脏,继续道,“这里没有你的存在,早已经被盛晏庭占满了,完全没有你的半点位置,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盛少泽,不管你怎么努力,我都不可能待在你身边!”

    “苏锦!!”

    盛少泽说话的时候,大概是扯到脸颊上的伤,呲了一声。

    “既然你不肯,那这些巴掌,我就不可能白白承受!”

    他忽然把我拥在怀里。

    低头就要亲。

    在感觉到我的奋力挣扎后,他利用身体优势,把我压在沙发里。

    “阿锦,我打了自己一夜,作为惩罚,那么你现在也要用自己的一夜,来补偿我脸上的伤。”

    盛少泽就要扯我的领口。

    我一脸嫌弃,疯狂的躲避着,不让盛少泽碰。

    盛少泽是来真的啊。

    握着我的手腕,举到头顶,死死的按住,一张令人作呕的唇再度吻下来。

    我直接膝盖一顶。

    趁着盛少泽吃痛的时候,想也不想的冲到窗台那边,从窗帘后面摸出我藏了好几天的一根针管。

    “盛少泽,你要是敢碰我,我就死在你面前!”

    他怕我寻死。

    这一点,我很确定,也就把针管对准颈下的大动脉。

    盛少泽应该是受伤了。

    他捂着那处,脸颊红肿的瞪着我。

    “好好好!”

    “阿锦,好得很啊,你当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盛少泽说罢,随即摔门离去。

    我握着手中的针管,滑坐在地上。

    没有手机。

    无法向外求救。

    也没有人察觉我不见了,接下来该怎么自救?

    我绝望的望着窗外。

    翌日上午。

    盛少泽再出现时,脸上的红肿已经消退了许多。

    他挥手叫人拿到我面前的东西,我一眼认出,那是苏暮暮最喜欢的蝴蝶发夹。

    上面的澳白珍珠,还是从盛晏庭送我的手串之中拆下来的。

    是我和苏暮暮一起做的。

    当时,苏朝朝很是不理解的说:真是弄不懂,你们女生怎么会喜欢这种花里胡哨的饰品。

    苏暮暮撅着小嘴,拎着苏朝朝的耳朵,就开始畅谈人生。

    我那话少又高冷的儿子,最终被自家妹妹,训得一楞一楞的。

    温馨幸福的画面就像发生在昨天。

    可一转眼,早已经物是人非。

    望着面前的蝴蝶发夹。

    我鼻腔一酸,真的好想好想他们啊。

    盛少泽在这时笑着威胁我,“这一次我带来的只是发夹,你猜下次,还会带来什么?”

    我冷笑一声,“盛少泽,你以为这样就能威胁到我么,告诉你,我巴不得你现在就去把朝朝暮暮给绑了,因为只有那样,才会惊动盛晏庭,才会让盛晏庭起疑,最好再让顺着朝朝暮暮这条线查到你头上,到时候什么陆蔷薇马蔷薇的,长的再像也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