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

    寂静网约车里,盛晏庭发出一声冷呵的同时,一点也不温柔的把我捂在他喉结处的小手拿开。

    “这位乘,请要点脸!”他说的这句话就有点伤人了。

    我张了张嘴。

    不等抗议。

    听到盛晏庭又来了句,“我可不记得自己有女人。”

    这话带着一股子怨气啊。

    就是在怪我之前的强行分手呗。

    我抬了抬眼,从后视镜里可以看到盛晏庭翻了个白眼后,吧嗒一声,抬手点了支烟。

    烟雾缭绕之中,他咬着烟蒂说,“只记得,我现在是单身。”

    “单身贵族,无牵无挂,更没有开始新恋情的准备,所以,你最好死了想撩拨我的心思。”

    盛晏庭说罢,将网约车停在一旁,示意我下车。

    我假装不懂的眨了眨眼,“在这里下车做什么?我可是包了夜的,你该不会要把我扔在这里吧。”

    盛晏庭冷冷的瞥了我一眼,“不饿了?”

    眼见他打开车门,抬腿就要下车,我笑道,“饿饿饿,话说,这位司机先生,你要带我吃什么呀?”

    盛晏庭只是哼了一声,大步走在前面带路。

    左拐右拧的进了一个胡同。

    胡同之内挺热闹的,有乐队,有清吧,更有各种烤串和小吃摊。

    居然还有卖糖葫芦的。

    我疾步向前,一点也不气的挽住盛晏庭的手臂,“嗨,我没带钱,可以帮我买一串嘛。”

    现做的糖葫芦吖,馋得我直流口水。

    盛晏庭不止冷着脸,还抬手拍掉他臂弯里那属于我的小手。

    我切一声。

    “挽一下都不让了?”

    “对!”盛晏庭贼高冷,“本人洁身自好。”

    话是这样说,他却迈步走向正在做糖葫芦的老爷爷。

    真是全身上下数嘴最硬。

    听上去不想搭理我,可是,会充当司机,会停车带我吃东西,我倒要看看这人能嘴硬到什么程度。

    “一支糖葫芦一千,一会记得转账。”盛晏庭塞我手里时说道。

    我咬着糖葫芦骂他周扒皮。

    盛晏庭眸色幽幽的望着我,“这位乘,我姓盛,不姓周。”

    我哼一声,“那你就是盛扒皮!”

    盛晏庭:“……”

    我把咬了一半的糖葫芦伸到他嘴边,“尝尝,特别好吃。”

    盛晏庭扭头不尝。

    我拽着他的胳膊,那架势就是不尝不让他走。

    盛晏庭大概是又想说话气我。

    一旁卖烤串的老奶奶说,“小伙子,瞧瞧你女朋友长得多漂亮,不好珍惜小心她甩了你。”

    得,一个“甩”字又戳到了盛晏庭的逆鳞。

    他直接不再等我。

    那大步走远的背影仿佛在说:这一次,我绝对不会再给你甩我的机会。

    腿长就是好哇。

    盛晏庭只是大步向前走着,我就得小跑着跟在后面。

    终于来到胡同尽头。

    单手抄兜的盛晏庭,迈步走进的居然是一家猫主题餐厅,饮食清淡,多是素菜不说,人家已经要打烊。

    都不知道盛晏庭在后厨说了些什么,店老板很快开始上餐。

    咳咳咳。

    一碗豆汁儿,一小盘炸得黄黄脆脆的焦圈,外加一点咸菜,然后没了。

    再没有其他了。

    帝都的豆汁儿,我一直喝不惯。

    这一点,盛晏庭很清楚的,此时此刻,居然……

    这不是故意的么。

    我皱眉,望着咫尺前散发着怪味的豆汁儿,忽然就不饿了的感觉。

    盛晏庭姿态拽拽的坐在对面。

    “没办法,我就是一个穷司机,不像有些人是上市集团总裁,有能力带你去商务酒店吃情侣餐。”

    他的口吻就是:我就这条件,你啊,爱吃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