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台上,无终仙君形如败落秋叶,艰难地从地上爬起。

    他面色铁青,双眸中满是哀怨,狠狠瞪向驴子,声如裂帛:“你这孽畜,下手何其狠辣!差点将本仙君这张英俊不凡的脸踢得毁容!”

    言罢,他目光一转,看向徐天娇,话语中满是挑拨:“这驴子心怀鬼胎,私藏不少!他那天元鼎,吸收了海量魔族精血,炼制出诸多血气丹。想必就是靠这些血气丹,才迅速恢复元气。”

    徐天娇听闻,双目瞬间瞪大,如铜铃一般,怒火自眼中喷涌而出,浑身微微颤抖。

    “好你个追风!竟敢这般藏私!如此重要之事,竟一直对我隐瞒!若那些血气丹早些拿出,说不定我体内的纪元之力早已驱散,也不至于被困在这轮椅上,受尽憋屈!”

    驴子缩了缩脖子,耳朵耷拉得像霜打的茄子,小声嘟囔:“俺……俺这不是担心你伤势太重,血气丹对你无用嘛!”

    “还敢狡辩!”徐天娇气得差点从轮椅上一跃而起,“你可知道,就因为你这自私念头,误了我何等大事!”

    想起武魔部离去前一夜。

    幽璃主动靠近的身影,自己却因伤病在身,错失良机。

    徐天娇心中的怒火更如燎原之势。

    无终仙君强忍着双臂传来的疼痛,在一旁幸灾乐祸,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哼,这下你看清这孽畜的小心思了吧!”

    徐天娇哪还顾得上搭理无终仙君,继续朝着驴子怒声斥责:“你且说说,我徐天娇哪次得到好东西,不是最先想到你?可你呢,竟做出这等丧尽天良之事!”

    徐天娇越说越激动,若不是身上伤势束缚,此刻定要冲上去,将这驴子大卸八块。

    “停!我错了,真的错了!”

    驴子实在招架不住,连忙取出天元鼎。

    从鼎中取出十万枚血气丹,一股脑装进空间戒,扔给徐天娇。

    随后,收起天元鼎,头也不回地落荒而逃。

    “这还差不多!”

    徐天娇看着手中的空间戒,心中的怒火消了大半。

    “徐老弟,你瞧……这血气丹是不是也得分我点?”

    无终仙君眼巴巴地盯着徐天娇手中的空间戒,眼中满是贪婪。

    “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徐天娇冷哼一声,双手转动轮椅。

    本想潇洒离去,却因动作慌乱,显得颇为狼狈。

    “喂!徐老弟,刚才那死驴子踹了我一脚,我这胳膊好像又折了!”

    无终仙君在后面扯着嗓子大喊。

    徐天娇仿若未闻,只顾拼命转动轮椅。

    此刻,他心中满是对无终仙君和驴子的怨念,哪还顾得上什么形象。

    房间之内,昏暗无光,徐天娇拖着沉重的身躯,艰难地爬上床榻。

    随后,强忍着疼痛,盘膝而坐。

    这简单的动作,却牵动了体内的伤口,疼得他龇牙咧嘴,冷汗如雨下。

    他取出驴子给的空间戒,抓出一把血气丹,毫不犹豫地塞进嘴里。

    ……

    时光悠悠,如潺潺流水。

    一个月的时间转瞬即逝。

    在血气丹的滋养下,徐天娇体内的伤势已好了七七八八。

    “这天元鼎当真神奇!炼制的血气丹竟能治愈纪元之力造成的创伤!”

    徐天娇一边感叹,一边取出无终仙君给的帝经玉简。

    运转体内的武道真解,开始窃取这无上帝经中的奥秘。

    悠悠百年,仿若白驹过隙。

    在数百部帝经的淬炼下,徐天娇体内的烘炉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原本古朴无华的烘炉,此刻周身符文闪耀,光芒夺目。